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装，继续装
夜幕降临，永清街十字路口。 一辆淡黄色的汽车停下，张小白从上面走了下来。来到后备箱，取出一个玻璃橱柜。 玻璃橱柜可以现场组装，不用的时候，折叠起来，放在后备箱，一点都不占空间。跟昨天一样，只做了三只烤鸭。 玻璃橱柜上贴上了一个标签，388。 昨天晚上，陈州回到家，想起烤鸭的香味，情难自禁，只不过平时的生活费都是由老婆苏梅把控着。 苏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孩子早就睡了。 陈州很自觉，主动帮助苏梅捶起背来，苏梅一脸不自在：“今天怎么了？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老婆，古人云，男人在外面，要是没有一点钱，会很没面子。”陈州乐呵呵地说道。 “你说你们男人，要钱干什么？是不是去干坏事？我跟你说，你是孙悟空，我就是如来佛祖，想到我面前玩猫腻，门都没有。”苏梅瞥了他一眼。 陈州如实相告：“老婆，昨天我发现了一种人间美味，想买回来尝尝。” “这年头，大家生活都好了，什么没吃过？”苏梅不解的问道。 “昨天晚上，我出去办事，碰到了一个摊主在卖烤鸭，味道真是没得说。”陈州说得很实诚，但在苏梅还是不太相信。 “你要零花钱就直接说嘛，何必拐弯抹角找理由？”苏梅说。 陈州举起一只手：“我对天发誓，我要是瞎说，宁愿天打雷劈，这个誓够毒吧！” 苏梅看到他一张实诚的脸，发誓又这么毒，也就相信了七八分，撇了撇嘴说：“不就是烤鸭吗，我以为是什么，给你一百块钱，够你买几只了吧？” 苏菲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很女王范的塞到陈州手里：“拿去，不要说我太苛求你了！” 陈州把钱接过来，弹了弹，钞票发出清脆悦耳的震动的声音。 见陈州还在巴望着，苏梅不解的问：“还不快滚，一百块钱你还嫌少了呀？” 陈州说：“就是少了一点。” 苏梅微微扭过头：“一只烤鸭也就几十块，一百块钱绰绰有余了，记得找零。” 陈州脸上呈现出一个大大的囧字来：“老婆，这钱真是少了一点。” “姓陈的，刚才我还很相信你，现在你倒是胡说起来了。”苏梅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声音明显加大了几分，“找理由也不找好点的理由，居然告诉我，一百块钱买不了烤鸭？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 陈州说：“真的买不了，一只烤鸭要388。” 苏梅说：“买一只鸭腿不行吗？” “摊主太霸气，就是不卖，身为公职人员，当然不能强人所难，做事还是要按规定来。” “好哇，姓陈的，编谎话一套一套的，你说请同事吃饭，我给你500，不就行了吗？”苏梅暴跳如雷。 “真不是请同事吃饭！” “看吧，找不出借口了吧！这一百块钱我看都是多余的。” 陈州知道事情不妙，赶忙把那一百块钱往衣兜里塞，却被苏梅夺了过去。无可奈何，只得洗澡睡觉去了。 早上，办公室茶水间。 “张宁，你身上有没有钱？”陈州问。 张宁摸了摸钱包，说：“还有500。” 陈州故作一本正经的道：“我老婆苏梅昨天回娘家去了，我银行卡里有些钱，是她转给我的，5000多，但是我忘记了密码，暂时取不出来，能不能借我500？” “当然可以。” “后天我就还你。”接过张宁递过来的钱，陈州很高兴，正式宣告今天有钱了，不用再担心买不起烤鸭了。 此时，陈州站在张小白面前，脸上故意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道：“烤鸭我看也不过如此。身为一名食客，我还是要善意的提醒你，烤鸭卖的有点贵了。60块一只，说不定有很多人会过来吃，我也可以给你推荐。” “价格只会高，不会再低了。”张小白摇摇头。 “做人要变通，你的烤鸭可以分开来卖，鸭腿呀，鸭脖子啊。”陈州好心劝说。 要说服这小子，估计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了。陈州手摸向口袋，拿出500块钱，从中选出400，递给张小白。 “我看你人还不错，买你一只烤鸭试试。” 张宁看见那些钞票，在一旁嘀咕，我说领队借钱来干嘛，原来是来买烤鸭来了，有眼光。 “有眼光？”王文不解道。 张宁笑而不语。 张小白把400块钱拿下，找给他12块。 把烤鸭递到陈州手里，陈州面无表情，向王文张宁招了招手道：“不要妨碍大家工作了，我们撤。”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100点装逼值。” 虚拟面板显示如下： 宿主姓名：张小白 健康：40/100 装逼值：200 商城：消耗类物品，技能类，特殊类 个人信用积分额度：90 其余属性：空白 打开商城看看，点击消耗类物品，这次没有弹出余额不足，而是直接打开了。 