第一百一十章
“你们悔改吧!” 张锡风怒喝了一声,伴着扫出的阵阵剑气,轻跃下马。 一道道青芒从玄铁细剑上发出,如闪电一般向那群歹人击去。 祁七虽号称晋北快刀,可在他这快捷无伦的剑气下竟然连一招都走不了,哎呀一声,躲得稍慢了半拍,已被削去一块头皮,鲜血横溢,疼得祁七惨叫连连,滚鞍落马。 瞧着祁七负痛狼狈的样子,雪儿在一旁哂笑道:“叫你自吹自擂,号称什么快刀,却连咱少主哥哥的第一招都接不住,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站在这里!” 祁七双颊涨得通红,他环顾同伴,只见他们也是个个带着伤,发出一片哀嚎,瘫倒在地上,当真是惊骇万状! “这小儿的剑法真个是既快又奇,无法抵挡!看来老子只能靠偷袭,先宰了这小子,再定行止!”他心里合计着。 他明知不敌,却依旧打起歪心思,欲害死张锡风,霸占六个美女。 于是祁七佯装向张锡风行礼,口中不住赞道:“阁下的剑术真是高明之极,在下佩服到五体投地。” 张锡风侧身还礼,笑道:“哪里哪里!不必客气!” 此时他中宫全开,竟似浑不提防。 祁七见张锡风低头侧身,门户洞开,自以为找到天赐良机,当下长啸一声,手中快刀劈出,快如闪电,向张锡风头上斩去! 他满拟为偷袭势必会一击而中,正暗自得意,却听“砰”的一声,一道凌厉无俦的细细气流当面射来,结结实实地击在他手中的钢刀上。 这道气流的力道好强,比那铁胎弹弓打出的铁弹子还强上数倍。祁七被打得浑身剧震,遮架不住,咣当一声,钢刀脱手掉在地下。 原来张锡风艺高人胆大,见祁七偷袭,立即弹出一招弹指神通,迅如闪电,势如惊雷,一招便秒了祁七。 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下,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枉然! 张锡风哈哈大笑,喝道:“你们服不服?” 祁七见对方武功绝伦,自己就算合上身边所有的人,也决挡不住十招,心中一片冰凉,只好道:“阁下的武功高强,在下心服口服!” 张锡风晃了晃手中幽光闪闪的玄铁细剑,冷冷道:“你既然服了我,那我现下要你们向这位小朋友谢罪,赔偿他家的损失,并不为过吧!” 祁七脸色铁青,在心里骂了千万句草泥马,但眼前的那柄长剑让他不得不折节。 于是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那蒙古少年连磕了几个响头,又丢过去一锭十两元宝,道:“这位小爷,方才是在下几个错了,实是对您不住,您大人大量,请见谅则个。这锭银子是赔给您的,敬请笑纳!” 张锡风哈哈一笑,点头赞许道:“这歉道得有板有眼,这还差不多!” 祁七磕完头起身,脸色惨然,询问张锡风:“这回总行了吗?” 张锡风笑道:“行了!你们几个走吧!” 祁七正要翻身上马,却听身后有个银铃般的女声叫道: “慢着!”声音柔柔的,细细的,很是好听。 他回身望去,原来说话的姑娘是雪儿。 只见雪儿侧着脑袋,立在草地上,嘟着小嘴,颇有些俏皮地问张锡风:“少主哥哥,您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张锡风有些迷惑不解,望着雪儿,问道:“那可不?咱们留着这些人又有什么用?” 雪儿神秘一笑,道:“少主哥哥,求您把这几个恶贼全权交由雪儿来处置吧!” 张锡风知道雪儿活泼可爱,颇有些小心思,她既然提出请求,胸中必有良策,便笑着回道:“这几个恶贼有什么稀罕的,便交给你又如何!” 雪儿格格浅笑:“谢少主!” 她干咳了几下,嗯嗯了几声,又吹了一口气,在脸蛋生出来两个可爱的rou泡泡,笑道:“本姑娘是龙泉山庄的小侍女,你们这些坏蛋撞见咱义薄云天,替天行道的少主哥哥,便算是到了头啦!我在这里先问问你们有什么遗言要留下的?” 她一说话,两个rou泡里的气一齐漏掉,一切恢复如初。 雪儿笑着拔出佩剑,将剑举得高高的,让一道阳光反射到祁七脸上。 祁七吓得脸色煞白。 只听雪儿自言自语道:“这剑太钝了,须得好生磨一磨。”她在草原上寻了块磨刀的石头,煞有介事地在上面上磨起剑来。 张锡风知道风雪双艳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都有一颗菩萨心肠。只不过风儿更恬淡素雅,雪儿更灵动活泼。说到温柔和可爱,二女真是不分伯仲。他本人稍爱风儿一点点,那也更多是因为情怀。 张锡风知道,这样好的雪儿,是绝对不会大开杀戒的,但小甜心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他也不知道。 雪儿在磨了一阵,笑道:“磨好了!”拿着铮亮的长剑,嘻嘻一笑,将剑锋抵在祁七的脖子上。 祁七还以为雪儿胡闹一阵就算完了,没想到她真的要杀人立威,直吓得魂飞魄散,噗啦一下,忍不住屎尿齐流,一时间臭气熏天! “哇也!” 雪儿尖叫了一声,惊得花容失色,长剑丢在地上,捂着口鼻,赶紧跑开。 她浑身颤抖,边跑边叫道:“少主哥哥,少主哥哥,快教训这老儿!” 一股难以承受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张锡风也忍不住紧皱起眉头。不知这祁七吃了什么东西,他的大小便当真是臭不可闻,堪为一件生化武器。若是雪儿跑得慢个半分,只怕会当场熏晕过去。 张锡风捂着鼻子笑道:“看来还得让我来吧!