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没有调查 就甭发言

    第330章没有调查就甭发言

    在致远侯的总部一谈起两年之后的军事行动，那是属于国战性质，而且基本上是一种温和的灭国行为，每个人顿时热血沸腾，副将黄国贞、陈升、黄廷、何政、许贞等五位都有话要说。

    可惜的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热血沸腾只是慷慨激昂，并无实际贡献，不管是敌情的分析、地形地势的侦查、敌方使用的武器、战术、战略等都需要实际去一一调查清楚，再做因应，因此我们要做的功课还很多。

    虽然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准备、可以因应，但是时间也是一晃就过去了，因此必须与联合参谋本部一起坐下来，好好地共同制定一个工作计划，然后一起把它落实下来。

    中午我们一起在致远侯的总部用餐，对于有几个东南亚诸国已经有火器的使用，几位副将不免忧心忡忡，我安慰大家，他们使用的火器都是西洋人淘汰的旧式兵器，杀伤力有限。

    而且我国是以温和的方式经略各国，打硬仗的战争不是我们的目标，也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不到生死存亡万不得已的关头，我国绝不做你死我活，跟人打硬仗的勾当。

    我们的目标是在攻城略地，图的是永久统治，最怕的是留下仇恨的种子，要达到目标的方法有许多种，打硬仗是最不上算，而且最容易留下仇恨种子后遗症的一种。

    下午我们前往中华第二造船厂，在厂领导日常作业的是事务副厂长周公仁，已在门口等候，当我们一进入厂区，马上感受到一股不服输的战斗气息，迎面扑来气势好不惊人，每个人都抬头挺胸斗志昂扬。

    这股气势继续维持下去几乎是无坚不摧了，问题是这股气势能维持多久，这个问题谁都答不上来，我们先从管理部门看起，希望发现并提早消除不利于士气的破坏因子，首先是关于午餐，及其他餐点的供应，希望仿照第一造船厂，更灵活、更开放一点。

    其次是质量管理部门，我们要求有问题就要提出来，切忌因循苟且，更怕有乡愿行为的发生，但是提出问题必须言之有物，不可以打空包弹，更不可以为了业绩胡乱提出明知无法处理的问题，打击士气。

    最重要的是设计部门了，听说有高手流落在此，希望这里是具备好的土壤，是孕育高手的风水宝地，而不是埋没高人的陷马坑，如果设计能够脱颖而出，那么士气就可以一路长红了。

    看几位葡萄牙的工程师一面设计，一面还要解释其设计原理及目的，由翻译人员转译给一旁的我国籍工程师，的确是很花功夫的一个过程，而且不保证翻译质量，但是却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当然如果对方的工程师很贵，我们的工程师可以先去学会对方的语言，再来技转，如此效率可以大幅提高。现在问题是我们等不起呀！学会一种语言到能用于技术沟通最少要一年，这一年就平白耽误了。

    其他三个工程组基本上都在进行技术转移工作，大家都很认真，但要等到设计胜负揭晓，大家才有工程目标物可做，所以现在除了修船，基本上都在蓄积能量，准备奋力一搏。

    最后，我们到了第三机械组及火炮组，第三机械组已有新组长，十余人正进行技术转移工作，火炮组则有一百二十余人，分成三组：弹药组、瞄准组及观察引导员组，现在由于组织过于庞大，因此暂由史政兼任组长。

    看到我们过来，兼组长史政马上跑过来，说道：「怪不得洋人的火炮打得狠准，他们的名堂多呀！除了与我们一样的弹药组之外，还有专门瞄准的设备及人员，另外还有计算弹着点的技术人员，随时修正仰角及方位。

    王上教的新数学有许多在这里就用得上了，只是计算仰角与距离的关系，以及风速与弹着点的关系，王上好像都还没有教到。」

    科技部黄政务副部长说道：「计算仰角与距离的关系，王上是还没教到，但是风速与弹着点的关系，应该是计算弹着时间之后，将炮弹速度加上风速乘以时间，就是正确的弹着点。」

    史政说道：「的确是如此，只是我们以前都没有想到，这次真是开眼界了，将来我们的火炮如果加上膛线，势必如虎添翼，所向无敌了。」

    谈到这里，天色已向晚，我们一行八个人告辞了中华第二造船厂诸人，我表示对于整厂的气氛跟学习的热忱与士气都很满意，着实赞美事务副厂长周公仁一番。也很希望大家趁着这样的好机会，顺便把葡萄牙语学会，这叫一兼二顾，摸蛤仔兼洗裤，有吃搁有掠。也免得中间翻译的可能失真情况。

