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大结局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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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睁开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陌生的四周。 她清楚的记得,此前发生的一切。 来府中接自己的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阿爷帐下的参将。 他们是乔装打扮的坏人,是他们将自己掳来了此处。 白色的帐篷内很宽敞,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木箱,不远处的角落里还坐着四个人。 他们都是坐在地下,上半身靠着杂物,一动不动的。 九歌好奇的爬上前去细看,原来是四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伯伯。 他们都闭着眼睛,面目憔悴不堪,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 总之就是半晌无动无静。 九歌又手足并用,小心翼翼地爬到帐门处,偷偷往外一瞧,门外是密不透风的,一整排的彪形大汉。 看来,想走出这道门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九歌又慢慢的爬了回去,坐在那四人身前,用小手托着圆圆的小下巴,默默地思索起来。 若是寻常人家的小女孩,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一陌生之地,周围还躺着几个不知是死是活的老头,早就被吓得嚎啕大哭,茫然不知所措了。 但九歌可是将门虎女,不仅是从小跟着父兄在军营里长大的,还从小是听着打胜仗的故事入睡的。 如何克敌制胜,如何横扫千军,如何守疆卫国,一直以来,都是家里人哄九歌入睡的摇篮曲。 不说见惯了生死嘛,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自是人小鬼大,胆大心细。 更何况,她坚信家里人是一定会来救她的。 玉九歌拖腮细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四个老伯伯,还伸出小手摸了摸他们的额际处。 随后,她便起身在帐篷里翻找起东西来。 还好,终于被她找到一个牛皮水囊,万幸的是水囊中还存有一些清水。 随后,他拿着水囊,依次给四位老者喂了一些水。喂完水后,还由自己的小荷包中,掏了一圆圆的小罐子出来,用手指蘸了罐中之物,细细均匀地涂抹在老人家们的人中和额头处。 终于,有一个老者首先呻吟了一声,随后慢慢张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小女孩。 再随后,其他三位陆续慢慢张开了双眼。但神情疲惫至极,无力言语。 “老伯伯,您们没事吧?感觉好些没?”九歌眨巴着如葡萄一般的黑眼珠,声音稚嫩。 “小姑娘,你给我额头上抹的是什么东西,清清凉凉的,好舒服,这头也没那么疼了。”最先醒来的老者有气无力的问。 这四人中,也只有他还有些说话的气力。 “这个是东方哥哥给我的桉叶油,不仅可驱蚊避虫,还可提神醒脑。”九歌小声答完,便将手中的小罐子拿到自己鼻前嗅了嗅。 下一刻,她再次凑近发问的老者,好奇问:“老伯伯,您们是谁,为何会被关在这里?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发话的老者看着她慈爱的笑了,反问其:“小姑娘,那你又是谁?又为何会被抓来此地呢?” 九歌:“……”自己的身份,肯定是不能轻易告诉陌生人的。 她嘟起小嘴,狡黠的笑了,“老伯伯,您不告诉我,那就让我来猜猜您们是做什么的吧?” “哦!好好,你猜。”老者笑容可掬的答应了。 九歌先仔细看了看说话之人,俏声道:“老伯伯,我看您像是位风水先生呢?” “啊!你是如何看出来的。”老者大吃一惊。 “因为您穿着讲究,还戴着顶方士帽。最主要是您的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是一直捏在一起的。去年,阿爷就曾请过风水先生回来,他就是您这样的装束行止。” “啧啧啧!小姑娘不简单哪!”老者连声赞叹,兴趣大发,“小姑娘,那你再继续猜猜,这另三位又是做什么营生的呢?” 九歌又一一仔细的看了看,其余几位老者的容貌装束外形后,还摸了摸他们的手掌处。 随后,她看向风水伯伯,一副成竹在胸的娇俏样。 “小姑娘,如何啊?看出来没?”老者又慈爱的发话了。 九歌点点头,像个小大人似的细细道着: “这位老伯伯,手指甲缝里全是泥土,连布鞋四面上也是一圈圈泥水的痕迹,再看他的一身粗布衣裳,应该是位常年在田里劳作的农民。 至于这一位,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这三指的指尖处皆有厚茧,应该是长期握笔所至。而且虎口处也有厚茧不说,眼睛平常都眯成了一条细线,倒像是来府里修缮房屋的工匠古大叔。 最后这一位嘛,他不仅是双手上布满了各种工器的伤痕,而且就算坐着,也是习惯性的身体往前倾,就像足了司器局里,擅长制造暗器的能工阿真哥哥。” 