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焚烧粮草
天空中,三只鸳鸯风筝正在春风中翩翩起舞,只见那只公鸳鸯夹在两只母鸳鸯之中,时而与这个“交头接耳”,时而与那个“耳鬓厮磨”,真个“艳福不浅”。张锡风心有所感,不禁瞧了瞧风、雪,却见此时风、雪也正瞧着自己,三人的脸都红到了耳根。 突然一阵大风袭来,三根风筝线轻绕在一起,几只鸳鸯相互碰撞,缓缓坠下。张锡风见状食指一扣,噗的一颗细小石子弹出,将绕在一起的丝线撞开。三只鸳鸯又迎着春风,直飞高空。小朋友一起拍手鼓掌。 张锡风得意洋洋,长剑挥出,在空中轻舞几下,笑道:“纵然天命已经注定,我也要力争胜天半子。” 八位女弟子一齐鼓掌:“好少主,好武功,好气魄!”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支马队满载着重物,风尘滚滚的奔来,几名明盔亮甲的蒙古兵士隔着老远就嚷嚷道:“滚远些,别耽了大爷们的正事!MLGB,小兔崽子们!” 见车马毫无顾忌地横冲过来,方才还在嬉戏的顽童们急忙向两边闪避,一个个跌足乱发,很是狼狈。一个蒙古兵瞧着有趣,骑在马上,隔的远远的一箭射去,一个扎着总角发髻的顽童手中的皮球应声而炸,吓得小朋友一屁股坐在地下,呜呜呜的大哭起来。 “二哥,好箭法!”蒙古兵士一个个都哈哈大笑,“瞧这些汉人小崽子可怜的熊样!” 张锡风脸色微变,挺身便要上前放对,却被风儿扯住。 只听风儿柔声道:“总算这些蒙古兵士没伤到人命!” 大多数蒙古兵丁也是父母生养,并非天生凶恶。虽然骨子里看不起汉人,却也不至于见人便杀。这几名蒙古兵一时兴起,对小孩搞了个恶作剧,也懒得再惹是生非,打着马继续前行。 张锡风望着这些蒙古兵丁的背影,心中很是不忿。 他内功精湛,那些蒙古兵的对话声清晰的尽收耳底。 “二弟,咱们这次押粮去襄阳前线,可不能太过招摇,须谨慎是好!路上莫再惹事” “大哥多虑了,那几个小杂种又有什么可怕的。” “总之还是小心为好。等送完这批粮草到邓城,贤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哥哥带着你玩!” “南方的美女多吗?” “南方花花世界,美女多得数都数不过来,恐怕弟弟还招架不住呢!” “大哥,不是我吹,小弟那话儿绝对是没问题的。那天我在燕京找了几个色目女表子,……” “哈哈哈哈” ………… 越说越是不堪。 张锡风皱了皱眉头,不想再听。此时他已知这是一支向襄阳前线押运粮草的部队,沉吟一会便有了计较。 他晃燃火燎,潜运内劲,食指弹出,噗的一声,一股暖暖的气流便将火燎远远的运送了出去,正是黄药师亲传的弹指神通绝技。 若以他以前自学的指法,最多能将细物送出五十余步,自学会弹指神通后,日夜苦练,已能将石子精确地打出一两百米,当真是惊世骇俗。 火燎在弹指神通指力的催送下快过离弦之箭,啪的一下,正击在最后一辆车装粮的麻袋上。 蒙古士兵走着走着,突然闻到一股焦糊之味,回头一看: 我的老天!只见末尾的那辆粮车已被引着,燃起了熊熊大火,连忙下车去救火。张锡风趁机将指力施展开来,嗖嗖嗖嗖嗖连击几下,一连打中了五六辆粮车,风助火势,直烧得火光冲天。 此时大火越烧越大,已经失去了控制。这些蒙古兵只好放弃了着火的车辆,驱动其他粮车继续前行。这一回,张锡风他们共烧毁蒙古军的粮草万余斤,却只算隔靴搔痒,未伤及到根本。 张锡风叹道:“可惜个人的能力太小,咱们虽然烧了这么多粮,对襄阳的战局却不会有任何影响。” 风儿却嘉许道:“好哥哥,您已经做得够好啦,只要咱大宋每个忠直的子民都像您这样做,咱泱泱中华的社稷怎么会保不住!” 听到风儿的表扬,张锡风高兴坏了,指着右脸笑道:“那你还不过来亲我一口?” 风儿脸儿一红,真的上前亲了他一下。 张锡风右脸被吻,幸福无比,直喜得哈哈大笑,又指了指左脸,对雪儿说道:“好雪儿,你也来亲这里一下吧!” 雪儿格格浅笑,骑在马上对他打了个飞吻,敷衍了事。 张锡风烧了蒙古兵的粮草,自觉得意,带着风花雪月们离开了这片山间的草原,继续北上。 洛水河两岸的洛阳城。八朝古都的雄浑气魄早已过去,如今的洛阳只是一个还算繁华的中等府城。几个人寻了个客栈住下,一行九个人又到外面的馆子去打尖。 几个人要了饭菜。张锡风吃不惯河南烩面、水煎包和胡辣汤,只要了一碗饸饹面,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权作充饥。 