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愿与昭昭共白头在线阅读 -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处处透着蹊跷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处处透着蹊跷

    昭昭没动,只道:“虽然我不知道嘉行哥为什么会跪着,但是他跪着我就得陪着他。”

    齐宏达抬手指了指,却不是指昭昭,而是指安戎冉:“你看看,你听听,虚长十岁,连她都比你知道体谅人。七年前老夫费劲力气将事情压下去,保住你世子之位,而今你跟我说,要自请离开,不要世子之位?安千阳那个混账玩意,回头老夫就收拾他,为了那么一个失德毒辣的恶妇,竟然提刀砍自己的亲儿子,虎毒尚不食子,还有没有比他更混账的。”

    安戎冉抬眼看着他,目光里尽隐隐闪着泪:“外祖父,孙儿知道此番所为浪费了您一番苦心,可孙儿真的是累了。他提刀气势汹汹的冲进院子,孙儿还当他只是吓唬吓唬我,谁知道他真的砍啊!当时我就站在那里,想着干脆被他砍死算了,一了百了,若不是昭昭拉住他,或许这一切真的就结束了。我真的,真的没有想到他厌恶我自此,我自认为从未做过什么错事,他何至于厌恶我自此,他,他真的要动手杀了我。”

    屋子里静悄悄的,齐宏达和齐睿父子二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安戎冉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何其坚毅要强,此番怕是真正的伤透了心。

    “外祖父,舅舅,既然国公府容不下我,他容不下我,我又何必贪恋虚名。即便我不是镇国公世子,我还是安西大将军,天下之大,还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齐睿轻轻嘘了一口气:“此事,无需父亲cao心,我会亲自去跟安千阳讨个说法。大妹为他持家多年,即便是他另娶,与新夫人情深似海,也断不能这般磋磨大meimei的骨血。你身上,留着我齐家的血,岂容他安千阳胡来?”

    说完,声音顿了顿又问道:“只一样,你要如实回答我,张氏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安戎冉张了张嘴,转脸看了看昭昭,半响才道:“说有关,她突然瓮了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说没有关系,她突然生病确实有我几分原因在里头。外祖父和大舅舅还记得十年前白驸马和安阳公主之女白云溪,也就是昭昭走丢一事?此事乃张氏所为,雇了江湖上行走的浪荡子将她掳走加害,谁知那人见昭昭聪慧伶俐,心生不忍,就将昭昭藏了起来,取了她的衣裳和配饰,沾了野兽的血丢在了十里坡。张氏信以为真,却有担心那人口风不严走漏了风声,派人加害于他……”

    明知道旁人的家事不好过问深挖,但是听了安戎冉说的这些,齐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一个妇道人家,做了国公夫人,安千阳又给她请封了诰命孩子也生了,怎会行此等毒辣之事?”

    安戎冉嘘了一口气道:“她心悦白玉卿,白玉卿却尚了公主,所作所为不过是求而不得见不得旁人好罢了。至于昭昭回京之后几次事端,虽然不明白她为何执意置昭昭于死地,可查探之下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齐宏达气的胡子乱颤:“毒妇!安千阳就是个眼瞎的,不止眼瞎,心也瞎了。”

    齐睿不语,他突然有些明白安千阳为何突然有如此极端的举动了,这些事情,若是安戎冉不翻出来,他和张氏还是恩爱夫妻。可偏偏事情被翻出来,让他知道自己头顶一片绿,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自己同床异梦念着别人。

    怕是陷入死胡同,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安戎冉身上。

    一旁的昭昭也是这会儿才明白事情的始末,虽然她很是不理解张氏的所作所为,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心里有些事情便通透了不少。同时心中也不免感叹人心险恶与复杂。

    “罢了,你既然心意已定,老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有妻室的人了,既然娶了她,就得负责任。做什么不可鲁莽,三思而后行。你虽然姓安,但是你身体里流淌的是我齐家的血,是老夫亲自教养长大的,万不能和你爹一样。”

    齐睿也道:“起来吧,此事你且寻个适当的机会跟皇上提上一提,剩下的事情自有我替你周旋。”

    安戎冉忙道:“谢谢外祖父,谢谢舅舅。”然后才扶了昭昭一道起身。

    随即让厨房张罗了饭菜,一起用了早饭,安戎冉直接进了宫,齐宏达则和齐睿两人一道回去了。

    镇国公府那边眼下不好去,张氏瓮了,没有出殡以前他们是不好去的,去了就太给安千阳脸了。

    昭昭一个人在屋里,拿了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脑子里琢磨着安戎冉先前说的那些事情。

    张氏是嫉妒白驸马和安阳公主所以才会让人掳走白云溪。

    而后以为白云溪死了,却不想她其实还活着,又阴差阳错的回来和安阳公主相认。

    自从她来了京城,入了白驸马和安阳公主的眼,那相认之日便不远了,何以这个时候三番五次的让人对她下手。

    嫉妒而已,至于如此不死不休?

    她与安氏来往不多,也就打了那几回照面,话也没有说过几句,虽然次次都是不欢而散,但是她觉得张氏不是那样愚蠢的人。总觉得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那回在宫里,有人朝她放冷箭,张氏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把手伸进皇宫里。

    再比如成亲那日的饺子,张氏怎么可能那么蠢,那天那么多人给她下药,还安排喜娘行凶。

    要是换做自己,就算下药也得想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别人察觉不出来才对。

    想到此处,她愣了愣,原来自己竟然也是可以很坏的,居然想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别人下药。

    总之有很多不合理之处,偏偏又是她亲口承认自己做了这些恶事,细细一想,处处透着蹊跷。

    安戎冉不在,她也不好问,让缳衣收拾了箱子,寻了几套素色的冬衣出来,这一进十月,天一天一个样,瞅着阴下来要飘雨了。

    虽然和国公府那边闹的很不愉快,但是死者为大,张氏怎么说是长辈,即便不去吊唁不守孝,也不好穿红带绿,素净一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