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奖善罚恶 过犹不及
第316章奖善罚恶过犹不及 次日是正月十三日，我将自新塔市前往八打雁市，正月十六、十七日参加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八打雁分校开学，并合班上课两天。芳菊也要借用干姊姊多罗格格的坐驾，送她回到新南市中华被服厂上工。 天方破晓我就送芳菊上了马车，芳菊上了马车却不肯松手，又要我承诺一个日子，我说二月初一至初二去看妳，芳菊笑了笑就松手了，说道：「你都有把人家放心里，谢谢啦！」说罢，挥挥手，我也挥挥手，心里叹道：「小妖精！差一点就中妳的计了。」 送走了芳菊，我与六位卫士立刻赶往码头，一看昨晚庆功宴的人除芳菊外都在，连干姊姊多罗格格也来了，因为我看到了另一辆马车，干姊姊多罗格格应该就暂时坐在马车里等候。 果然待我们走近，干姊姊多罗格格就出来了，怀里还抱着小婴儿，我赶忙请干姊姊多罗格格及小外甥回车内，避免河边风大，而且现在也不宜用力，说道：「谢谢姊姊相送，这样做就已经很过份了。」 说罢，我与任远侯李率泰、金正希院长及朱沛文先生等拱手长揖作礼，互道珍重，旋即上船，上船后快船迅速离去，我转身与众人挥手作别，快船顺流而下，很快就看不清人影。 天色逐渐明亮，但可见河道两岸岸边，生长繁盛的灌木丛及乔木林的空隙间，屯垦区及聚落的稻作，结穗更加饱满，部分已转呈淡金黄色，显然离收割时期不会太远了，而且转呈淡金黄色的稻作都呈带状向外分布，收割时不会去践踏到尚未成熟的稻作，在在显示管理良好。 基本上都没看到休耕的土地，也没看到耕作得特别差劲的田地，显然人虽有勤惰之分，但在一个团体之中，或是一个小区里面，同侪的压力是促进均衡发展的灵丹妙药，不需要奖惩制度，自然就有非凡的效果，大家的潜能发挥出来，结果都差不多。 既然如此，奖惩制度的行使就要非常的小心，如果没有特别离谱的人，就不宜处罚，否则你不小心扫了他的颜面，他变得死猪不怕开水烫，漫不在乎，破罐子破摔，任其自流，这种毛病是会传染的，当懒惰的劣根性被引发出来，就有可能成为不可收拾的普遍现象了。 奖励也不宜过多、过重，否则未受到奖励的人形同受到处罚，其结果是一样的，因此，在普遍优良的团体中，奖励也只宜象征性，而且只有冠、亚、季军，以表扬为主，实质的奖励为辅。 傍晚，我又回到位于中华兵工厂的行馆，我没有通知任何人，但是大家都心有灵犀一点通，没事就不打扰年轻夫妻了，其实快船那么显著的目标，我的行程计划对于各主管也都公开，基本上是没有秘密的，但是大家也都很体谅。 芳兰已先回家洗好澡了，在二楼香喷喷的迎接我的到来，我俩真是默契十足，我早料到佳人就在二楼，果如瓮中捉鳖般百发百中、十拿九稳。两人这次的意外重逢还是要谢谢小外甥的呢，本来我的预定行程是一路向南走的。 说到小外甥的提前出世，也真奇妙，初五晚上我才说到，预产期是二月中，我预定二月一日起就要常驻新塔市，但是随时可能提前出世，所以要金院长及朱沛文先生若是遇到了，就必须毫不犹豫立刻剖腹生产，结果当天晚上就提前一个月出世了。 我说道：「十二月十六日谈到技术转移时，我决心仿照中华第一造船厂的模式，一起工作一年，但是地点不能在中华兵工厂，就在中华第二造船厂。 中华兵工厂就在中华第二造船厂成立第三机械组及火炮组，将所有火炮相关人员集中在火炮组，选一位称职的组长，网罗西班牙、葡萄牙及我方专家，开始研究、制造火炮，现在进展如何？」 芳兰回答道：「现在机械组及火炮组人员已到齐，各有22及54人，但是火炮组组长事关重大，因此尚未选定，我现在几乎每天有一半时间与他们一起工作，同时藉以发掘适合的组长人选。」 我说道：「将来火炮作成之后还要拖到中华兵工厂进行膛线加工及安装瞄具，因此火炮组组长可以考虑由中华兵工厂火枪组的专家出任，并可以使得工作有所连贯。」 芳兰回答道：「王上言之成理，我之前怎么都没有想到呢？