里面有一些小工具，其中一个是“复制手法小工具”。 说明：系统可以按照宿主提供的手法制作出相似度达99%的物品，需花费装逼值200点。 “系统，能不能帮我复制烤鸭？”做1万只烤鸭要花费不少时间，如果有系统的帮忙，那就好说了。 “宿主只要做一只烤鸭，剩下的烤鸭系统帮助完成。” 陈州走出一段距离，没人注意到了，停下脚步，打开报纸，仔细闻了闻，情不自禁地说：“值，太值了。” 张宁说：“领队，我记得刚才你还是一副嫌弃的样子。” 陈州差点忘了还有两个人在旁边，连忙收回喜悦，摆了摆手，说：“我不爱吃烤鸭，主要是我孩子爱吃。” 车子就停在路旁，三个人上了车。张宁在前面开车，陈州和王文坐在后座上。 陈州迫不及待把报纸完全打开，昨天馋死了，今天终于可以一览真容了，一口咬下去，嚼在嘴里。 闭上眼睛，脸微微朝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就像三天没吃饭了，别人好心施舍他一碗饭吃的那种感觉。 张宁也被这股味道吸引到了，差点在好几个路口闯了红灯。 王文轻声问了一句：“陈领队，有这么好吃吗？” 陈州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你很难明白的。” 张宁说：“我今天的钱被领队借去了。否则，我肯定会买一只的。” “388块钱就买一只烤鸭？我带你们去酒店搓一顿，怎么样？”王文说。 “得了吧，有了烤鸭，还去什么酒店，那里的东西太油腻，也贵，不划算。”陈州说。 “不是吧，烤鸭有这么好吃吗？”王文问。 张宁笑而不语。 “你先尝下再判断。”陈州撕下半截拇指头大小的一小块鸭皮来，递给王文。 王文放到口里，整个人顿时就变了。舌头无法控制，一时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完全被美味包裹了。 直到那块鸭rou滑入喉咙，王文才回过神来。 “王文，味道怎么样？”陈州盯着他，一副得意洋洋、未卜先知的神色。 王文说：“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嘿嘿，刚才说的不是在骗你吧？”张宁窃笑。 王文吞了一口唾沫星子，深呼吸一口气，开口道：“领队，再给我来一口。” “一边待着去。”陈州连忙把脸撇到一遍。 “明明这么好吃，还藏着噎着，我回去买一只。张宁，调转车头。”王文遗憾道。 “好勒。” 不一会儿，他们又停留在了玻璃橱柜面前，王文掏出388递到张小白面前。 张小白收下钱，把烤鸭递给王文：“你们收好，明天我就不来了。” 陈州闻言，如五雷轰顶：“来，怎么不来？以后天天来。” “明天有点事。” 陈州深情的握住他的手，慰问道：“我说小白同学，怎么明天就不来了呢？” “明天我要休息。”张小白说。 “后天呢？”陈州焦急地问。 “后天也休息。”张小白说。 陈州对王文和张宁说：“你们身上还有钱没？” 王文说：“我身上还有500。” 陈州脸上露出一副庆幸的笑容：“都借我。” 王文把钱递给陈州，陈州又把钱递给张小白：“再买一只。” 张小白摆了摆手说：“每人每天一只烤鸭，后面还有顾客来。” “mama，那个卖烤鸭的今天果然还在这里，我们快点过去，不要让他跑了。” 一个清澈悦耳的声音从街道不远处传了过来，正是昨天那个小萝莉，旁边跟着那位年轻mama，很快停留在玻璃橱柜面前 她个子不高，跳起来观看里面的烤鸭：“mama，你看，还有一只烤鸭在里面，我要吃。” “mama这就给你买。不过你可要答应mama，吃半只烤鸭，把家庭作业做完，才准吃剩下的半只烤鸭，知道吗？”年轻mama叮嘱道。 “mama，昨天你给我买了烤鸭，我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作业写完了。”小萝莉俏皮的回答，等待奖赏。 只要能把作业按时完成，她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年轻mama把四张一百的钞票掏出来，递给张小白：“把这只烤鸭卖给我。” 张小白把烤鸭用报纸包好，递给她，手里拿着找零的12块钱，年轻mama说：“不用找给我，这12块钱是你的小费。” “明码实价，少了不行，多了也不行。” 一个卖蛋炒饭的摊主一听就窝火了，我说你小子哪来的这么清高的命？你是摆摊的啊，给你钱还不要，说不过去啊！你知道吗，我卖蛋炒饭，辛辛苦苦炒一碗，赚两块钱。12块钱能让我炒6碗蛋炒饭，说起来就心酸，呜呜！ 年轻mama也不跟他计较，微微一笑，收回张小白找给她的12块钱。 张小白收拾好工具，放到后备箱，扬长而去。轻轻地来，轻轻地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怎么？一天的工作这就完了？两个小时不到，就赚了1000多块？ 愕然！吃惊！暴利！ 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