却听最里面的桌上有几个人在吧唧吧唧的吞食着羊rou烩面,传来一阵浓烈的羊rousao味。张锡风胃底一阵蠕动,不禁皱起了眉头。 却见一个鼓牛眼的人吧嗒吧嗒又喝了几口胡辣汤,神秘一笑,问对面那蓝色布衫的老者:“大哥,眼下江湖,谁人最厉害?” 蓝布衫拈了拈胡须,笑道:“这个很明显,自然是东邪西狂南僧北侠中顽童这五绝!” 先前那人牛眼一翻,笑道:“哥哥,这您就孤陋寡闻了。现下江湖上最厉害的乃是龙泉山庄庄主张锡风!” 听了这话,风花雪月婕妤淑仪八双眼睛齐刷刷向张锡风望去。张锡风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却颇为受用,偷听着隔壁摆的龙门阵。 旁边有个灰衫少年人问道:“这张锡风是何许人也?” 鼓牛眼连忙捂住他的嘴,惊叫道:“娃儿别多话,张锡风的名字也是你这小辈随便叫得的!”他压低了声音,作神秘状:“这张锡风张前辈善使一把龙泉宝剑,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手段毒辣,但凡见过他出招的人,都不能活着回去。故而有人叹道‘宁惹丐帮全真教,不惹龙泉剑出鞘’。这龙泉庄主自涉足江湖以后,先后已经杀害了几百号人,就因为看到他出手。” 张锡风听他吹捧自己武功高强,不由双眉双挑,望着风花雪月,得意洋洋。 灰衫少年吸了一口气,惊道:“乖乖隆地洞,这也太凶残了吧!” 鼓牛眼笑道:“可不是吗?可谁叫人家有本事呢!江湖之事就是如此,弱rou强食,强者生存!” 蓝布衫老者浅呷一口酒,问道:“那全江湖的人士就拿这凶恶之极的龙泉庄主没办法了,任由他肆意横行吗?” 鼓牛眼笑了,低声道:“办法自然是还有的,这龙泉庄主武功虽高,却有男人共同的弱点!” 灰衫少年问道:“什么弱点?” 鼓牛眼得意洋洋,用手蘸酒在桌上书了一个字,笑道:“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龙泉庄主武功固然强到极点,却是一个色中饿鬼,经常逛窑子嫖婊.子,于是有人故意寻了患花柳病的女子送给他,这龙泉庄主终于着了道,染上难言之隐,此时恐怕已命不久矣!” 风儿雪儿强忍住笑,偷眼去看张锡风,只见他双颊涨得通红,鼻子呼呼冒着热气,正在强忍怒火。 却听蓝布衫老者叹了口气,归纳总结道:“任他帝王将相,江湖豪侠,*这关过不去,都是黄土一捧!” 张锡风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将一张八仙桌拍得粉碎,怒道:“死老头,快给老子闭嘴,不说话没人认为你是哑巴!” 鼓牛眼的鼻子微哼一声,冷笑道:“这位爷,好大的气派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白光闪动,张锡风已跃到他们身旁,拔出玄铁细剑,冷冷道:“‘宁惹丐帮全真教,不惹龙泉剑出鞘’,我便是这龙泉庄主!” 听了他的自我介绍,鼓牛眼伸手摸了摸张锡风的额头,捧腹大笑,道:“你这傻孩子,莫不是听书听傻了吧!这龙泉山主风雅之至,武功更是高强之极,那能是你这般德性!” 张锡风左手陡出,一把揪住鼓牛眼的腰腹,化拳为爪,将他轻轻掷出数丈开外。那支玄铁细剑也随之挥出,在桌上轻轻斩了几下,响起几声乒乒乓乓的声音,便收剑回鞘,带着八个美女,头也不回的出了店门。 鼓牛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浑身一阵酸疼,却见那蓝布衫老者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桌面,不禁微微着恼:“大哥,人家在欺负我,你竟管也不管,只顾在这里发呆。” 刚说完这话,他也惊得目瞪口呆——只见一张方桌上,三只酒杯已被齐齐斩为两截,却没有一滴酒水洒出。七八个菜碟菜碗也都被齐中斩断,也没有汁水流出。 好精妙快捷的剑法!好高深莫测的内功!! 鼓牛眼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心道:乖乖,感情方才是碰到正主了!要是对方稍有恶意的话…… 随即,他心中又寻到了平衡,“你得了花柳病,活不了多少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