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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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师傅，前面那家店也说客满了。”阿部一脸倦怠：我觉得有点怪……沙代姐去哪里了？ 谭雄没有回答，环顾四周。 只见附近那些店面的掌柜，都在偷瞄自己。 与众人的目光稍一接触，立刻很不自然的影响别处。 白夜叉有几分恼火：必须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没有必要，这些人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谭雄心里明白，这里的主人显然已经觉察出他们身上的杀气，只是还不了解义虎口中的长束，到底有多少实力。 “请问，几位是在找人吗？”多贯油光锃亮的大脸堆满讪笑：奉座头之命，请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前去赴宴。请随我来！ 说罢多贯大步在前，头也不回。 谭雄正在犹豫，罗恩已经拽着阿部兴冲冲跟上去。 白夜叉没拽住两人，连忙凑到谭雄身边：为什么不拦住他们？ 谭雄微微一笑：因为我也饿了呀。 说罢谭雄快步跟了上去，只留下呆呆发愣的白夜叉在风中凌乱。 宴会的规格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甚至超过了一般大名的宴会标准。 每个人面前摆着很多小碗碟，不仅有精米，还有肥美的鲜鱼，上等的神户牛rou，甚至还有南蛮舶来的葡萄酒。 丰盛的酒宴，让罗恩都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却发现对方只备了两个座位。 谭雄入座，白夜叉，阿部和罗恩站在两侧。 罗恩趁人不备，快速偷了块鱼rou塞进嘴巴。 长束和几名商座头尽情享用佳肴，不停向谭雄敬酒。 谭雄既不吃菜，也不喝酒。 这点东西真是对于一般人来说，算是人上人的享受，但对于他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算啥呀？ 当年在中土，自己还是南海剑派小学徒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是这伙食了。 更别说，之前在海上乘风破浪，各国大肆享用美食的时候。 见谭雄没有动筷，长束和吉田对视一眼。 长束满脸堆笑：五峰大人，为何不饮酒呢？这可是南蛮上等葡萄酒！价值数百贯！ “酒里有毒，菜里也有毒，看成色……应该是河豚麻痹散，”谭雄笑笑：毒是够毒，只是下毒手法太过稚嫩，有点敷衍啊。 罗恩脸色铁青，连忙抠嗓子眼呕吐起来。 众人顿时脸色一变，吉田连忙赔笑：真会开玩笑！可能是有些不新鲜，不新鲜，误会，误会了！ 长束表情凝重：五峰大人，九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您的威名。不知您此次大驾光临此地，有何要事?老朽可以效劳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长束心里已经暗暗憋了一口气。 忍者消息灵通，他早就得知谭雄接受义虎委托之事。 若这谭雄言不由衷，当场驳斥一番赶出八代町。 此处是自己地盘，对方寥寥数人而已，料定也不敢和自己翻脸。 如此一来，五峰岛那边的面子给了，自己也可以藉由此事名声大噪！ 想着想着，长束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哦，我来就是为通知你。赶紧让出八代町，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谭雄头都不抬，打量手中纹饰精美的酒杯。 长束笑容顿时冷却：您说什么？ 谭雄缓缓起身：我说，看在这顿饭的份上，趁我没改主意，赶紧滚出八代町！ 长束和吉田对视一眼，大笑不止。 长束得意洋洋起身，双手背在后面：很欣赏你的勇气和魄力！可惜用错了地方！本来打算给你留三分薄面，怎奈…… 话音未落，突然剑锋一闪。 手持铁砲的多贯门兵卫瘫倒在地，手中武器被瞬间一分为二！ 吉田身后的护卫们手持铁砲，却一个个天旋地转，瘫倒在地。 “这，这是……”吉田有些不知所措。 白夜叉冷笑：你给我们下毒，我们就不能给你下毒？ 厨娘打扮的沙代手持匕首，悄无声息抵在吉田脖颈。 “都，都把枪放下！不要轻举妄动！”吉田慌了，对谭雄低眉顺眼：其实我们也是被胁迫的…… “叛徒！杀了他们！通通杀掉！”长束嘶吼着快速后退。 两侧屏风纷纷被打碎，数名红衣忍者手持各色武器冲上来。 白夜叉和阿部率先翻桌，将冲在最前的忍者砸个趔趄。 不等他们缓过神来，白夜叉和阿部的长柄武器已经挥出，眨眼间四五名忍者倒地。 长束仓皇逃出，谭雄紧追不舍跟了出去。 走出大门谭雄不由一愣，外面转瞬间聚集了二十多名忍者。 “这可是你自找的！”长束站在人群后大声叫嚣：就算是五峰岛，跟我们山潜里作对，也是死路一条！ 一声枪响，铅弹穿过众忍者的阵型，径直命中长束左肩。 “可恶！打偏了！”手持双枪的罗恩捶胸顿足，随即又是一枪射出。 几名忍者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将长束护住。 一名忍者中弹倒地，换来长束安全遁走。 “你给我站住！”谭雄眼中泛出红光，刀剑挥舞着在敌群中游走。 几乎每前进一步，都有一名忍者丧命！ 这些对普通武者而言极其难缠的忍者，在谭雄面前几乎没有一合之将。 他们的优势就是速度和敏捷身法，然后攻击手法不外乎暗器和出乎意料的攻击角度。 但在以速度见长的谭雄和白夜叉面前，这些优势荡然无存。 弟子阿部和罗恩互相配合，阿部在前用长枪冲杀牵制护卫，罗恩趁机在后不停射击，有充裕空间更换弹药。 二十多名忍者没多大会功夫就被冲散，后面横七竖八丢了十几具尸体。 谭雄和白夜叉一路向前，追进了八代町的街市。 这里依然喧嚣热闹，两侧商铺门庭若市。 迎着行人异样目光，谭雄和白夜叉拭去武器上的血水，小心翼翼行走与人群中。 突然一名行人暴起，手持利刃转身刺向谭雄！ 谭雄都没拔出刀剑，直接一刀柄打在对方天灵盖。 伪装成行人的忍者闷哼一声倒地，手脚像被宰牛羊一般抽搐起来。 谭雄和白夜叉目不斜视，继续前行。 周围行人只是投下诧异一眼，甚至都没人尖叫。 他们习惯了这种环境，乱世之中有人站起，有人倒下，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居酒屋传出三味线乐曲声，几名白面妆的妙龄女子在门外招徕客人。 喜好乐曲的谭雄不由驻足片刻，几名白面女立刻踏着妖娆步伐将两人围住，纠缠着要拖进居酒屋。 而谭雄却不假思索，速度极快的拔刀，收刀。 几名白面女动作僵在原地，瞬间脖颈出现一条红线，鲜血涌出。 白夜叉稍稍一怔，只见谭雄俯身从一名白面女脸上揭下面具，居然是个模样猥琐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假冒的？”白夜叉有些不解。 谭雄笑笑：“因为这三味线杀气太浓，绝不是艺伎能演奏出来！” “有意思。”随着一个沉郁的女声响起，身穿华丽吴服，手持三味线的矮小女子从居酒屋缓缓走出。 女子虽然身材瘦弱矮小，面相却透着阴狠：出剑吧，今日我会拿到3000贯赏金，还会替山潜里扫清障碍！ 谭雄扬起下巴：我不斩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山潜里中忍，三味线闇蛇！”随着闇蛇报出名号，凄厉肃杀的三味线曲从手指间不断流出。 这乐声迷离，飘忽，瞬间就让白夜叉感到眼前一阵模糊。 就好像有无数貌美声柔的女子环绕身边，将你拖入水中，不停的向幽冷的，深不见底的河底沉去…… 神智混沌的白夜叉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突然一股弧光闪过，眼前一切幻像消失。 谭雄一剑斩断三味线几根铉，凌厉招数逼的闇蛇连连后退。 “你居然……破了我的幻音？”闇蛇大惊失色，自从她三味线幻音学成，生杀予夺轻描淡写，除了上忍刻鬼，从未有人能在幻音之下毫不动容。 她自然不知道，谭雄身为身经百战的中土剑客，见识过各色各样的高手。其中不乏使用幻音的高手！ 南海剑派周围多毒瘴大山，有不少左道门派的老巢。 谭雄在这些邪徒周旋数年，早就见识了各种诡秘之术。 白夜叉摆脱幻像，气的咬牙切齿：这妖妇！居然会幻音！ 此时人群中又冲出几名乔装改扮的忍者，白夜叉带着一股怒气大开大斩，鲜血四溢！ 行人四处躲闪，生怕鲜血溅到自己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