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仙，魔

    原本就是鲜血横流，骨rou四溅的混乱街道，此刻在白华眼中，那些已经死去了的人，却是已经变了一个模样，浑身血红，并不是因为鲜血的浸染，而是好像本来就是红色的一般。

    白华目力不错，他甚至能够看到那些还未死透的人们大概是被什么存在撕去皮肤之后所裸露出来的红色细小肌rou纤维，正在微微颤抖，周围的空气中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莫名气息游荡，让人心情烦躁……

    等等！

    谁撕了他们的皮肤？刚刚不还好好的嘛！

    白华飞了起来，悬浮于半空，俯身下望。

    他发现，那些人，或许不是被某种存在撕去了皮肤，而是在这个世界，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因为他已经看到，地上的尸体，除了大部分都是人形之外，还有一小部分，皆为异形，有人首蛇身，有背负翅翼，有犄角马面……

    这些人，本来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身处幻境中，那些普通人，在携带神秘印记之人的眼中，就是这个样子。

    这大概也就那些人发狂，以及李然失控，还有刚刚那宗门弟子称自己为魔物的原因。

    “这环境竟然还能扰乱我的感知？有意思……”

    周围那些另人心生烦躁的气息可还在一点点的影响着白华的情绪，只可惜白华现在的心境与自身的力量处于同一层次，心境极其稳固。

    白华重修之后，其实他也不太确定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修仙者？还是修魔者？

    有道是一朝入魔易，千年修仙难。白华此刻的心境，既符合修仙者的顺应天道，道法自然，又符合修魔者的肆意随心，逍遥自在。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仿佛白华既是修仙者又是修魔者一般。

    但其实，他什么也不是。

    修仙也好，修魔也罢，都只是他变强的手段之一罢了。

    修仙者大部分都是神经病，因为修仙需要修仙者拥有一颗坚定的道心，而所谓坚定的道心，只是认定某种东西，而后坚定不移罢了，就算它是错的，也要坚信。

    不然一但道心被破，那么修仙者离死也就不远了，别说得道成仙，能活下来就算是不错了。

    所以，修仙者大部分都是一些偏执狂，他们固执的认为，身怀妖气的就是造孽，必须要铲除，每一次事件，都是天道的显化，是死是活，都是天的意思，都是命运的安排，所以，大部分修仙者在事件中面临死亡时，都能够坦然接受。

    而也就是这种对于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甚至连自身性命都能置之度外，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大道的态度，导致了修仙者们认为，人世间的每一次灾劫，都是上天的安排，所以，他们大多都不会管，只顾着留在自家洞天福地中，修仙求道。

    什么都不做，这种行为在某种程度上就已经拒绝了事件了发生，因为他们连触发事件的条件都做不到。

    而相比起独善其身的修仙者们，修魔者就要显得更像人一些。

    修魔者从来只为自己考虑，以自身利益为重，除此之外，那些普通人的性命若是能够对自己的修炼有所帮助，那么杀了也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