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仙侠小说 - 碧血襄阳在线阅读 - 第五十章 战恒山好少年再打硬仗

第五十章 战恒山好少年再打硬仗

    一大早,风儿等人安顿好朱志中、朱志华兄弟,便起身转奔南国。张锡风雇了几辆马车,自己跟风儿雪儿一辆,其余六女分乘两辆。

    几个人昨天忙于教朱氏兄弟武功,一宿没睡,上马车后,摇摇晃晃的,渐渐眼困神倦,言语模糊,便上眼皮碰下眼皮,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一缕阳光射进车中,张锡风睁开眼来,正是正午时分,鼻中闻着阵阵幽香,只见风儿倚在他左肩,雪儿枕在他右腿,都兀自未醒,二女皆是蛾眉敛黛,嫩脸匀红,口角间浅笑盈盈,睡梦中颜值仍打成平手。只觉玉肤微凉,吹息细细。

    张锡风爱惜的吻了下风儿的额头,又好奇的一根根数起雪儿长长的睫毛来,他轻拥二女在怀,尽情欣赏她们的花容月貌,心道:“风儿雪儿都美不胜收,死心塌地的跟了我这俗人,真是我的福气。”顿感老天恩德,让自己尝尽人间幸福,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待这些女子。

    他忍不住想去轻抚两位佳人的秀发,怎料马车突然猛然停住,惯性将三人抛起,让张锡风依次同风儿、雪儿亲了个响嘴。

    风儿、雪儿小嘴被狂亲,微微作痛,登时醒来,却见张锡风神情尴尬的坐在面前两张俏脸儿顿时通红。张锡风担心她们会错意,责怪自己唐突冒失,连忙道:“对不起,是因为惯性,不是我故意的。”

    风儿羞红了脸,低声道:“好哥哥,风儿本来就是您的女人,您就算真的亲我嘴,我也不会拒绝的。其实,我心里高兴得紧呢!”雪儿也笑道:“少主哥哥,我倒真希望你是故意亲我的。”

    张锡风讪讪笑道:“真的吗?我确也挺想亲你们。只是怕惹你们生气。”

    风儿羞红了脸:“亲亲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续而笑问:“你想亲我们,想得厉害吗?”

    张锡风正欲答话,却听车外有人扯着嗓子叫道:“还有完没完!我们正在打劫呢,总要出来个话事人说话呀。”喊声有如铜罄一般,很是刺耳。

    张锡风掀开轿帘,和身跃出。只见车夫颈项上架着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四周群山环抱,山脚下和路口处疏疏落落的站着百来个道人,都是黄冠灰袍,手执长剑,剑光闪烁耀眼,气势汹汹的对着自己。

    “好一群凶神恶煞的牛鼻子!”张锡风心中叹道,“想不到蒙古的京师附近,竟也有强贼出没!”

    张锡风心中寻思,貌似自己并没有得罪哪位道教人物啊,便朗声道:“朋友,咱死也要死个明白!你们是何山何寨,何门何派,为何要拦我的车马?”

    一位身材长大的长须道士说道:“我乃恒山派弟子,短了衣食,相求老兄帮忙,借几万两银子使使。”

    张锡风奇道:“我听说那恒山是佛教名山,恒山派中全是老老少少的秃头尼姑,怎么突然变成一群牛鼻子啦?别是冒充字号的吧!”

    那中年道士怒道:“那些秃头尼姑是山西玄武山假冒伪劣的假恒山派,我们乃是河北大茂山货真价实的真恒山派。”

    “谁这么大胆子污蔑我们恒山派?”伴着一句怒斥之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却是一群人奔来,落足轻捷,显是武林中人。

    等这群人奔近,便能看出,原来是一群光头尼姑。当先的老尼姑身材甚高,长得却很是磕碜,在前一站,凶神恶煞的像个母夜叉,没有半点佛门弟子的慈悲像,破口大骂道:“哪个狂徒不要命了,竟敢污蔑咱们是假恒山派?”她环视众人,目光停在中年长须道士身上,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冷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河北大茂山的牛鼻子,却在这里拉大旗作虎皮,冒充咱恒山派。”

    长须道人喝道:“贼秃,咱河北大茂山才是真恒山!”

    高个老尼怒道:“牛鼻子,我山西阳泉玄武山才是真恒山。”

    “混蛋”“该死”一片混乱中,双方展开了激烈的骂战。

    一边是河北曲阳大茂山的牛鼻子道士,一边是山西浑源玄武山的光脑袋尼姑,双方都说自己才是正宗恒山的主人,骂得兴起,便各自拔出兵刃,紧张对峙。

    张锡风见这两派都是凶悍狂暴,混不讲理,便连半点出家人的样子都没有,既是可悲又是可恨,心道:“原来早在风儿的时代,这释道两家的出家人就是这副这德性了,真是可恶。”

    他哈哈大笑:“现今世道变了,道士尼姑们都不好好呆在庙观吃斋念佛,参道修行,却跑出来为个破恒山的名头去争个你死我活,真是荒唐透顶。”他言辞倨傲,藐视恒山,此言既出,便是公然挑衅了。

    这两个恒山派见他公然贬低他们心中视若至宝的北岳恒山,便停止了相互争斗,要同仇敌忾,维护堂堂北岳名山的尊严。

    老尼厉声喝道:“臭小子,你既瞧不起我恒山,那敢问你又是什么派?”

