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多年之后的战斗
两人又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回到了燕寒霜一招一式传授白若茜剑法的日子，回到了那段欢快的时光。 那是燕寒霜一生之中少有的快乐的时光，过去，她不是没有教过别人剑法，却没有一个人像白若茜一样。 但此刻，感受到面前这个女孩越发犀利的剑法，她突然意识道，白若茜的剑法早就已经超越了她。 …… 多年之前。 “小茜，你的剑法还差了一些东西，如果你不改变这一点，你永远也不会提高了。” 燕寒霜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白若茜，她的身上全是剑伤，但那个女孩的眼神却充满了倔强。 “大师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你明白，”燕寒霜突然生气了，“你一向聪明，怎么不可能知道我在说什么呢，我从未有见过你这般有天资的人，你的天赋远在我之上，可是如果你不改正这一点，你永远也无法超越我。” “我不希望培养一个我的替代品，白若茜，我希望你超越我，不要荒废了你身上的天赋。” 白若茜咬了咬牙，倔强的站了起来，“那就再来。” 两个人再次对剑，可是燕寒霜轻易的挑飞她手中的剑，然后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白若茜再次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 “如果你无法改变的话，你永远也无法超越我的，”燕寒霜冷冷的说道，“为什么…你刚刚那一剑可以刺向我的脖子，为什么你却犹豫了？” 白若茜虽然身上全是凄惨的伤口，但是她所对着燕寒霜露出了一丝明媚的笑容，“因为你…你是我的大师姐啊，我永远也不可能伤害你的。” 瞬间，燕寒霜直接愣住了，她呆呆的望着白若茜，心跳突然加速了，这异样的感觉让她有些慌张。 她莫名愤怒的道，“荒唐，一旦你拿起了剑，不管你的对面是谁你都必须要全力以赴，现在我就是你的敌人，你对我的心软，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可是大师姐，我…做不到，”白若茜轻轻叹了一口气，“无论你教我多少遍，我都不可能将剑刺向你的脖子，哪怕我知道自己伤到你的可能性为零，但我也不会允许有任何一丝的可能发生。” “感谢大师姐这些天一直在教我剑法，或许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明，我没有什么天赋，抱歉…我让你失望了。” “但纵使这样，我的剑也永远不会刺向大师姐的。” 顿时，燕寒霜一直呆呆的望着她，白若茜的话给了她很大的震撼，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女孩。 “不，你不用向我道歉，”她突然摇了摇头，回答道，“是我错了，你从来就不是我的替代品，我的道不适合你，而且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 “只是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后悔！” “才不会呢，”白若茜站起来坚定的说道，“我既然说道就会做到，我的剑永远不会刺向自己的亲人朋友，包括大师姐。” …… “大师姐，这次是你输了！” 明明是同一套剑法，白若茜的速度却超过了燕寒霜，她直接把剑指到了燕寒霜的脖子上，只要她再稍微用力，锋利无比的诛妖剑就可以刺穿她的脖子。 燕寒霜淡淡的看着她，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表情，“小茜，你说错了，输得那个人是你。” 白若茜顿时心头一跳，连手都有些颤抖了，的确是她输了，她违背了她曾经许下的承诺，她最终还是将剑对准燕寒霜的脖子，对准她曾经最敬爱的大师姐。 “来吧，小茜，动手吧，或许我早该死在你的手里了，”燕寒霜慢慢闭上了眼睛，“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见状，白若茜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剑，她苦涩的一笑，“大师姐，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 “可是我会！”燕寒霜冷哼一声。 下一刻，她的剑就已经架到了白若茜的脖子上，她冷冷的道，“小茜，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我从来没有教过你战斗的时候可以分神、可以心软。” “我是不是对你多说很多遍了，无论你的对手是谁，你都必须要全力以赴，可是你还是这样。” 白若茜高高的抬起头，露出了自己白皙的脖子，她却没有丝毫的惧意，轻笑着说道，“可是你是我的大师姐啊！” 燕寒霜心头一颤，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她低沉的道，“可是小茜，我们都回不去了，你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我也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大师姐了。” “我必须要阻止你，我不能看着你去摧毁青莲剑宗的灵脉，对不起，小茜，但是我别无选择！” 白若茜淡淡的一笑，“是啊，我的大师姐早已经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宿了，其实我还更喜欢现在的你。” “不过大师姐，你如果要阻止我的话，那就只能杀了我了，否则你永远不可能阻止我的，动手吧！” 燕寒霜的手不断的颤抖起来，这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的剑第一次开始颤抖了。 “小茜，对不起，但是我…” 白若茜那如同红宝石一般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她轻轻一笑，说道，“怎么大师姐，你也无法对我动手了吗，你不应该为民除害，杀了我这个魔女吗？” “这么多年，我无恶不作、乱杀无辜，死在我手上的人不在少数，而且她们有一些还是青莲剑宗的人，大师姐，你不应该杀了我替她们报仇吗？” “别…别说了，”燕寒霜声音无比的颤抖。 白若茜淡淡一笑，反问道，“大师姐，你也对我心软了吗，你曾经要我做到的事情，你自己也没有做到啊。” “小茜，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燕寒霜咬了咬牙，重新握紧了手中的剑，“可是抱歉，我…我真的别无选择，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大师姐了。” “大师姐，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相信我吗？”白若茜抬起头，望着她道。 “小茜，我…” “大师姐，我知道你在顾虑着什么，但是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相信我吗？” “我信！”燕寒霜心中突然莫名有了一种力量，她愿意相信面前这个人。 白若茜面上的浮现出一丝笑容，她慢慢抬起了自己手中的诛妖剑，“既然如此，就请那些鬼鬼祟祟的人都给我滚出来吧！” 一道漆黑的剑气几乎擦着燕寒霜的脸蛋飞了过去，打在了一片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