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这小子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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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你说今天武道馆招新那些人会被选中！” “呵呵……” “段老，依我看，除了你亲自邀请的东方凌以外，其他九个名额应该都属于五大武道社团的！” “呵呵呵……” “段老，接下来推开玄铁大门的人一定是最强社团武道社的人，你怎么看？” “呵呵呵呵……” …… 武道馆内是一个十分现代化的空间，分成两大块，一块是擂台，另一片却是陈列着各种器材的练功场。 一场诡异的对话正在进行着。 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站在场中央看着武道馆紧闭的大门，身形魁梧，明显高出半个头，面目严肃古板，深深的法令纹显示这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 但此时古板中年人却在一个小老头身前弯着腰本能地露出恭敬的模样。 只是无论他说什么，那看似只有1米6的左右的小老头只是背着双手，呵呵笑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古板中年人见状，眼角闪过nongnong的恼怒。 虽然你是华夏有名的武道名师，来到龙门高中，我不得不将教练位置让给你？ 你这么无视我也太过分了吧！ 龙门高中的武道校队衰弱已久，生源、底蕴、教学……都不行，光来一个教练有什么用？ 等到你带不来任何改变，晚节不保，你还不得灰溜溜走人，龙门高中武道校队终究是我郑冲的！ …… 正当古板中年人心中辗转过诸多念头的时候，那小老头终于笑着开口了，“呵呵呵！郑副教练，你说错了！” “什么？”副教练郑冲没反应过来。 小老头耳朵微微闪动着，似乎跨越了空间的阻隔听到了什么声音，满脸慈祥温和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再一次加重了语气说道：“错了！这一次武道校队的选拔面向全校招新，而参加的人绝对不止是五大社团这么点！” “这不可能……”副教练郑冲本能怒吼出声，“第一关玄铁大门需要600斤的臂力，除了武道社团的精英，一般人怎么可能推得开？” 他话音一落，一声吱哑难听的声音，仿若雷鸣。 三米多高通体有玄铁打造的厚实大门被猛然推开，露出一个巨大的缝隙。 一个声音随之传了进来，充满了恶劣的捣乱意味。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冲！” 话音一落，一阵兴奋地吼叫声响起，“冲啊！” 一群新生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原本寂静地武道馆内顿时大乱。 看着人数足有成百上千之多，有男有女，似乎整个学校的新生都涌了进来。 那副教练郑冲顿时暴跳如雷，“乱了！乱了！是谁在捣乱？” 小老头却是一脸风淡云轻，唯有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看着那双臂将玄铁大门完全撑开，甚至还在不停支撑的身影，满脸绕有兴趣地笑容，“有意思！这小子有点意思！” “发生什么了？” “这次武道馆招新怎么涌进来这多人？” “那五大社团的人都是吃……的？” …… 武道馆内除了正副教练以外，还有其他的老队员正在练武，相互比斗、切磋。 遇到这么混乱的一幕，他们纷纷愕然停手，看了过来。 一个偏僻角落里，一个冷酷身影独自一人练习着，拳招凶猛，打得人形木桩砰砰作响，摇摇欲坠。 东方凌沉浸在自己的武道世界中，与四周格格不入，目光颇为冷淡木然，当此时为之惊醒，穿过了人山人海，看着那双臂支撑起玄铁大门的身影，首次亮出了锐利的光芒。 像是一个尘封在剑鞘已久的利剑首次向世人展示它那绝世的锋芒。 …… “赵成栋，你是怎么回事？你们五个社团的人都是废物吗？怎么一群普通学生都拦不住！” “社长，这不可能怪我！没想到出现一个怪物小子，竟然一人之力撑开了玄铁大门，将所有人都放了进来！” “哦？竟有这么一个人！他是谁？为什么之前不招收进社团？坏了我们的事！” “就是他！” …… 既然能做到五大武道社团的社长，每一个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如果连被选入校队都做不到，也根本镇压不住一个社团桀骜不驯的武者。 