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仙侠小说 - 碧血襄阳在线阅读 - 第十一章 孟楼小镇逢侠女

第十一章 孟楼小镇逢侠女

    张锡风回到张顺家中时,已是深夜,他倒头便睡,是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他便拜别竹园张和矮张,带着四个女弟子迤逦北行。

    光化孟楼,宋蒙边界的小镇,由于地处僻壤,不为人关注。当此之时,数千里的宋蒙边界上,从川西至两淮,狼烟四起,战火燃遍,但孟楼却获得了例外的繁荣安宁。

    都说有两个孟楼,自战国时起,楚北和魏南便各在这里建起一座孟楼,久而久之,边外同名成为传统。到了南宋,南北政权隔界对峙,孟楼再度被一分为二。

    宋朝的孟楼又叫辛兴街,蒙古的孟楼又叫两兴集,两个集镇街相接、地相连、屋相邻,人相亲,素有”一脚踏两省,鸡鸣闻两镇”之称。有道是“途通川陕达江汉,商贾云集货堆山。”

    张锡风等一路上看惯了战火之烈和刀兵之惨,到了如此繁盛祥和的小镇,竟是有些不适应了。

    五人在镇上找了两间客房住下,刚放下行李,便来到路边一个酒楼喝酒吃饭。

    几人捡了个齐楚阁儿坐下,少顷便有酒菜送上。

    张锡风吃了二角酒,微有醉意,两片红云浮上了脸颊。

    微醺中,张锡风倚在椅上,斜睨而视,见风儿也正凝视着自己,那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双眸若电,脉脉含情,真是说不出的美丽。不由醉意更浓了。

    雪儿见张锡风直勾勾地望着风儿,眼里充满了深情,便笑意盈盈地端起了一杯酒,娇声嗲气地说道:“少主,别光顾看风儿jiejie了,请再饮了此杯吧!”

    张锡风顺手在雪儿白皙光滑的腕子上摸了一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搂住她的纤腰,呵呵呵地坏笑道:“雪儿敬的酒,便是毒药也好喝!“

    雪儿嗔了一句:“讨厌啦,少主!”桀桀的笑了。

    几大美女都围在张锡风身旁撒娇,张锡风坠入到云里雾里,朦胧胧看到一个穿着蓝衫的中年男子背着一柄长剑,缓缓踱上楼来。

    中年男子越走越近,他留着山羊胡子,膀粗膀阔,甚是魁梧,两鬓花白,满脸的皱纹和年龄不很相称,眉宇间挂着深深的忧伤和满腔的悲愤,看来近日遭到过重大的变故。

    那男子抬头瞧见张锡风等人,双眼突然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刷”的一下拔出长剑,三步并作两步,向张锡风扑将过来,口里怒喝道:“狗yin贼,你毁了我女儿的清誉,竟还敢在这里大摇大摆的吃花酒!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迎面便是一剑刺来。真是事发突然,不明就里!

    张锡风与中年男子素不相识,又身处在温柔乡中,注意力倒有八九分在女弟子身上,全无防备。他做梦也想不到,中年男子竟然会突然向自己发难。

    剑光耀眼处,张锡风一个猝不及防,险些被刺出个透明窟窿。

    幸好他武艺高强,反应敏捷,于忙中求变,低头侧身,总算躲过那冷冰冰的剑锋,但衣襟已被剑刃划出了一道口子。

    真是险过剃头!慌乱中,张锡风使出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劈手夺过利剑,掷在地上,闪到一旁,脸色煞白,喝道:“你,你待怎样?害癔病了吗?!”

    那女儿听到了楼上的叫喊,以为是父亲堵住了yin贼,蓬着一头乱发,蹬蹬蹬蹬冲上楼来。

    她迎面便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年轻人,双眼顿时迸发出愤怒的火焰,浑身剧烈抖动,双手探在身前,小嘴张开,露出两行细细的银牙。

    “狗贼,去死吧!”女孩一声吼,作势便要扑上。

    这架势简直要将眼前的张锡风给生吞活嚼掉!

    “喂,喂,喂,你,你们两个都失心疯了?!在这里搞什么鬼!真是莫名其妙!”

