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 太及时了
35太及时了 快中午时，铝材经销公司库房外，停了两辆装好材料的大卡车。阔大的库房里，各种门窗材料分门别类的整齐码在车道两旁。 库管员拿着料单，指挥吊车给大卡车上装好最后一吊门窗料后，对一旁监装的袁文竹说：“袁主任，装好了！”从短袖衣兜里拿出根烟和打火机点着吸着。女吊车司机听说后下吊车,进了休息室。袁文竹在仔细地检查数量做记录。 云飞拎着鼓囊的塑料包匆匆过来,对她说：“文竹，要仔细检查！” “请云总放心！”她头都没抬继续工作着。 云飞库管员拉到一旁，把包塞给他客气地说：“师傅，请您一定给我把货装好，装够！” 他悄悄一瞧，里面是两条高级红塔山香烟和两瓶茅台酒，忙拿着进了办公室放下出来，眉开眼笑地对云飞说：“云总放心，您这人很爽快，我这人呢，也很丈义的！” 库管员对着休息室喊着：“陈姐！” 陈姐出来：“怎么的？” “对不起，大姐！”他抱歉地，“我刚才没有看清楚料单，还差人家两件料。” 袁文竹数着心想，这料不是装够了吗。她叫住库管，“哎，师傅” 云飞立即打断她的话：“文竹，给我倒杯水去！” “噢！”她只得进了休息室。 两天后，晚上九点多。袁盛男拉着噘着嘴的萌萌到jiejie家，开们进来拉亮灯，屋里乱七八糟的。她生气地对萌萌说：“你这个臭萌子，这么晚了硬要回来！看你爸爸又不在家，还得叫我收拾这狗窝！” “我就是想我爸爸，想我mama！我mama今晚一定会打电话的。”萌萌不满地。 “你mama也会打电话去姥爷家的！”她不耐烦地。 “我就是想在我家，接我mama电话，怎么着！” “你这个喂不熟的！” 电话铃响。萌萌抢过话筒：“hello！mama！我、我想死你了……爸爸还没回来……是小姨陪我在家……是，哦……小姨，我mama要和你讲话。” 袁盛男接话筒：“姐，你好呀……姐夫很忙还没回来……爸爸挺好的，每天生活很有规律……你估计后天就回来……是是……再见！” 萌萌高兴地拍着手跳着：“我mama要回来了！我mama要回来了……” 袁盛男烦躁地：“别跳了！” 萌萌不满地：“怎么啦？我mama回来你不高兴？” 她忙掩饰：“你懂个狗屁！快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去学跳舞！” “就不！我要给爸爸打电话，告诉mama要回来了。”萌萌打电话拨通号码。电话中方翔问：“哪位？” 萌萌兴奋地：“爸爸，告诉你个好消息，我mama回来了！” 机械公司，灯光通亮的厂区大道上。以郑铁林为首着工作服的实验场的职工们，簇拥着持手机说话的方翔一起朝门口走着。 “太好了！爸马上回去。再见！”方翔高兴地对大家说，“感谢同志们一星期来的鏖战，重量级防喷器终于实验成功了！” 郑铁林：“经理，口头表扬不行，给咱来点实惠的。大家说是不是？” 大家纷纷说：“是！” “是的！” “我们头说得对！” 方翔：“好！这月的奖金比例给你们相应的提高两个百分点。” 晚上十一点中，方翔走进小区，望着楼上家里的灯光，高兴的快步奔进楼门。他轻快的上楼开门进家，见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高兴地：“媳妇，我就想着，你快回来了！”没人应。他探头看卧室没人，见卫生间门开着，盛男在洗衣服。他吃惊地问：“盛男，怎么是你？” “嘘－－你宝贝女儿好容易才睡着。都11点多了，你怎么才回来？” “到工作现场去看了看。” 袁盛男拿着衣服撑子，搭着衣服：“你说怪不怪，晚上你女儿死活要回家，说是她mama有电话来，我们刚一进门，我姐就来电话，说她星期六，也就是后天回来。” 方翔从厨房拿了盒方便面：“是心灵感应！” 她解嘲地：“姐夫，你听说过现在的民谣吗，说官场上的四项基本原则吗，头一条就是自己家的饭基本不吃。你可倒好，一个效益不错的国企大经理工作到深夜，空着肚子回家啃方便面！” “我说呀，这方便面吃了不得肥胖症，夜里睡觉塌实！” “看来，我袁经理是来对了！”她把湿衣服放在洗衣机上，夺过他手里的面。 “你又要搞啥名堂？”他有些生气地。 “我哪敢呀！刚才看冰箱里空了，出去随便买了些吃的东西。”她从厨房端出三个菜和几个馒头，拿出三瓶啤酒，两双筷子，放在饭桌上，“来，我晚上回家看爸爸，你女儿硬要回来，我也没吃好饭。”打开瓶啤酒墩在他面前，自己打来一瓶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他瞧着着没有动手。 她嘴里嚼着菜让着他：“你也快吃呀！” 他只得拿只馒头和筷子，吃着馒头和菜。 “你喝酒呀！来，干杯！”她拿起酒瓶等待着。 他只得拿起酒瓶和她碰了下喝了口。 盛男看他拘谨的样子说：“姐夫，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咱们只是吃饭喝酒！” 他尴尬地笑着说：“我有什么负担！来，干杯！” 盛男和他碰了下，咕咚咚喝完了手中瓶里的啤酒，又打开瓶啤喝了口，假装酒醉：“姐、姐夫，你想想” 方翔夺过酒瓶：“别喝了!” “我问你你，你想、想我姐、姐吗？你、你可要老实回答！”她醉眼惺忪地瞧着他问。 “她是我老婆，我当然想呀！” “我、我真羡慕我姐！有、有你这样的好男人、爱、爱她！来，干杯！”她举起酒瓶。 他阻止：“盛男，这酒到此为止吧！” “不行！把这杯干了，才、才算搞一段落。” “你、你还有第二段落？别喝了！我送你回去！”他夺过酒瓶。 “这、这么晚了，我、不回去了！”她拒绝说。 方翔无奈地：“你？这－－真是的……” “姐、姐夫，你学习回来后，变、变得更有男、人味了！敢做敢、为，有魄力！我敬佩你，喜欢、欢你！” “盛男，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方翔扶着盛男进了卧室。她借酒力搂住他。 他惊恐地：“盛、盛男，你放手、手！” 她用力把他拉倒在床吻住了他。他本能的搂住她。 电话铃乍响。 他猛地推开她奔到厅里，抓起话筒气喘吁吁地：“喂……文、竹！媳妇！” 南方宾馆，文竹房间。袁文竹听见丈夫的喘息声，吃惊地对话筒：“方翔，喂喂，方翔，你你怎么了？病了吗？” 家里。方翔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没病！是——我是刚、上楼回家。媳妇，我真的很想你！任务完成的怎样？” 话筒中传来文竹的声音:“完成的很好，萌萌在家吗？我星期六中午坐飞机回家！” “太好了！吻你！媳妇，再见！”他放下话筒，沉思会儿拎起公文包，默默地开门出门拉上了门。他庆幸文竹电话太及时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