四人身份被一一道出后,皆用惊讶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能一一正确判断出四人的身份,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 “厉害厉害!小姑娘你不仅观察入微,过目不忘,还推衍合理,论证精辟,老殷我佩服,佩服至极啊!” “原来,您姓殷,殷伯伯好啊!”九歌娇憨一笑,给殷老先生福了一福。 殷老先生刚要说话,门外不远处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他立马对九歌摇摇头,示意她先别说话。 帐篷门帘被撩开,有两个粗壮汉子,穿着沉重坚硬的铠甲,迈着重重的步伐,向九歌靠近。 随后,他一把抱起九歌,就像拎起一个包袱一样的随意,将她扛在了肩上,大步向外走去。 殷老先生挣扎着叫道:“你们要带她去何处?” 来人置若罔闻,继续向门外走去。 九歌却没有挣扎哭闹,只随手就将手中的小罐子扔了过去,“老伯伯,等我回来。” 殷老先生:“……” 望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身影,老者心情沉重,久久不能平静,一直在摇头叹息,“多好的小姑娘啊?是哪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忍心将她给掳来的呢?” “哎!”另一老者一声长叹,“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还能不能有命活着回来?” “会的,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这小姑娘如此冰雪聪慧,机警过人。老夫相信,她定会平安渡过此劫,长命百岁的。”殷老先生慢条斯理且笃定地回。 其余几位皆默默点头。 此时,几位老者并不知道,九歌被带去的是何地方。 若他们知道,或许就不会如此乐观了。 平丘沙漠战场上。 此时,正是战旗烈烈,刀剑出鞘,两军对峙,大战一触即发之际。 就连双方鼓台上的鼓手,也蹲起了八字脚,绑着红头巾,只等着主帅一声令下,擂响战鼓,大战即起。 九歌被那大汉一路扛着,穿过重重列列的千军万马,一路直行,来到了主帅台上。 主帅哲阿克同样高大彪悍,天生凶相。 他一把抓过九歌,揪着她的衣领,来到帅台边沿处,将之高高拎起,在空中扬了扬。 随即,他扯着像破锣一样的大嗓门儿,cao着一口弊脚的中原话,高声喊道:“玉老头,你看看这是谁?” 九歌被扬在半空中,听得清楚,更看得清楚。 对面雄纠纠气昂昂,气吞山河,势如长虹的万千将士,正是北境守卫者——玉家军。 还有,她知道这人口中所叫嚣之人,正是自己的阿爷,玉家军的三军统帅——安北候玉擎云。 同样,坐镇中军的安北候一眼就认出了哲阿克手中之人。 一向稳若泰山,意志如铁的老侯爷腾的就站起来,凝望着被拎在空中的九歌。 他身旁的几位大将也是洞若观火,一眼就看清了那小女孩的面目 随后,忍不住齐声一呼:“候爷,那是小九歌!” 安北侯目光如千年寒冰,“长青,下令三军,暂按兵不动。” 玉长青是玉九歌的大伯,立时领命而去。 二伯玉长文忧心忡忡的看着父亲。 安北侯起身走下帅台,退入了大帐当中。 几位大将军也随即进入了帅帐之内。 其余众将则磨拳擦掌,咬牙切齿地同时,眼中全是担忧。 此一战事关重大。 此前,北夷军是被玉家军打得节节后退,军心溃散,一直后退三十里。 此次,玉家军集结大军,准备给北夷军队再来一个当头痛击,将他们赶出平丘沙漠,赶回北夷城去。 眼看胜利在望,军心振奋,大家都卯足了劲,就等着主帅一声令下呢? 却不料在此关键时刻,敌军如此阴险卑鄙,在几十万大军阵前,以一个不到八岁的小女孩为人质。 能不令众将士磨拳擦掌的同时,又心生忧虑吗? 特别是看着被哲阿克拎在空中的玉九歌,不哭不闹不挣扎,他们就更加心焦如焚。 但他们不知道,此刻的九歌不仅不哭不闹,还偷偷由荷包中摸出了那个小瓷瓶,紧紧藏在了手心之中。 哲阿克见对方军中鸦雀无声,气氛凝重,知道自己手上的筹码起了效果。 他狞笑着将九歌放下后,再用右手由后向前拦腰抱起九歌,在帅台上气势磅礴的走了一圈。 他这是要对面的玉家军再看清一些,“安北侯的小孙女可在我的手中,你们看着办吧!” 此时,九歌看着哲阿克横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看着他挂在腰间的酒壶,突然就挣扎哭闹起来。 “放开我,坏蛋,快放开我。” “哈哈哈……”哲阿克仍旧单手拦腰抱着她,任其哭闹挣扎,毫不理会。 此时此刻,在虎视眈眈的千军万马之中,两军阵前,小机灵鬼九歌趁着哭闹挣扎的时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小瓷瓶中的红色液体,倒入了哲阿克腰间的酒壶当中。 随后,哲阿克随手将九歌扔给了身边的副将,而九歌再次哭闹挣扎不休,同样如法炮制,将商陆汁液一一抹在了两位副将的手掌上。 而这两位副将的手掌上,皆有几处轻重不一的伤口。 哲阿克仍旧狞笑不止,“本帅该拟和谈条约了吧?哈哈!本帅要永春,富宁,寿州三城,还要签下十年休战条款。本帅要借这三城,休养生息,以图后事。” 一副将恭身附和:“主帅高明!这三城河流支域纵横漫延,土地肥沃,水草丰美,正是蓄养战马的福地洞天。如此十年后,我北夷铁骑,将更加强悍,必定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哈哈哈……”哲阿克狂笑不止。 殊不知人狂必有祸,天狂必有雨! 危险,亦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