    张锡风被这对父女搞得稀里糊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问带叫。

    他虽然猜想对方是认错了人,但也不可没有防备,挥掌挡在身前。

    听到张锡风的叫声,那个女儿微微一愣,停下了脚步,抬眼将他打量了一番,一脸的失望,摇头对父亲说:“不是他,不是他!那人是一个魔鬼,这里却只是一个傻瓜。”

    “谁是傻瓜?”张锡风满不是滋味,不过谢天谢地,对方总算承认是认错了人。

    女儿接着言道:“爹爹,虽然他们两个服饰打扮有些像,但眉目口鼻全然不同,气质更是相隔千里,那人皮肤白干细净,而且生着一双又jian又邪还会说话的狗眼。这人皮肤却是黑不溜秋的,双眼无神,一看就是个傻蛋。”

    张锡风被贬低得一无是处,但总算除去了烦心事,一身轻松,于是挺直了腰板。

    直到这时,张锡风才有功夫去细细打量面前这位女子。

    只见她满脸戚容,虽蓬着乱发,却容颜娟好,眉目如画;长身玉立,一袭红衣,更显风姿绰约。虽颇不及花儿月儿,更远不如风儿雪儿,但也是八十多分的大美女一枚。

    张锡风瞧着美人双目含戚的样子,油然而生出怜香惜玉之心,上前柔声相询:“这位姑娘,不知你遇到了什么难事,可告知一二?在下愿鼎力相助。”

    “臭不要脸!”

    少女柳眉倒竖,怒喝一声,劈手甩了张锡风一个耳括子。

    这一巴掌打得结结实实,直打得张锡风眼冒金花,眼泪直淌,脸上火辣辣的,难受极了。

    风儿雪儿见少主无故挨打,齐声娇叱,双剑并出,已将雪亮的剑刃架在少女颈项上。

    风儿挥手还打了一记耳光,喝道:“你这恶女人,干嘛打我少主!”又待再打。

    “风儿停手!”张锡风叫住了风儿。

    此时他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柔声道:“据我冒昧推断,是有个跟我比较像的恶人得罪了姑娘。但这事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啊!你也知道我是无辜的。”

    他停了一会,见女孩没有反对,便继续说下去:“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请不要错认好人,不辨青红皂白就滥杀无辜!”

    女孩低下了头,红着脸,低声道:“可是,可是,你们两个穿着同样的衣服。”

    她早就知道是自己错了,可就是不愿轻易认错。

    雪儿望着张锡风,妩媚一笑,心道:“又是衣服惹得风流账。”

    张锡风叹道:“难道和坏人穿同样的衣服就是十恶不赦了?妹子,请给我几日时间,我去抓了元凶巨恶来,由你来发落如何?”

    红衣女鼻腔微哼几下,冷冷道:“这事不用你管,先管好你自己罢!这恶事虽不是你做的,可我瞧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同那人不论服饰还是行事风格都如出一辙,都做得一样的混账事!”

    张锡风又被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通,双颊憋得通红,问道:“我,我又做什么混账事了?”

    那女孩指了指风花雪月四女,一脸的鄙夷,责道:“你身边都有这么多美女了,还不知足,竟还让她们替你去抓女人。真是没心没肺!”

    张锡风见自己带累风花雪月受辱,有些着恼,连声辩白:“呸呸呸!谁抓良.家女子了!你亲见到来着?我同自家的妹子一起在这儿吃饭喝酒,就这也碍着你了?”

    红衣女子怒道:“你这个做派,叫人看着就辣眼睛!就是碍我!”

    张锡风胸中腾起怒火,嚷嚷道:“我同她们几个男未娶,女未嫁,情投意合,又没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最多摸摸腕子,搂搂腰,乐呵乐呵的,招谁惹谁了!”

    接着,他又说道:“退一万步讲,你看不惯得话,骂我张锡风便是了,这些姑娘又哪里惹你了?她们都是很好很好的女孩!请不要乱说话辱没了她们。”

    红衣女子见张锡风话说的挺有道理,怒气稍消,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一男四女似乎真的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总不至于让人家连腰都不准搂一下吧!自己又不是道貌岸然的朱夫子。

    她端详着眼前的这四个美女,竟蒙生了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

    耀眼生花中,几个女孩白衣素雅,肌肤胜雪,灿然生辉,明眸善睐,长发如黛,同凹凸有致的身形完美搭配在一块,堪为世间绝色,自己颇有不及。其中两女更是美奂绝伦,艳丽无匹,美得让其他女人嫉妒。

    想来这男子身边既拥有这般美女,倒真不至没品到外出偷香窃玉。

    这只是她女儿家的一厢情愿罢了。家中有奇珍异宝却出外偷窃的人世上多的是。只不过张锡风是一个至情的人,风儿是他的初恋,他爱极身边这四个美女,把全部精力都花在讨好她们上,倒确对其他美女没兴趣。

    红衣女子叹了口气,低声道:“看在这四个美丽姑娘的面上,我且相信你一回。”

    张锡风突然想起来了,几日前在谷城时,二哥张贵曾说过,近日光化孟楼一带出了个大yin.贼,接连害了好几名姑娘。当时张贵也把张锡风错当成了yin。贼,双方还打了一架。莫非这回又是在替那个混蛋背锅?

