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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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宣读医学生誓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今天大家已经穿上了学士服,站在了毕业典礼的现场。” 暴雨后碧空万里,六月的烈阳直直洒落,晒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江传雨站在临时搭起来的讲台上,面对着五年同窗,侃侃而谈,他没戴眼镜,微眯了眼,学士帽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摇摆,把神色衬得比平日柔和了几分。 五年本科生涯,完全褪去了江传雨的青涩与稚嫩,站在台上的,是成熟稳重的顶a,他像是一道光,无论在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钟念端着相机,全方位多角度地咔咔拍照,他跟临床系的混得熟,有什么活动都要来捧场,连老师都认识他,见他给江传雨拍照,纷纷歪着身子给他让位。 江传雨的辅导员还拉着钟念,八卦兮兮地问他:“什么时候生的?” 钟念无语,“何老师,你怎么也跟着起哄啊,那是我当事人的孩子,我今天还上班呢,是带着工作来为你们服务的!” 何老师哦哦了两声,跟着钟念一起看向江传雨,眼里满是骄傲。 “传雨是真优秀,他愿意留在母校读研是我们的荣幸,唉钟念,要不你再劝劝他,直接硕博连读算了。” 钟念笑而不答,退后几步要给何老师拍照,把他弄得措手不及的,赶紧低头整理衣服。 等照完,钟念给何老师看了看效果,才笑道:“雨神是在考虑有没有读博的必要,他大一没有选八年直博也是因为这个。专业上的事,我们一般不给对方意见,无条件支持就够了。” 何老师也笑了,点头:“你们一直都很好,感情也好,多少老师看见你俩就觉得生活是美好的。” “真的?过奖了过奖了!” 钟念嘴上谦虚,表情却没有不好意思,笑得坦荡又骄傲。 这时台下响起一阵掌声,江传雨以一个鞠躬结束了发言,钟念立刻把相机套脖子上,卖力鼓掌的同时还沉着嗓子叫了声‘好’。 江传雨余光瞥到钟念,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做主持人的院长从江传雨手里接过话筒,笑着打趣: “今天我看到很多家属也来了,跟我们一起分享这份学业有成的喜悦,军功章上,也有你们的一份汗水!非常感谢!” “大家看,我们的老熟人钟律师顶着这么大的太阳,还跑前跑后地为我们拍照,我们是不是也该用掌声来谢谢他啊?” 话音一落,掌声顿起,还有人冲钟念挥手, “钟律师把我拍瘦点!” “以后律师费打个折啊!” “和江传雨要一辈子恩爱哦!” 钟念赶紧一通抓拍,再放下相机朗声回道: “放心吧,一定打折!雨神说几折就几折!” 这下大家纷纷把目光转到了江传雨身上,他刚走到自己座位前,微微一怔,轻叹了口气: “至少给他留点油钱和零食钱吧。” 话一出口,连台上的院长都被逗笑了,半真半假地训斥学生: “那以后人家来医院,手术费是不是可以打折?当然,希望钟律师永远不用跟我们坦诚相对。我们这两种职业,都是最好不见的。” “好了,玩笑开过,下面我们要进行最激动人心的授位仪式!” 授位式要开始了! 钟念眼睛一亮,正准备换位置,被身边的何老师拉了一把, “你把相机给我吧,那边有花,去给传雨送花啊!” 学校给每位学生准备了花束,家属不上台送就由充当礼仪小姐的同学统一拿上去。 “啊,这……” 钟念有点犹豫,“您会拍照吗?” 何老师瞪了他一眼,“不就按个快门嘛,谁不会!