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又一场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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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众人在楼顶晨练,赵轩则和阿良在闲聊。 “你跟我们去京城,和家里人商量了没有?” 阿良笑着点头道:“爸妈都赞成,家里还有我哥在,不会有事的。” 赵轩不好再说什么,原本他的想法,是让阿良留下来保护昂登的, 但阿良很明显想去看看首都是啥样子,那就不好强留了。 晨练结束,他刚下楼就碰到了杨怀集。 “你这样来找我,不怕老钟误会?” 杨怀集笑道:“老钟现在应该没功夫在关注你这里。” 两人会心一笑,老杨接着道:“我是受人之邀,句老摆了家宴,请您赏个光。” 赵轩笑着道:“老人家发话了,理该我登门请教才对,什么时候?” “现在怎么样?” “好,我换套衣服。” 回到房间他打了个电话给梁欢,让他帮忙买一点伴手礼,他换了衣服没一会梁欢就来了。 …… 差不多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一个院子门口。 位置极佳,背靠小小的青山,面临一条大河, 前边有几个花圃,明显精心打理过,还有几把立起的大伞,不过此时是收起的,伞下边则是几个大椅, 倒是有一种,热带公园的感觉。 大门两边挂着一些极富民族特色的彩带,上边还有两个大红灯笼, 门上边过年贴的红纸对联尤新,字迹苍劲,很显然不是买的机制对联。 许是听到汽车声响,大门从外打开,句老在一个女孩子的陪同下走出来。 “京城的贵客,快快进来。” 赵轩先是深施一礼,这才笑道:“句老,您叫我小轩就成。” “京城果是风水毓秀,人才荟萃之地,看看,这一下把丽利的年轻人可比下去喽。” 赵轩指着周边道:“您这才是真正的风水毓秀之地,看到您这,我都不想回京城了。” 句老微微一笑,做了请的手势,又摆手对杨怀集道:“你去忙吧,今天就不招待你了。” 赵轩又和杨怀集客气两句,见老杨上车离开, 这才跟着句老迈入大门,进入院内,院中小路两边,同样全是花圃,墙角的地方,还有一棵粗壮的柚子树, 花草好像没有刻意的修剪,看着有些杂乱,但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尤带自然之趣。 赵轩又看了眼脚下的小路,他轻咦一声。 “看出来了?”句老呵呵笑道。 “用翡翠毛料铺路,我还是第一次见着。” “呵呵,都是我切废的料子,丢了可惜,就铺于家中,时时提醒自己见识尚浅。” 赵轩不禁笑了起来,他和老人接触的时间长,自然明白句老这句话一语双关。 “多谢指教。” 见他听得懂,句老面上笑容更盛,来到一个空旷的区域,这里有一张平常的四方小桌,还有一个巨大古树根雕就的茶桌。 句老示意他坐。 句老孙女坐在了茶桌后边,开始烧水泡茶。 姑娘的动作自然、流畅,深得洁美之意,没一会就用木夹夹了一小杯放在赵轩的面前。 一观二嗅三品之下,赵轩笑道:“好茶。” “你懂?”句老顿时来了兴趣。 他是爱茶之人,这个孙女还专门送到了闽地学了两年的茶道,还以为今天是碰到了知音。 却听赵轩笑道:“句老,我只不过客气之语,我总不能喝完茶说不好,那不成了恶客。” 句老一愕,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就连边上尚在泡茶的姑娘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句老笑点着他道:“该说你老实还是不老实呢。” 不等赵轩回答,他给孙女使了个眼色,姑娘起身没一会抱着一个盒子重新回来。 “偶得一个玩意儿,听说你是大家,帮我看看。” 赵轩示意姑娘放到旁边的四方小桌,这才上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瓷器。 瓶高近三十公分,瓶颈带双螭耳,小圆口,长直颈,斜肩,短筒状硕腹下敛,圈足。 口缘描金彩一圈,器内壁湖蓝釉,外壁则以釉上彩绘细密繁複的万花图样。 只一眼,赵轩就知道这是一眼老大开门的官窑瓷, 不管是整个瓶身的形,还是繁複的万花工艺,以及釉料,都不是民窑所能具备的。 他上手拿起瓶子,轻重适宜,相较现代瓷稍稍轻了少许, 看了一下底,果然有款,足内满施湖蓝釉,中央红料书‘大清嘉庆年制’六字三行篆书款。 可以看得出,嘉庆还延续了乾隆时期不少的工艺, 就这样的满釉画工,在其他的朝代较为少见,也就乾隆那别具一格的审美,才能欣赏得来。 赵轩小心的瓶子放下,这才对着句老道: “您这道题出得可不高明,这件是对的。” 句老依旧带着微笑,突然问道:“张浩平那块是补皮料你看出来了?” 赵轩一愕,这话题转的好生硬。 “有些怀疑,不管是赌场还有钟会长,他们的表现都很不正常。” 他没有给予肯定的回复。 句老再度问道:“你的料子你怎么评估的?” “之前切过一块一样的老象皮,我…” 他将之前对沈福他们所说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句老点点头,对着里边喊了一声,没一会有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句老低声说了句:“拿出来吧。” 中年人一走,句老又示意赵轩坐回茶桌边。 没一会,中年人带着两人,搬了五块原石放在旁边的四方小桌上。 句老又对林侯和阿良道:“你们到旁边站一会。” 几人相继起身往旁边一站,句老又道:“远一点。” 想了想对中年人道:“你先带他们去吃饭吧。” 又看向自己的孙女道:“你也去陪陪客人。” 姑娘似乎有些不乐意,噘着小嘴离开了。 侯健看了眼林国栋,林国栋点头示意他走,只是自己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句老见谅,这是家里安排的人,不怎么听我指挥。”赵轩解释了一句。 句老点点头,没有再让林国栋离开,而是指着小桌上的五块原石道:“不准上手,说出五块原石的表现, 说得对了,那件瓷器就是你的了。” “句老,您这是强人所难,让我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啊…” “怎么,不敢?”句老眉头一挑道。 赵轩自然不会被这小小一激就上套,不过他也想知道老同志摆这一道局想干什么, 怔怔的看着句老。 “看我干什么,让你看石头。” 赵轩点点头,他也不起身,两张桌子相距约有一米五左右,索性就坐着看了起来。 “要说场口吗?” “不用,说出你对石头的判断就行。” 赵轩不再吭声,差不多十分钟左右,他开口道: “从左到右,第一块白底青,底子还挺干净,有裂,四六牌能出,但水头短; 第二块,狗屎地,是块废料; 第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