    张锡风将张贵说的事同这对父女说了,时间和地点都恰好对得上,就是那个人干的!一切都是误会。

    黄衫男子见自己终是认错人,带着些赧颜,牵了女儿,扭头便走。

    事情虽然澄清了,但他仍然鄙视对方的为人,竟连头也不回一个便扬长而去。

    一大群看热闹的人离的远远的,议论纷纷,朝张锡风指指点点,隐约是在指摘他带妹子喝花酒,风流成.性,浑不要脸。

    对这个,张锡风真是满腹的委屈。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的,张锡风确实很喜欢赏心悦目的美女,但也知道求亦有道这个道理,虽然总爱过过眼科,但同yin.贼这两个字是搭不上界的。

    特别是结识四美,和风儿和雪儿这样的绝世美人为伴后,更是将她们视为了至宝,宠都宠不过来,哪还有余力去搞别人呀!何况,他其实还打着光棍呢!还想彻底追到风儿她们呢!

    张锡风抬眼见红衣女子已被父亲带远,终归还是回头向自己望了几眼,脸上带着几分歉疚。心里一甜,脸上五根手指印又发起烧来。

    张锡风再没心思去饮酒吃菜,现在他的这身穿着打扮已经臭大街了,同yin贼划了等号,不仅叫他无地自容,更后患无穷。

    他快步跑回客房,换上了一身青色的长袍,戴上一方逍遥巾,显得丰姿隽爽,俨然一位饱学儒生。

    风花雪月也各自换了衣衫,风儿雪儿两个仍穿白色,却不再穿宽大长袍,改走紧身路线;花儿和月儿则穿上淡黄色衣裤。

    四女换上紧身衣裤后,更显得身材窈窕,风姿绰约,其中雪儿风儿尤为性感惹火,艳丽无匹。

    张锡风见到风花雪月美丽的样子,发自肺腑的感慨道:“我过去真是傻,原来你们穿这身衣服更美,以后又何必再穿那套被yin.贼荡。妇们搞臭了的脏东西呢!”

    感慨了一阵,他又说道:“那个该死的yin.贼,不仅作恶多端,而且害得我好苦,实在可恨,若是被我撞上,一定饶不了他!”

    风儿睁大眼睛询道:“少主,您真要带咱们去抓那个yin贼吗?非要把他往死里整吗?”

    脸上带着几分悲戚和忧伤。

    听口气,风儿是不赞成张锡风追究到底的,这同她平日的品性不大相符,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风儿一双大眼睛凝视着张锡风,眸中充满了祈盼,美到无法拒绝。

    张锡风本就对风儿爱逾性命,见到这般美态,更是神魂颠倒,心想:“风儿既美丽又善良,愿意跟我在一起,是我天大的福气。她既然不愿让我追究此事,肯定是有理由的,便听她的又如何!让她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啊!”

    张锡风脸颊微红,笑道:“如果当面被咱撞见,那是老天爷的安排,自然要管一管。如果没碰到,我又何必管这些闲事惹一身臊!只要咱们五个人平平安安的,那就成了,世间之事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雪儿撇撇嘴不说话,风儿却叹了一声,道:“哥哥啊,风儿奉劝您还是管一管这闲事吧,岂不闻:‘君子一诺值千金!’再说那姑娘看着真可怜,直到现在,风儿的心里都不好受呢!”

    张锡风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一时不知所措,讪讪笑道:“风儿,你心真好,我真是捡到无价之宝了。”

    他一边伸手去握风儿温润如玉的柔夷,一边道:“风儿大人的号令,张锡风怎敢不从?只是咱们究竟该怎么个管法?”

    风儿听他叫自己叫得滑稽,扑哧一笑,道:“少主莫要折杀风儿了!咱们是既管又不管,既不管又管。”

    “既管又不管,既不管又管?”