    张锡风轻描淡写道:“夷陵龙泉山庄!”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当真是名不见经传,就也敢拿出来现眼!

    长须道士哈哈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名门大派呢,原来是个闻所未闻的小帮小派。”

    张锡风淡淡的说:“那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他昂首竖眉,喝道:“我劝你们还是*,我急着赶路,没时间跟你们啰嗦!”

    长须道人见他满脸不屑,浑然瞧不起自己,不右怒火中烧,大喝一声:“小畜生,且教你尝尝正宗恒山剑法的厉害!”挺身前窜,长剑出鞘。

    只见青锋幌动,衣袂飘飘,这长须道人踏奇门,走偏锋,一招“分花拂柳”,快捷无伦的向张锡风咽喉刺去。

    张锡风冷笑一声,不躲不闪,直到剑尖刺到时,才将右手迅然伸出,去抓剑锋,真个是疾如闪电。长须道人手上一紧,剑刃竟被对方食中二指牢牢夹住。

    长须道人见对方突施怪招,吃了一惊,右手使劲,急忙回夺,可手中的长剑竟然纹丝不动。

    此时他心中骇异万分,急忙将左手也伸出,抓住剑柄,双手并用,全力回抢。转眼间,他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一张脸憋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也不断从脑门冒出,化为水流,沾在胡须上。可任凭他使出浑身的解数,却休想撼动那被夹的长剑一分一毫。

    对方指力之强,武功之高,简直匪夷所思!

    须知张锡风自学过叁合指法,指力虽然与一灯、黄药师、郭靖、杨过等相距甚远,但也是天下有数的厉害指头,这长须道人武功平平,要想从他两指中间夺回长剑直如蚍蜉撼树!

    长须道人鼻子噗嗤噗嗤,不停呼着粗气,累得快要虚脱,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人间哪会有如此厉害的指头,难道今天是撞到鬼魅了?”

    “你要剑吗?好的,还给你!”张锡风轻叫一声,笑道,“只是可惜了这柄好剑!”话音未已,手腕向内一拗,只听“咔嚓”一声,长剑立时断折。

    长须道人手中这把剑是用精钢煅制而成的,虽然算不上什么武林至宝,但也是件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长须道人见张锡风仅凭两根手指头就扭断这把剑,惊得目瞪口呆,慌忙丢掉手中剑把子,向后跃开。

    张锡风哈哈一笑,电光火石之间,左手已然挥出,一股气流激射出去,正是玄妙精微的叁合指法。长须道人怎挡得住张锡风这绝妙神招,只觉腰协处微微一痛,已经对方隔空点中。

    只见白影一晃,张锡风一声长啸,纵身跃起,已来到长须道人的身前,左手五指如钩,扣住了长须道人的胸前大xue。

    那老尼姑在一旁观战,只见张锡风所处的位置距离长须道人原本尚有一丈半远,但没见他怎么费劲,就这样轻松随意的瞬息飞至,看来轻功之高也是匪夷所思。

    老尼看见长须道人吃了大亏,颇为幸灾乐祸,心道:“看来这群牛鼻子都是些酒囊饭袋,一个照面便脆败在这小儿手上,老尼如若出手打败这小儿,看那些牛鼻子还有什么话可说!”她也不想一想,牛鼻子固然不是张锡风对手,秃驴也未必能行。

    想到这里,她当即跃上前来,大喝一声:“大胆的小贼,管叫你尝尝我恒山万花剑法的厉害!”说罢将手中的拂尘探出,拂尘尖猛然一挺,有如毒蛇吐信,倏地向张锡风的右肋刺来。她的这套拂尘功乃是从恒山派的万花剑法中化出,拂尘中暗藏有剑刃,凌利无比。

    张锡风叫了声好,左手掌力微吐,将长须道人推出一丈开外,右手拿着从长须道人剑上掰下来的半柄剑尖,迎着拂尘,在拂尘杆子上轻击了一下。

    “啪”的一声,老尼顿觉一股凝聚雄浑的力道顺着拂尘杆子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她被这股真力轰得全身大震,如遭电击,“啊”的一声,拂尘脱手掉在地上,连退了十余步,方才摇摇晃晃地站定,心中气血有如波翻浪涌,难受之极。

    原来,恒山派的剑法绵密有余,却凌厉不足,长于守御,弱于进攻,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时才突施杀着,这才是正确的使剑方法。而这老尼从一开始便挥着拂尘急攻猛打,落入本门功夫的下乘,露出无数破绽,被张锡风抓住机会一招秒掉。

    再说,区区二流恒山剑法,就算练到极致,又怎挡得住张锡风从武林秘籍中悟出来绝妙神功!

