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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为她而来

    翌日深夜,兖王府灯火通明。

    苏止渝的房间里丫头小厮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

    片刻后,大夫们退出房间。

    “你们也都退下吧,让姑娘好好歇歇,谁都不要打扰。”碧喜在院中大声吩咐,丫头们也都退去了。

    “王爷,他会来吗?”苏止渝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手脚冰冷。

    “他是你的义父,你应该比别人都了解他。”魏景山坐在烛火前,旁边的案几上放着那幅画。

    “我突然有些紧张。”苏止渝搓着自己的小手,又拍拍自己的小脸。

    “当局者迷,你安心等着吧。”

    倏然,头顶一声清脆的瓦砾响声。

    魏景山闪身躲到了苏止渝床帏之后,苏止渝慌忙躺好假装入睡。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衣人影闪入门内。

    昏暗的灯光下,苏止渝躺在床上,那人影缓缓走近。

    此人清瘦高挑,黑衣蒙面。

    魏景山只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苏止渝躺在床上,分明能听到有人进来,而且越走越近。

    忽然,她觉得那股味道不对,不是义父。

    苏止渝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冲着自己砍过来。

    “啊”苏止渝还没来得及啊完,床帏后的人猛的一脚踢在那黑衣人的手臂上,长刀“呛啷”一声落地。

    魏景山和黑衣人战在一处。

    为了不伤着苏止渝,魏景山引着黑衣人向外,苏止渝捡起掉在地上的长刀,双手拿着刀把,只想着在黑衣人背对她的时候砍了他。

    “你不要动,本王对付这个小毛贼,还不需要脏了你的手。”魏景山漫不经心的声音飘过来。

    苏止渝只知道紧张的脊背出汗,手脚僵硬冰冷,一边慌乱的点头,手里的长刀却依然没有放下。

    黑衣人似乎被魏景山的轻蔑激怒,招数更加快速凌厉,魏景山依旧不紧不慢的应对。

    待二人靠近房门的时候,黑衣人似乎觉察到了对方的意图,一个虚晃,转身奔向苏止渝。

    四目相对,坐在床上手拿着长刀的苏止渝眼看着黑衣人凶狠的朝自己扑过来。

    苏止渝瞳孔放大,汗毛倒立。

    千钧一发之际,房梁上落下一人,一脚踢在了黑衣人的额头上,将其踢倒,魏景山随即将其俘获。

    “顾大人。”

    “义父。”

    苏止渝一把扔掉了手里的长刀,伸手拉住了那人。

    “义父。”苏止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上前一把抱住顾恒的胳膊。

    “渝儿。”顾恒老泪纵横,“苦了你了。”

    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魏景山让杜威将黑衣人待下去,堵住了口鼻,以防止他自尽。

    随后默默地到了一杯茶水,放在顾恒身前。

    “王爷。”顾恒起身作揖行礼。

    “顾大人无须多礼。”

    魏景山看着他,眼前这个人年过五旬,眼神坚定清澈,不卑不亢,透着刚毅与坦荡,“顾大人知道我们设了这个局?”

    “义父,对不起,用这种方式引你出现,我跟王爷没有恶意,实属无奈。”苏止渝擦了擦眼泪,两只手死死的拉着顾恒的胳膊。

    “我知道,我都知道。是为父不好,让渝儿担心了。”顾恒笑笑,拍了拍苏止渝的小手。

    “王爷,”顾恒看着魏景山,“渝儿承蒙王爷看顾,顾某感激不尽。”

    “顾大人客气,是苏侍郎帮了本王诸多,该道谢的是本王。”魏景山竟觉得有一丝紧张。

    “义父,你是从漪澜小筑来的吗?您为何会在那里这么久?是她们逼你的吗?你不是应该去赈灾吗?娇娘与义父可是老相识?陛下知道义父一直在顺京吗?……”

    苏止渝的问题像一串炮竹一样,噼里啪啦停不下来。

    “渝儿,义父这段时日就在漪澜小筑里,那娇娘与我的确是旧相识。”顾恒看着她,“明日我便要出发去南方了,不再耽搁了。”

    “义父,您还没有回答我,你在漪澜小筑干什么,为什么不能出现,是他们抓你过去的?”