    张锡风被这句绕口令搅得晕了,疑惑不解地望着风儿,等她解释。

    风儿道:“咱们不要和那些江湖的人士搅在一起。您知道的,风儿和jiejie们的出身也不好,和他们处在一起不舒服。”

    张锡风道:“这个自然,咱们五个人在一起,优哉游哉的多快活!不过你们的出身好得很,我很欢喜。美丽的女弟子,幸福的你和我。”

    风儿一声轻笑,继续说:“坏人欺负女孩子,自然是该管的。但他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咱们也不要过多追究责任,别真的伤了他,也不要把他交给其他人。让他自己悔改就行了。”

    “这,这,难道你认识这个人?”

    张锡风更糊涂了。

    风儿叹了口气,淌出几滴泪珠,道:“少主,实不相瞒,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我们的旧主人。不是冤家不聚头,真对不住了!”

    “啊!”

    张锡风脸上挂着惊讶,张大嘴巴合不回来,过了一阵才道,“原来是这样啊!”

    风花雪月见有一丝不快在少主脸上一闪而过,问道:“少主,您生气了?”

    “不不不,我生什么气啊!”

    见风花雪月活色生香的在身旁与自己谈笑风生,香风软语,张锡风很快便释然了。

    “本来就是人家的女弟子,我救了她们,她们知恩图报,肯垂怜于我,已经是我走狗屎运了,还要什么自行车!还是尽情享受幸福去罢!”

    风儿见张锡风不再说话,便询道:“风儿的话,少主意下如何,请示下。风儿永远听您的话!”

    张锡风听到风儿的表态,心甜如蜜,笑道:“既是风儿发的话,那还有什么话说,全依您的!”

    他话锋一转,又不咸不淡的开起了玩笑:“话说回来,你们几个这般美貌,若是被那yin贼瞧见了,不打歪心思才怪!本少主必须防微杜渐,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那家伙见色起心,想将你们几个从我身边抢回去,那我可乖乖不得了。”

    他说得不咸不淡,心里却是万丈波澜,几个女弟子也都是芳心荡漾。

    “哎呀,”雪儿娇嗔着啐了一口,“呸呸呸,我的少主啊,您怎么说话总没个正经啊!”

    “谁叫你们几个生得如此美貌动人呢!”张锡风继续开着玩笑,“家里有了好妹子,当然须提防点,无价之宝总是怕恶人惦记的。”

    风花雪月笑着不依,嘻嘻哈哈地跳过来同他嬉戏打闹。正中他的下怀,场面欢乐极了。

    五个人在疯闹中离开了大宋孟楼,直奔蒙古孟楼两兴集。两个镇子其实是连成一体的,通过步行就能到达。

    两个集镇的分界处有一座牌坊,牌坊旁边立着两块石碑,大宋这边的碑上写着四个苍劲大字“惟楚有才”,蒙古那边的碑文则是“中州贤林”,八个大字南北对峙,显得十分壮观。看来这牌坊的中线便是大宋和蒙古的的边界。

    这蒙古孟楼两兴集自然又是一番风情。

    此时的蒙古帝国横跨欧亚,疆域辽阔,包容了东西方各式各样的文明和宗教信仰。蒙古统治者虽然不独尊儒学,却轻关易道,通商宽农,庞大的帝国里自由通商,商路畅通无阻,各大文明交流极为频繁。

    这两兴集虽然地处在边陲,却是蒙古帝国和宋朝进行贸易的重要口岸,是以物资极其丰富,街市上除中土出产的商品外,还有一些来自域外的物资,诸如极北苦寒地方的皮货、西亚牛羊rou制品及各种调味品之类,就连神圣罗马德意志、威尼斯、热那亚的商品,甚或楚科奇地区的北海渔获亦是应有尽有,叫人大开眼界。

    张锡风在一个卖水的摊铺前停下了脚步,只见这个摊上摆放着几个奇形怪状的大水坛子,打开坛盖向内看去,只见清澈的水中充盈着二氧化碳,翻滚出一个个细小的气泡来。原来这几个坛子中盛满了从金帐汗国运来的“沸腾之水”,实际上是一种富含苏打,气泡十分丰富的天然泉水。

    张锡风见物大喜,当即掏钱买了,才五十多升的水就花了他二十两银子,当真是出手阔绰。

    张锡风每到一处,都无声无息的潜入当地官府库房,毫不客气的直接拿钱,算起来他所有的消费都是大宋和蒙古两国的官家在买单。

    雪儿见张锡风花这么多钱来买一罐泉水,很是好奇,询道:“少主,泉水有什么稀奇吗?您干嘛要花这么多银子来买?”