去吧去吧,能跟传雨同框哦!” 这个是有点吸引力! 钟念把相机交给何老师,拿了花跟礼仪小姐们排在一起,兴冲冲地朝台上看。 江传雨是第一批上台的学生,他在向正中靠拢时,就给钟念使了个眼色,手还轻轻一摆,示意他不要上台。 钟念看懂了他的意思,但有点懵——是不能让家属上台送花吗? 他转头去看何老师,何老师正端着相机东拍西拍,根本没注意他的求助。 “钟念你就待这儿,千万别动。” 礼仪小姐纷纷嘱咐他,转身端着花束上了台。 钟念一人捧了束比脑袋还高的花,愣愣地站在台边一角,模样有些傻。 不过台上的仪式很快结束,其他人从原路下台,只有江传雨一人拿着学位证书,朝钟念走来。 大热天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江传雨闷出了一头汗,他顾不上擦,步子走得比平时要急,但眼神却不敢往钟念脸上瞟。 好在钟念正处在懵逼中,根本没察觉江传雨的异样,只遗憾没有自己给他送花的照片了。 雨神怎么不按套路来! 江传雨下台后,三两步走到钟念面前,快速扫了他一眼,忽然蹲下身——还因为学士服太长,踩到衣摆差点摔倒,换了个支撑脚才勉强跪好。 他这一跪,让全场霎时鸦雀无声,接着响起了无数抽气声和压低嗓门的尖叫: “卧槽!求婚现场!” “江传雨求婚了!!!!” “啊啊啊快答应他!!” 钟念的脑子被炸没了,人彻底傻掉,半张着嘴目光呆滞。 今、今天? 不科学啊,没有任何征兆! 他什么时候买的戒指? 他把戒指藏哪儿了? 地上那么烫,他跪下去不会被烫到? 快问快问快问快问…… 江传雨也淡定不到哪里去,抬头冲钟念抽搐式地笑了一下,掏出个绒盒,直接递出去,做了个深呼吸,尽量平静地开口: “想过很多种方式,最后选择在我拿到第一个学|历|证|书,有能力负担起一个家的今天,来做这件事。” “以后我会成为医生,我想在我的恩师和同窗见证下,向你求婚。” 钟念眨了眨眼,鼻头红了。 江传雨朝他安抚地笑了笑,继续往下说: “钟念,我喜欢了你很多年。不止是alpha对omega的喜欢,是胜过喜欢自己的喜欢。” “你对于我而言,就像阳光、空气、三餐一样不可或缺。你是我世界的源动力。” “请给我照顾你余生的机会。” 阳光强烈到反射出光晕,江传雨的两颊被晒红了,让钟念心疼大过一切,吸着鼻子打断他: “你起来嘛,别跪了,我同……” “你让他说完!!” 一声河东狮吼从不远处传来,钟念吓得一抖,转头看见举着dv的钟晴正对自己怒目相视。 她也来了? 原来就我一个被蒙在鼓里?! 那声吼缓解了江传雨的情绪,他跟着大家笑了笑,温柔至极地问钟念: “念宝,你愿意成为我的合法omega吗?” “愿意!” 钟念冲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丢开花束伸手拉起了江传雨,在众人的欢呼和掌声里,埋进自己alpha的怀里,不肯再露面。 大家不肯轻易放过他,七嘴八舌地拱火: “戒指呢,戴戒指啊!” “亲一个!亲一个!” “什么时候结婚?室内还是草坪!” 江传雨把钟念护在怀里,笑着向众人道歉: “谢谢各位,他很害羞,让他缓一缓,婚礼上再亲。抱歉占用了大家的时间,请继续后面的仪式。” 江传雨一边说,一边搂着钟念来到树荫下,一遍遍摸着他的头,低声喃: “宝我刚才好紧张……谢谢你答应嫁给我……我好想吻你。” 听到最后一句,钟念才缓缓抬起头,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凑上去亲了亲江传雨的唇。 “紧张什么,我还能不答应?” 钟念红着眼眶笑了笑,扯开话题,“我的戒指呢?” “在这儿!” 江传雨连忙放开他,打开绒盒,被跟过来的钟晴大声喝止住了动作。 “别忙别忙,等我镜头到位!” 她连扑带跑地赶过来,对着他俩架好dv,满意地比了个大拇指,“ok,继续!” 