    这一男一女,一道一尼,方一过招,便输得一败涂地,连张锡风的路数都没摸清,不由得赧得满面赤红。自知实力相差过于悬殊,再也不敢主动出招找打。

    张锡风两招之内连败两大主敌,得意洋洋,一声呼哨,风儿雪儿等八位白衣女子一齐现身,站在张锡风身后,个个身材高挑,体态婀娜,明艳无俦,浅笑盈盈,让人着迷。

    群道一个个看得眼都花了,好生羡慕张锡风会享福。群尼则是个个嫉妒风花雪月们的美貌。

    张锡风拔出腰间的玄铁细剑,指向长须道士和老尼,剑眉微竖,笑问:“今日可服龙泉山庄否?”

    武功相差如此悬殊,两个恒山派加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机会。

    长须道人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即道:“阁下武功高强,我恒山派佩服之极。”

    那老尼姑却甚为愤恨,叫道:“阁下武功虽高,行事却是有亏!”

    张锡好奇问道:“不知我什么地方有亏?”

    老尼冷冷道:“你广蓄姬妾,yin。荡成性,……”

    张锡风涨红了脸,叫道:“打住了!你亲见来着?我身边妹子虽多,但她们都是自愿的,我可没强迫她们。再说,食色性也,我是比较喜欢美女,但并没有yin。乱。”

    老尼不管三七二十一,兀自骂道:“yin贼荡。妇,天理难容。”

    她找不到张锡风旁的毛病,只好拣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下手。这样的人中国当时多得是,这样的家伙中国一直多得是。

    听着听着,风儿眉头微皱,担心这尼姑这样继续骂下去,任性的张锡风会气急败坏,会出手杀人,便望着张锡风微微一笑:“好哥哥,这老尼姑疯疯癫癫的,且让弟子去教训教训她罢!”话音未已,她已拔出腰间佩剑,白衣一晃,纵身前跃,嗖嗖两剑望老尼面门刺去。

    风儿本无伤人之意,这两剑攻势虽然很盛,去势却很慢。老尼侧身避开,怒道:“好!我打不过那yin贼,就先拿你这*来祭旗吧!”说完,挥着拂尘,与风儿斗在一处。

    两人拂尘来剑往斗了二十多招,不分胜负。这老尼工龄虽长,但所学武功都数于下乘,怎及得张锡风传授给风儿的那套神女剑法。待斗到三十来招,已是左支右绌,满头大汗,甚为狼狈,若非风儿人慈心善,早已取了她的性命。

    再斗数合,风儿飞身跃起,一招“黄牛开江”,长剑直取中宫,老尼堪堪招架不住,疾忙后退,一个趔趄,险些仰面跌倒。她眼珠一转,“啪”地一按拂尘杆,一枚毒针“嗖”地从拂尘尖中射将出来。

    这一暗招射得甚为隐蔽,若风儿上前去刺她,或者站在原地不动,都难免会被毒针穿身,实是阴毒之极。但风儿是一个极其善良的好姑娘,向来是敬老爱幼,长剑指向老尼姑要害后便立即收招,往后跃出一丈远,这毒针便射她不中,坠落在其身前一步的地方,但回想起来也真是险过剃头!

    风儿险些中针,直吓得花容失色,她料不到这佛门中人竟会歹毒至斯,当真是人心险恶,难以防范。她睁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却听张锡风大吼一声:“好贼尼!你敢害我风儿!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大步迈出,左手一划,右手呼的一掌,雷霆万钧般向老尼猛击过去,正是碧波掌法中威力极大的那招“惊涛骇浪”,他出掌之时,与那老尼相距尚有七八丈远,但说到便到,力自掌生之际,身子已抢到离老尼一丈处,右掌排山倒海般压将过去。

    风儿惊呼道:“好哥哥!请别杀人。”张锡风对她爱逾性命,听得此言,陡然变招,化掌为指,五指如勾,一把将老尼提起,怒道:“我家好风儿心地善良,不忍杀你,你却连她都忍心暗害,还有点起码的良心吗,你这人怎能这样!”他愤怒之极,胸脯一阵起伏,竟气得语句颠三倒四。

    他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又想不出什么对付这老尼的法子,只好就将她这么倒提着,尴尬的站在野外。

    风儿惊魂甫定,走上前来,娇媚地叫了声“好哥哥。”

    张锡风狂喜道:“嗯,风儿,你果然没事!太好了!

    “呵呵,我这不是挺好的吗?”风儿强作笑容。

    “好哥哥,我既没事,这尼姑已经这么老了,又能有几年好活,您就别伤她啦!”风儿担心张锡风出手伤人,柔声又道。

    张锡风见风儿安然无恙,不由欣喜若狂,对老尼的愤怒早已消退大半。当下手臂一振,叫了声“去吧”,便将她掷了出去,直飞出七八丈外,却是双足平稳落地,兀自好端端的站着,竟似张锡风把她轻轻放在地下一般。

    这老尼死里逃生,就算胆子再大十倍,也不敢再上前放对骂人,红着脸退出数十丈,尴尬的站在一群尼姑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