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们还有梦想吗（致敬2017）
…… 不再谈论打飞机的事了，也没得什么好讲的了，贺禹老老实实看着场上的情况，比赛的进程。 不过，看到最多的，就是一群人在围着一颗皮球，你一脚，他一脚的——打飞机…… “我勒个去！这个梗就过不去了吗？” 比赛继续，后半段越发的没有看头了，70分钟不到，教练周源已经把首发的11人，全部都给换下了。 但是，依然改变不了两队实力差距，所带来的一边倒局面。周源原本是打算，借这场友谊赛，来练练兵的，没想到给弄成了一个娱乐局。完全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战术打法什么的，根本没意义。有武尧等几个大杀神在，都会跟打了鸡血般的，让场面失控。 最先被换下的，就是那个喜欢虐菜的武尧，真的是人来疯，打弱队就伟，打强队也萎…… 比赛也快结束了，武尧史舜两个人被换下场后，便凑到了贺禹他们这边来。 两个人恬不知耻的东拉西扯，找话题聊着，主要是为了跟美女套近乎，把黄清玉逗得，笑个没停。 “得了啊，这是我朋友的女朋友，再闹，别怪我大义灭亲啊。” 见这两个人面畜生，找黄清玉加微信，贺禹作势就要动粗，实在看不下去了。 “都是朋友，那好啊，加个微信，待会儿一起去吃个夜宵呗。 老武，去你家火锅店啊。” 史舜刚说完，就被武尧跳起来，给了一锤。 “我擦！就知道混吃混喝，没见你大方请过客。” 武尧转过头，对着黄清玉继续说着，“怎么样，美女，一起吃吃夜宵？ 我敢说我们家火锅是全长沙最正宗的重庆火锅了，保证你吃了还想要。” “谢谢啦，实在是对不住，我还有事，就不能跟你们去了。 下次，下次我一定去你们家火锅店试试，好不？” “不好……” 黄清玉呵呵一笑，一番推辞后，便准备走了，而比赛也刚好结束了。 贺禹跟武史两人约好后，跟周源打了声招呼，便带着黄清玉上车走了，送她回家。 长沙，天心区，白沙路 长沙城的夜色撩人，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这是周末，如果不窝在家里看《快乐小本营》的话，最好的选择，便是三五成群，酒吧夜宵，通宵达旦的宣泄青春的盈余。 有那么一点纸醉金迷的味道，却也不失“娱乐之都”的独特魅力。 “禹哥，你有梦想吗，是足球吗？” 黄清玉坐在车上，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汪氏问句，把贺禹问的咳嗽了一阵。 这一两天下来，她是好几次像这样，问到贺禹关于足球的事情，确实有些过于关心了。 “梦想？ 以前有过，现在嘛，没了。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踏踏实实过日子就满足了。” 贺禹依旧注视着前方，开着车，什么表情都没有，淡淡的语气说着。 “真的，难道你就没有点遗憾？“ “难道还煮的？ 就算遗憾，也只能是遗憾了啊，都快三十的人了，哪来的时间谈梦说想啊。 就像那首《忘情水》一样的…… 曾经年少爱追梦 一心只想往前飞 行遍千山和万水 一路走来不能回 ……” 说着说着，贺禹就唱上了。做导游做久了的职业病，一言不合就唱歌，跟印度电影样的，说唱就唱，说来就来，毫无违和感。 不知不觉中，黄清玉觉得耳朵像是怀孕了一样，眯着眼睛，晕乎了一小会儿…… “快要到了，别睡着了，你也该回家好好休息了。” 贺禹半侧过头，标志性的微笑，很温暖，很真挚…… 黄清玉到了自己家楼下后，一直在路边跟贺禹的车，挥着手。 看着贺禹的车远去后，黄清玉一边走着，一边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微信，语音。 “替你旁敲侧击，试探过他很多次了，他应该已经放下了。 禹哥是一个稳重可靠的男人，他知道轻重的，不至于为了梦想，真去踢球，而放弃现在的所有一切。 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他应该做不出来，也不会那么疯狂。 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这位贤良淑德的好太太管着嘛，他敢乱来？ 不过呢，我觉得禹哥是真的喜欢足球，嘴上不说，但是眼神骗不了人。 而且他在球场上的感觉，特别的放松和自然。开玩笑的说，真的很有男人魅力。 你放心了吧，道姐？” 不多一会儿，何仪便回了信息。 “清玉，谢谢你啊。 我不是不放心他，对于他，我还是放心的，他做人做事还是靠谱的。 就是这段时间，感觉他老是胡思乱想，想法又不着边际。 怕他思想上有负担，再给刺激一下，他真的会做得出来，跑去踢球的。 他没别的，就是倔！他认定的道理，除非他自己想通，不然，就没有人能说得通了。 另外，你别跟他们几个瞎喊，才几天啊，就不学好。 他那两个狐朋狗友，你可千万不要接触啊，都不是什么好鸟！” 黄清玉刚到家门口，就笑翻了。 “道姐，你这句鸟，算不算脏话呢？ 呵呵呵……” “还叫，你个小妮子，回来收拾你！” “好了，仪姐，仪姐……“ 长沙，火车站附近，不上火锅店 酒过三巡，三个人，三种人生。 从2005年那个夏天，伊斯坦布尔之夜，利物浦逆转AC米兰，夺得那年的欧冠开始，这三个臭皮匠，就走到了一起。 还只有十五六岁的三个踢球男孩，都没有能够继续他们足球的梦想，各自发展着。 武尧混迹社会早，一直做着餐饮管理行业，一个连锁的火锅牌子，《不上》火锅店，一晃也有十年了。 他打理着好几家店，做着管理和外联一类的事务，工作很自由，不需要朝九晚五。一个人无拘无束的，自在逍遥，也符合他的性格。 史舜沉稳，小心思也多，花花肠子更多。在电视台的工作很付出，很努力，特别上进，是一个特别有想法的人。 对于足球，他也是最后一个放弃的。 没有能够继续踢球，却也没有完全逃脱足球。或偶尔地方台直播，他会去做解说。 或自己在直播网站上，倾述他对足球的理解和见地。 而，贺禹呢？ 就是一个矛盾体，举棋不定，根本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就一直端着导游的饭碗，和一样忙碌的何仪，长期过着两地分居的日子。 他闷声拿过酒杯，直接一口冰啤酒下肚，透心儿凉，心却没能够飞翔，反而是更加沉重了。 “哥儿几个，你们还有梦想吗？” 也许是蹭着酒意，他也有些煽情了，迷迷糊糊之中，问出了这个可大可小的问题。 武尧愣了三秒，一个爆起，口头禅飚出：“我擦！玩忧郁？” 史舜确实感觉到了贺禹的异常，也一杯酒下肚，感慨万千。 “我9月份合同到期后，打算去北京，有一份我最想要的工作，打算去试试，应该能够应聘的上。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那就是我的梦想。” “有梦想真好！” “我擦！” “我擦！你抢我台词！” “你懂个毛，人老史是有追求，你呢？” “我擦！我也有啊，我的梦想就是建立一个火锅帝国，把火锅卖到世界去！” “牛逼！” “那必须的！” “来，为梦想，走一个！“ “我擦！我不喝酒。” “走一个！” “我擦！” “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