雪儿,你原准备怎样对付这些家伙,一切由我来代劳。” 雪儿原本预备好了好几套对付祁七的法子,可事出突然,她原有的整盅主意都在这弥天的臭气中消失得荡然无存。 她花容失色,惊魂未定,撇着嘴道:“还能怎么样,又不能真杀了这群脓包傻蛋!” 风儿站在旁边,微微一笑,柔声道:“好哥哥,风儿这里倒有一个处理这些人的好法子!” 张锡风知道风儿一向温柔善良,她突然说自己想出了整人的良策,觉得这同她往常的画风颇有些不符,便问道:“风儿,你能有什么好主意,该不会是要我直接放了他们吧!” 风儿抿嘴一笑:“风儿可不是圣母婊,哪会干这种傻事。放心吧,办法大着呢!您先点了这些人的xue道!” 张锡风心里带着疑问,却不好去尬问,当下食指探出,依言点了这些武人的xue道。待要去点最后一人时,风儿微微一笑,道:“您先别点,他还有用!” 张锡风奇道:“怎么,有什么用?” 风儿扑哧笑出声来,嗔道:“这个祁七身上这样肮脏熏臭,您总不能亲自去替他清洗内务吧!” 这下张锡风总算明白了,指着瘫软在地的祁七,命令雷铁生:“你,先打桶水来,给这家伙好好洗一洗,真是太臭了,差点熏坏了我的好姑娘!” 说着说着,他也差点呕了出来。 雷铁生因争夺河西璐盐的利钱,平素就与祁七面合心不合。见祁七大出其丑,雷铁生本来暗自幸灾乐祸,怎料那美丽的,令他魂牵梦绕的白衣风儿竟会想出这等馊主意,让他帮着祁七清理屎尿。 士可杀不可辱! 但瞧着张锡风手中寒光闪闪的剑,雷铁生只好曲意依从,帮着祁七将臀部和28都好生的洗刷了一道。 也不知道祁七中午吃的什么,拉出的便便真是出奇的臭,雷铁生为他清洗内务时,忍不住连吐了几大滩。 清洗完毕,风儿又命令雷铁生:“你把他们的眼睛都蒙住,倒绑在马上!” 张锡风武功了得,雷铁生只得照办。 待雷铁生将同伴一个个绑缚好,累出了一身汗,立在马前,正想休息一会儿。风儿笑着对张锡风道:“好哥哥,您现在再点他xue道,把他也绑在马上!” “不会吧!”雷铁生大惊,扯着嗓子叫道:“你这美貌姑娘,我替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却……” “我怎么?”风儿冷冷回道,转头对张锡风道:“好哥哥,您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张锡风素来听风儿的话,不待雷铁生答话,食指探出,倏地一下就点中他身前的玉堂xue。 雷铁生登时如同一个傻B,张大了嘴,呆立在那里。 张锡风一身轻松,拍了拍巴掌,一切都搞定了! 风儿笑道:“好哥哥啊,是这样的。咱们先带着这群混蛋在草原上兜兜圈子,然后寻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将他们丢下来,任其自生自灭。这就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能活下来,算他们命大;若是死了,那便是报应不爽,自己活该,谁叫他们以前干那么多坏事的?!” 雷铁生、祁七等人在一旁听到风儿的话,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心惊胆战,心想:“这小丫头看起来貌美如花,慈眉善目,不想心肠却歹毒至斯。真是人不可貌相!” 只见张锡风呵呵直笑,抚掌而赞:“妙计,妙计!风儿,你一向这样善良的姑娘,几时也学会整盅人了?我这一时还有些适应不了呢!” 风儿抿嘴浅笑,轻声在他耳畔申辩道:“也不是啦!风儿是在想,如若咱们就这样轻易放过这些歹人,等他们回过头来恐会对大娘她们不利。为安全计,倒不如咱们将这些坏蛋带得远远的,省得惹祸。” 张锡风心里乐开了花:“风儿果然心细如发,善良的让人爱怜,这一层我却没从没想到!” “其实,我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风儿漾着两个酒窝,笑吟吟地望着张锡风,脸上挂着一丝神秘。 “还有什么原因啊?”张锡风很是好奇,忍不住发问。 “您不是总担心吃rou太多会长胖吗?多骑马,兜兜圈子做做功,也可以消耗不少热量的!”风儿说完,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啊,这也行?”张锡风有些无语了,摸着渐渐中部崛起的肚皮,又挠了挠头,望着心爱的风儿,呵呵地傻笑。 “哈哈哈哈!”风儿笑得花枝乱颤。 此刻,她荡漾在靥下的那对甜酒窝显得更美了。 张锡风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活色生香,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怎样的一张美丽的面庞呀!精致的眼鼻口完美的搭配在一块,组成一幅巧夺天工的动人画卷。眉目传神,娇俏可喜,艳若朝霞,丽若春花,堪为大自然的杰作! 张锡风心里如同被猫挠过,一时间痒乎乎的,忍不住咽下几口唾沫。 风儿见张锡风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自己,目光如炬,便报以粲然微笑,露出两排整齐光洁的细牙。 张锡风如同被电击中,晃了几晃,险些跌下马来。 他再一次向大娘他们告了别,和几个女弟子押着那群歹人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