可能是因为现在中华兵工厂火枪组有点缺人有关，但是正好趁此机会加人就是呀！火枪、火炮两组的技术互cao作性太多了。」 胸中块垒一去，只觉心头无比舒畅，晚上又是你浓我浓，蜜里调油的好时光，直到酣畅淋漓，芳兰都没力气了，我们才保持原位，也不清理就给它沉沉睡去，醒来倒是神清气爽，我要芳兰继续睡个美容觉再起来。 早餐过后，天还未亮，我看芳兰也是精神奕奕，这个方式果然是男女互补，双双都获益无穷呀。 到了码头，但见岳父大人致远侯兼海军副元帅及国务院长周全斌正领着一干干部、还有中华兵工厂一干干部前来相送，我吻了芳兰额头一下互道珍重，旋即与众人拱手长揖作礼，谢谢相送，互道珍重，旋即上船。 快船顺流而下，很快的就进入林家延湾，快船迅速向西南方向行去，此去八打雁市也有将近九百里路，是个富有挑战性的旅程。 在这个风帆时代，最怕打头风，在这个季节往程遇到打头风的机会多，尤其是靠岸边因为有地形的加成效应，更是难以应付，回程就正好相反，顺风的机会多，跑起来有如两胁生翅不亦快哉。 因此往程的时候，快船都离着岸边远远的前进，我的眼力再好，岸上的景物也难以看清，我只好拿出已绘制的水泥厂制品流程图及制程说明，包括原料整备、生料磨成系统、熟料旋窑烧成系统、水泥磨细及产出系统以及包装出货共五大步骤及系统图，再仔细琢磨一遍。 总共有22张设计图每增添修改完一张，就请方志斌、何清水各誊制一张，有不懂的地方就发问，用这个方法打发时间不但有效，对于方志斌、何清水两人而言，进步更是神速，三人乐此不疲，其他四人就在一旁勤练刺枪术。 到了八打雁市，我把22张设计图都再仔细琢磨过一遍，方志斌、何清水也已各誊制了十余张，我要他们有空就多誊制一、两份，熟能生巧，而且有问题可以随时与我讨论，快速又方便。 快船总是能不让人失望，准时于正月十五日傍晚抵达八打雁市码头，副总兵陈天生等一干干部，及八打雁分校中华青年营教育长兼主任李诚、中华少年营教育长牛录章京索绰罗。男生宿舍舍监牛录章京英和，另外有四人不认识，其中应有两名是助教。 令人意外的是，农业部主管粮食及仓储事务副部长温达先生居然也在此，他应该是来此勘查，了解利用现有废弃矿坑之可行性，留滞至今，倒是令我相当意外。我问他住哪里，他说住陈副总兵营区，我说道：「请搬来行馆同住，晚上有事相询。」 一行人往行馆而去，经过陈副总兵营区时，陈副总兵及温达先生即告辞先离去，我请兼主任李诚介绍四位不认识的人，有两位是男生宿舍舍监侯雨新及女生宿舍舍监杨清和，都有秀才功名，另外两位是助教刘富及陈有田。 兼主任李诚进一步报告，此次报到总人数是165人，青年营85人，少年营80人；男生85人，女生80人。原住民子弟28人，男生17人，女生11人；青年营15人，少年营13人，但都不会讲国语，军歌因此还唱不起来，这次就没有带出来献丑了。 我笑一笑，说道：「都是子弟兵，没有一个是丑的，每一只都是天鹅，只有叫声不同而已，我们的挑战才开始，不要气馁，困难就是要由勇者来克服的，大家一起加油吧！」讲到这里正好到了行馆，我也勉励大家，兼主任李诚就率领大家告辞离去。 我们七个人进入行馆，行馆主事来问要不要分开用餐，我说不但不要，还要增加一位，果然不一会儿温达先生就带着简单的行李过来了。 温达先生解释道，过年之前他已来此探勘完毕，并回农业部向政务副部长郑绵报告此事，郑副部长对于煤矿矿场再利用认为有下列三点安全因素需特别考虑，因此要我再跑一趟，并将成果当面向王上禀告。 一、煤矿矿场之地质条件较破碎，因此常有落盘情事发生，故坑内安全支撑应比采矿时较为安全保守，且需考虑坑内安全支撑是否能吸收正常地震之能量释放。 二、煤矿矿场之坑道皆位于地表下，故常伴随存在有地下水问题，而地下水亦造成坑内落盘原因之一，故坑内地下水疏排工作应审慎规划处理。 三、煤矿矿场之坑道内恐存有害性粉尘及瓦斯，为顾及使用之安全，对于有害性粉尘及瓦斯应增设通风排气装置及人员出入信道之指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