    她眼中不仅带着疑惑不解,也带着娇媚柔情,说不出的美丽诱人。。

    张锡风心里不由一荡,吸了口气,连忙震慑心神。

    他爱惜地看着这位自己深爱的如花少女,神秘一笑,故弄玄虚道:“山人自有道理!”

    “怎么回事嘛!”风儿几个也在一旁娇嗔了起来。

    风儿的美态,张锡风完全没法抗拒,他艰难地迈开步,道:“等回到客店你们就知道了!”

    风花雪月四大美女怀着满腹狐疑随张锡风回到客店。他们要了些酒菜,吩咐小二直接送到客房里。

    张锡风在自己卧房的方桌旁坐定,取出罐子上的密封,将水倒至另一个小罐里,倒了约两罐水。

    美女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到这时候,她们更感不解了。

    张锡风微微一笑,道:“继续看吧!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来!”

    他向后来的小罐子中添上蜂蜜和白糖,用筷子搅拌开,净了手,将右手食中两指插入罐内,潜运着寒冰指法,噗呲声中,罐中冒起了缕缕寒气。

    四个女弟子看得目不转睛,心随着罐子里的变化而动。

    此时,罐子里的水已经是冰凉宜人了。张锡风拿起水罐,在桌上五只瓷碗里都盛满泉水,望着不断从碗底涌上的小气泡,笑道:“大功告成!今日咱们就用这个东西来代酒。”

    他举起一只碗,道了声:“请!”将碗中的冰水一饮而尽。

    风花雪月四女怀着疑惑端起了面前的泉水,先浅呷几口,立觉清新冰爽,甘甜如蜜,一股气劲直钻入鼻腔,说不出的舒服。

    四女一饮而尽,入口清凉透彻,顿时从头到脚透出了畅快,妙不可言,真是从未尝过的极品饮料。

    风儿翘着拇指,娇声赞道:“好哥哥啊,你做的饮料真是世之极品!谢谢了。”

    雪儿也赞道:“少主广闻博见,神通广大,世间无有第二。”

    花儿月儿也躬身道谢:“谢少主赐饮。”

    张锡风享受着几个美女的迭口夸赞,目的达到,笑开了花,道:“这饮料喝一点,品品味道就行,可不能当水来喝喝多了,会长rou发福的。”说罢,他轻轻拍了下微微隆起的肚皮,打出了几声响嗝。

    张锡风适才听到风儿叫了自己一声”好哥哥”,很是受用。他握住风儿白皙颀长的双手,用小指头轻勾着那五只削葱根,央道:“好风儿,方才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好么?听着真舒服。”

    风儿抿嘴一笑,眉目传情,媚声说:“少主,往后风儿便叫您‘好哥哥’,成吗?”说罢,又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

    张锡风见到风儿俏皮的神情,既震撼又欣喜,连忙回道:“行啊,求之不得,一千个行,一万个行!”

    他紧紧盯着风儿那美丽的面庞,只见白嫩的前额上缀着一颗细细的小痣,若隐若现,荡气回肠,美到不可方物。

    张锡风被这颗小痣弄得心猿意马,呼之欲出,终于再忍不住,一把将风儿揽在怀里,在额上亲了一口。

    张锡风向来深爱着风儿,早将她视为妻子的不二人选。平日里风儿管他叫”少主”“庄主”,反倒让他有些寥无兴味,这一声“好哥哥”叫出口,真教他欣喜若狂。

    见少主接受了风儿“好哥哥”的称呼,很是亲热。雪儿、花儿、月儿咯咯齐笑,一齐向风儿拜倒,叫道:“好jiejie,且受meimei们一拜!”

    风儿“哎呀”一声,连忙搀扶她们起身。她红着脸,呵呵一笑,道:“姐妹们,可别取笑风儿了。大家都在侍奉少主罢了。”

    她们四人同生共死,感情甚笃,彼此间时常开些玩笑,大家均不以为意。

    五个人就着自制的冰镇汽水,一边吃菜打嗝,一边开心地聊天。

    张锡风身处花丛,左拥右抱,优哉游哉,一时间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