此时类似的对话在各个角落发生。 五大社团准备参加校队招新的社员被自己的社长一个个训得抬不起头，愤恨得用手指了过来。 高武站在人群中，沐浴着一道道愤恨凌厉的目光，安然自若。 这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群十分幼稚争强好胜的学生而已。 对手的恼怒，不恰恰是对自己的褒奖吗？ 这也算报了之前武道社团不录取他的一箭之仇了？ 高武暗笑不止，要知道他可从来都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 “胡闹，简直是胡闹！这是作弊！这些学生都得赶出去，还有那捣乱的学生永远也不许招入校队？……”郑副教练大发雷霆，将一群学生都给吓懵了。 而作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高武却是紧皱起眉头，深深看了这古板中年人一眼。 这人显然是个不好相处的货色，恐怕自己进入校队，有麻烦了！ 正当他正在迅速思考对策的时候，一个平和的声音响起，“副教练，对年轻人不要这么苛刻！年轻人就是这样朝气蓬勃，才充满了意外啊！这反而象征着未来有无限的潜力！……” “可是他们是作弊进来的！这不合规矩！”副教练郑冲完全无法接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武道校队从来没说过人要凭自己的手段推开玄铁大门，要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而且十分重要……”小老头主教练呵呵一笑，似乎根本不在意一般。 “可是……”郑副教练还准备再说，下一刻一道淡淡目光扫了过来，其中却有着一股无比幽深锋锐的意味，无形的威严如大山一般镇压在他心头。 “我是主教练，我说了算！”平淡的话语却自有一股不容动摇的权威和意志。 这个古板的中年人嘴张了张，如遭重击，多余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额头有滚滚的冷汗滴下。 这才想起这个龙门高中凭空降临的主教练可不是易于之辈，看似平和的面孔下隐藏得是…… “教练万岁！” “万岁！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我要加入小队，为校争光！打入全国大赛！” …… 人群中一片欢呼声。 见小老头这么轻易就收获了所有人的爱戴，郑副教练面色愈发难看了，冷哼出声，却不敢多说什么。 “都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小伙子啊！”主教练笑眯眯地走上前来，环视四周，“你们都是学校的未来！但这次校队招新只有十个名额哦，你们有信心吗？” “有！！！”少年人气血方刚，真是中二的年纪，一受激励之下顿时一个个嗷嗷叫了起来。 哪怕高武两世为人，在这股气氛感染之下，也不知不觉气血贲张，浑身燥热起来。 “有信心是好事！但武者终究是以实力说话，可不是嘴皮子功夫！现在开始第二项考核，每个人都可以参加！”见众人如此活跃，小老头满意点头，笑呵呵道。 “什么考核？” “快开始吧！” “我都等不及了！” …… 人群中催促声不停。 小老头没有卖关子，不急不缓道：“这第二道考核也是最后一个考核，叫做武道马拉松！从现在开始，你们围绕这个训练场开始跑步。不限制你们用任何手段，但必须一直跑，不能停！一停就会被淘汰。而每一圈的时间更不能少于1分钟，速度太慢也会被淘汰。一直跑到最后只剩下十人为止。而这十人就是武道馆新招收的成员！考核，现在开始……” 随着他按下计时器，一群新生混杂着武道社团的人如同脱了僵地野马直冲了出去。 草上飞！ 八步赶蝉！ 踏雪无痕！ …… 既然是跑步，怎么能不用轻功？ 那些早有轻功傍身的学生武者利用使尽了浑身解数，身形如幻影，急速向前方掠去。 脚下功夫笨拙的学生武者也一个个咬牙使出了吃奶的劲唯恐向前奔跑，唯有落于人后。 但此时人群最后却落下一个人影，与众人拉开老远的距离，只见他晃晃悠悠地踱着步伐，如闲庭散步一样，不紧不慢跟在人身后，一点也没有考核紧张的模样！ 不是高武又是谁？ 说他慢，不用心，但他却似乎卡准了时间。 400米一个圈的训练场，他每一次都正好卡在55秒跑完，一秒不多，一秒不少，显得尤为地放松。 如此显眼的一幕，立刻迎来场外旁观者的注目。 但他们不但没有嘲笑，反而目光越发凝重起来，深深地打量着这个人。 小老头教练眼角的皱纹笑得越发深了。 这小子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