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有什么稀奇的

    他也不是饿，主要肚子空虚，感觉像个无底洞，非要塞点东西填一填。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何况昨天晚上林遥并没有给他好脸色，自己也摸不准这个时候该不该放肆，对夜星来说，自己更不招她待见了。

    笑了笑，虽然有点尴尬，但是也不妨碍，他的脸皮在逐渐增加营养。

    越来越厚了。

    他继续呼噜呼噜和豆浆，旁边的男人没一个有他喝得响。

    “……”

    林遥手肘抵桌上，手指蜷着用大拇指支着下巴，默默打量他。

    目光如炬，很难抵抗，他偏过头看别处，用牙撕咬油条的样子很像野兽，充满了钝重感。

    还是有人在讨论清风徐来总是死人的事情，互相了解把流言扩散，然后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边吃边听。

    “这有什么稀奇的，死人不是很正常。”一个妇人打扮的从远处跑过来，擦了擦手上的水，和另外三个妇人坐在了一起。

    喊姐妹花的其中一个，“娟儿，老规矩。”

    “好嘞。”

    张李氏作为方圆几里最有女人缘的寡妇，身边一堆姐妹，有人上门说亲也不乐意，大家都觉得她想拿贞节牌坊。

    不过也没人瞎议论她，虽说她不识几个大字，但是故事听的不少，有了什么疑难还总能说的头头是道，别人一听，哟，还挺有道理。

    大家都不讨厌她，也愿意听她说话。

    她旁边坐着一个白碎花裙的妇人，跟她关系最好，撕开一口包子放嘴里，出言接她的话，“死人正常，但不能每次都是一个地方一种死法吧，这要是都能称为正常，那世间估计也就没什么不正常的了。”

    “就是，就是。”另外两人附和，又道，“我还听说这次死的弟弟，其实和哥哥关系很好，他前天两个人一块出来买东西，有人见了，还觉得他俩分外亲昵，一点不像有生死大仇的样子。”

    “嗯，我也听说了，大家都说不太可能，可只有哥哥一口承认，听说被抓前他在他弟弟身边也要自杀来着，合着前面那几档子事，想想真的挺奇怪的，京城以前不都说敬堂司查案一等一的吗，这调查来调查去估计还是一无所获，那哥哥罪名肯定又是实打实的这样子扣上了。”

    张李氏咂咂嘴：“谁知道呢，昨天官差来抓人的时候我还见了，哥哥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不挣扎不哭诉，确实很奇怪。”

    阳光快到正中，光线里能看到空气里漂浮的少许灰尘。

    “说不定真的是有什么邪门的东西在里面……”穿白碎花裙的妇人小心道。

    她停下了，扫视了一圈四周，见没人看向这边，叹了口气，像想起了另一桩值得叹息的事。

    “怎么了，说完啊。”

    见旁边人催促，她把最后一口油馍放嘴里，快快的嚼碎，咽下去，小声道，“人心不古，有些巧合还真不能轻看了。”

    “……”一桌人突然寂静无声了。

    叫娟儿的jiejie端来一碗豆浆，两根油条一个包子，笑容满面道：“说啥邪门的事了，也不大声点，这街坊邻居的还怕我听到了。”

    沉默被打乱，几个人又活跃起来。

    全都只口不提上一句话。

    “哪能啊。”

    “看你说的。”

    “要不你也坐着听会，看你们俩一天到晚忙活的，脚不沾地手不得闲的，说啥我们也不敢喊你呀。”

    “……”

    吃完饭谁也不走，坐着占位置也没人轰撵，两个姐妹时不时瞥过来眼神，也不知道在看三个人之中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