    “渝儿,王爷,此事……恕顾恒无法现在告知。”顾恒起身行了一个大大的礼,“顾恒有难言之隐,待假以时日必定坦白,还请王爷体谅,顾恒对天起誓此生对南锦对陛下绝无二心。”

    “顾大人请起,顾大人言重了。”魏景山扶起了顾恒,“既然大人不方便讲,那我们便不问了。如今苏侍郎颇为担心大人的安危,你们父女多日不见,好好待一会,本王先回书房。”

    魏景山与苏止渝对视了一眼,便要转身离开。

    “王爷,王爷不必回避,下官还有个不情之请。”顾恒叫住了魏景山,“娇娘一介女流,不会武功无权无势,虽然牵涉了一条人命,但凶手另有其人,还请王爷看在下官的薄面上,从轻发落。”

    “义父,您为何替那娇娘求情?您……知道什么?”

    魏景山一个手势打断了苏止渝的问话,“既然大人开口,本王自有分寸,相信大人也是谋定而后动之人,只盼着大人早日完成自己的使命。”

    顾恒郑重行礼,“多谢王爷。”

    “义父。”苏止渝上前拉住顾恒的胳膊,“我跟王爷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义父,您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回,不知义父能否告知?”

    “渝儿但说无妨。”顾恒似乎猜到了她想问什么。

    “我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义父知道什么?”

    “渝儿。”顾恒叹气,“不是义父不说,是义父也实在不知。当年你的父亲也只是与我说了一句照顾好你,其他再问便不说了。”

    苏止渝愣在那里。

    “顾大人,此画您可认得?”

    魏景山拿出那幅画。

    “认得,这是渝儿的父亲,我的老友兰伯庸的亲笔之作。”

    “义父,这幅画太过蹊跷,画中错漏百出,色彩极为不和谐,而且文不对题,您不觉得有问题吗?”

    “当然发现了,可是,我也不甚明白。”顾恒看了看苏止渝,“那一晚她拿着画来找我,我便知道出事了,既然伯庸如此看重这幅画必定有他的道理,于是我便珍藏了起来。”

    顾恒谈了口气,“这幅画最早是出现在草庐。”

    “草庐?”苏止渝只觉得这个名字似乎颇为耳熟。

    “我与你的父亲、娇娘我们是在草庐认识的。”顾恒幽幽然的声音仿佛回到了当年。

    “那是一个诗社?”魏景山挑眉问道。

    “是的。”

    “当年我们都喜欢在那里吟诗作对,结交友人,也因此成了朋友。你父亲的这幅画当时就颇受争议,但是娇娘却极为喜欢,多次临摹,还让你父亲亲自教她。”

    “还有此事?”苏止渝看着魏景山,那双凤眸微眯,“父亲与娇娘也认识?那这一切与惠妃娘娘可有什么联系?”

    “没有,并无任何联系。”顾恒摇头,“惠妃娘娘去世的时候,正值外敌来犯,当时我还只是一个文书小官,你的父亲并不是惠妃娘娘的看顾太医,但是作为太医院院判,他是必要过所有贵人的脉案,所以我曾听他提起过惠妃娘娘的病症,颇为罕见。”

    “什么病?兰太医当时如何说?”魏景山有些激不舍。

    “据说惠妃娘娘是突发的病症,外表看起来像是普通的风寒,其实却不然,但是你的父亲也并没有找到病因。”顾恒很无奈地摇摇头,“具体的我便不是很清楚了。”

    魏景山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浑身冰冷,失望、无助、跌落谷底的感觉。

    “王爷,不必心急,既然王爷回来了,那可以慢慢查。”

    魏景山心不在焉的摇摇头,“可是当年的脉案都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必然说明了问题。”顾恒看着魏景山,“如果你心中猜测什么,那么便顺藤摸瓜走下去,不怕猜错,就怕不去追查到底。”

    顾恒转过头看着苏止渝,“渝儿,你也一样。还记得义父从小是如何教你的?”

    “记得,怀疑一切,大胆猜测,顺藤摸瓜,不放过蛛丝马迹。”苏止渝倒背如流。

    “对。“顾恒笑笑,“王爷,老臣走后渝儿不便回府,我担心她的安全,还请王爷继续收留她。”

    “大人放心,本王定护她周全。”

    “那老臣便可以放心的赴任了。渝儿,记得我的话。”

    苏止渝乖巧的点点头,眼泪婆娑娑又掉了下来。

    “王爷,娇娘的事情就拜托王爷了。”顾恒行了大礼。

    “顾不必客气,但是既然说到娇娘,那么这件事情还请大人帮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