    而且因为将来两种不同种族的人并肩作战的机会是存在的，作战的时候是不允许，也不适合中间还夹缠着翻译人员，一方面时间不许可，另一方面也是不允许出错的情况发生。

    我们先送致远侯周全斌回到他的总部，由于明天时间充裕，出发时间也未定，请不必来相送，之后我们其余七个人就回到位于中华兵工厂的行馆安歇。

    回来后我首先将这几天的会议、谈话及讨论纪录拿来仔细看了一下，现在五个人的水平都差不多，但是李存义写的内容有头有尾的比较具体，我决定采用，请大家送给他汇总，我向大家说明采用的原因，希望大家互相观摩学习，有样学样，整体提升。

    次日是二月初九，我们要前往新奥市了，用过早饭后，大家一起向中华兵工厂专用码头行去，科技部事务副部长兼中华兵工厂政务副厂长周公信已率领主要干部在场，不一会儿，致远侯周全斌也率领副将黄国贞、陈升、黄廷、何政、许贞等人前来相送。

    我只好苦笑，感谢大家有情有义，谢谢大家来相送，拱手长揖作礼之后，随即上船，快船即迅速离去，我转身与大家挥手作别，很快的，人影逐渐缩小，逐至不见。

    快船很快的进入林家延湾，但见碧波万顷，银光闪耀，山凝翠黛，美景天成，令人心旷神怡，快船乘风破浪一路向西南而去，速度极快。

    事实上，这一带的草木算是比较干涸的，远看漂亮近看就露出马脚了，所以防风林的栽种是一个重点工程，不但要栽种防风林，也要栽种不抢土表水分的防风灌木丛，以守住土表的润泽度。

    我与芳兰一起驻足观赏岸边风光，在淡薄的晨曦中，暂时忘却了世俗的烦扰，我打破了这份宁静，说道：「有人说，每天让温和的晨曦笼罩半个时辰，可以提高免疫力，并可以治百病，算不算迷信呀！」

    芳兰说道：「若说可以治百病，我就不相信了，哪个农夫不是每天从早到晚跟着太阳跑，也没听说农夫就不生病的，至于提高免疫力，我就不敢说了，就像王上说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真是至理名言呀！」

    我可不敢掠美，「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可是太祖的遗训，但现在可不能说，只好说道：「这话是一位先哲所言，并不是我所创造的。」

    快船为了求快并不敢靠着岸边太近，但是依稀可以看到岸上已种了几排的木麻黄，从木麻黄苗幼细的身影望进去，刚收割完成的田地又开始耕作了，少数田地已再插播新的秧苗，田里一副忙碌繁荣的景象。

    近黄昏时刻，快船行近伊巴市，我要船长（管带）驶入，看看现在是提标吴汉继续驻守，或是改成一般警卫驻守，照理讲这一带海岸连绵五百余里，若有正式国军驻守还是比较令人放心的。

    快船沿着河道开口穿入，马上有人喝问：「是王上莅临吗？请放缓速度受检。」声音还是略有颤抖，另一人则飞奔入内。沈潜拿出识别标志，我与芳兰则站在船头，这位战士显然不认识我俩，视若无睹，直接无视。

    沈潜小声告知王上与王妃就在船头，这位战士心头一震，急忙要磕头，我说道：「你一直做得很好，但请不要磕头，磕头就不对了，请继续站着说话，这才是你的本分。」

    正说话之间，吴提标就跑过来了，还边跑边骂道：「连王上、大王妃都不认得，净给我丢脸，真是差劲呀！差劲。王上、大王妃对不起呀！这都是我平常训练不够落实，不是他们的错。」

    我说道：「吴提标你就不必一个劲的认错吧，到现在为止你们都是对的，而且是对极了！我们又不流行写真，要不然把我的头像到处发送，也许就不会认错人了。我今天是来碰运气的，也不知道你这个老朋友还在不在这里驻守。

    看样子今天运气真不错，大小就七口人，叨扰了，不会造成你们不便吧！否则我们在船上用餐也一样，不过咱们先聊聊你怎么还在这里，可以赖着说不走就不走的呀！」

    吴提标说道：「说甚么叨扰，王上、大王妃肯来这个穷乡僻壤是我们祖上积德，祖坟上都冒青烟了，王上带人来不要说七口人，带七十口人来我都不怕，怕了就不是好汉。

    至于我们怎么还在这里，悦远侯认为这个海岸线连绵五百余里，应有正式国军驻守，因此就要我们一千二百战士，外加战舰一艘埋伏在此、守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