钟念好气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 “当然,这种事只有被求婚的不知道。” 钟晴眉开眼笑,轻声催促:“继续,已经在录了。” 江传雨拿出戒指,缓缓套进钟念的右手无名指里,是枚素圈铂金戒,嵌了颗小小的蓝宝石。 江传雨看着钟念轻笑:“以前你说不喜欢自己十二月的诞辰石,我就用了九月的蓝宝石。” 钟念摩挲着戒指,忽地笑了:“求婚不都是钻戒吗?鸽子蛋那种!” 江传雨一怔,神色认真地问:“你喜欢那种吗?那我马上……” “不喜欢。” 钟念一把抱住江传雨,在他怀里笑得直抖,“我只喜欢这个,只喜欢你。” 江传雨低头吻了吻钟念的发,沉声回应: “钟先生,我也喜欢你。” 他俩腻歪了一会儿后,钟念终于忍不住伸手挡住镜头, “好了别拍了,再拍就限制级了啊!” 钟晴这才意犹未尽地收起dv,像完结了一桩大事那样长吐了口气, “你这小子怎么来得这么晚,还从哪儿整了个娃?我好怕你迟到,错过了传雨的授位式,又不敢给你打电话!这几天我怕自己泄露风声,都不敢跟你说话!” 钟念大笑:“我说你怎么对我爱答不理的!那个娃是我……唉对了,宝宝呢?” 宝宝还在护理系女生的怀里,吐着泡泡自娱自乐。 律所报了警,很快警察就到s大带走了宝宝,等钟念跟警察交接完再回到篮球场时,钟晴和江传雨已经谈起了婚宴的事。 “二十五桌是极限,不能再加了,安曼的庭院只有这么大。” “确定不会下雨吗?” “不会,气象台的人跟我打过包票。” “仪式环节还没给念念看,等他看了再跟司仪谈。” 钟念一头雾水地凑过去,“什么仪式?什么下雨?” 钟晴瞥了他一眼,“你下周末的婚礼啊,之前都是我们在cao心,现在你也得cao心了!” “下周末!!” 钟念震惊了,“怎、怎么这么快?这才、才求婚……” 钟晴瞪着他: “你以为酒店这么好定?一年那几个大吉日有多抢手你知道吗!这还是我去年给你定的!” “去年?” 钟念看看钟晴,又看看江传雨,语气陡转, “雨神你去年就想跟我求婚呀?” 江传雨克制一笑,钟晴翻了个白眼,快速总结: “他高中就想跟你求婚,你高中也想嫁给他!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婚礼上的歌曲你们有什么指定的吗?没有就全部让策划公司准备了。” 钟念还没从求婚的喜悦里回过神来,勾住江传雨的手指,腻在他身边不怎么开口,一会儿蹭蹭他的肩,一会儿挠挠他的掌心,撩得他用一句‘我们都没意见’就草草结束了跟钟晴的谈话。 等钟晴走开后,钟念扯着江传雨的手,黏糊糊地说: “雨神回家。” 江传雨知道他的意思,眼神都不由得暗了几分, “等会儿我们还要拍个集体照,宝你再忍忍。” 钟念哼唧两声,问起了婚礼, “你跟我姐真从去年准备到今年?” “我很早就想好毕业典礼的时候跟你求婚。” 江传雨看着钟念的眼睛,声音轻缓又坚定。他俩坐在树荫下,披了一头一身的灿金光斑,看向彼此的眼神一如当年。 “跟晴姐提过后,她一直关注着酒店的空档期,你结婚,她那边的客人得坐飞机过来,我们的同学也要请他们先留出时间,这些都需要提前准备。” “这次时间紧,就只在这边办,东沧的婚宴,等我们蜜月回来后再补吧。” “蜜月?” 钟念睁大眼睛,“你连这个也想好了?难怪之前我忙成那个傻逼样,是我姐告诉我老板我很快就要休婚假了对吧?” 钟念对办婚礼度蜜月并不排斥,想了想还是觉得时间太赶, “我理解你们得瞒着我准备这些,但有必要这么着急吗?婚礼连着蜜月,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江传雨握住钟念的手,朝他微微一笑, “我能给你的惊喜不多,这应该是最大的惊喜了,而且——” 他顿了顿,歪头靠向钟念,低声告诉他: “宝,蜜月正好是你的发情期。” …… 当了医生的江传雨,还是一如既往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