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人赃并获,小贼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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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冠车停在小院外面的街道边上。 那个刀疤脸在赵鹏下车时笑着说:“赵兄弟,这个地方有点龙蛇混杂,要不要帮你打个招呼。” 赵鹏瞬间理解什么意思,笑着摇头。 张老六那些人,他目前还能应付。 至于将来,他们更不是什么事,不愿节外生枝。 “那小小姐在学校里就麻烦你多担待,自从小姐离世后,小小姐很少有最近这么快乐。能让她快乐,我们也就开心,你就是我们的恩人。” “小姐……?” 那人微微迟疑下,还是叹息声说:“就是小小姐的母亲,她因为姑爷的事,走了。从此小小姐才有了疯癫之疾,在燕京和浦海找了许多名医,也无济于事。奇怪的是,遇见你之后,她好转很多。” 原来纶霜卅的病症是因为家庭变故。 赵鹏点点头, 他没见过纶霜卅发病的样子,但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病肯定有一些。 “你以后叫我老石就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可以随时拨打这个电话。我们都是小小姐的看护人,二十四小时待命。” 二十四小时? “那你们在学校……” 老林笑笑,“学校相对安全,但是我们也有安排。毕竟小小姐不是一般的身份,若是她出事,老爷子不把这小小的庆城闹翻天才是。” 好吧,赵鹏觉得这和自己没关系。 他要能拥有可以影响一个城市的能力,那肯定是若干年以后的事。 现在他当前任务是如何赚到自己第一个100万。 至少不再因为钱的问题,而处处掣肘。 老石将一个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接给赵鹏,告诉他轻易不要泄露号码,这是私号,只有很少人知道。 赵鹏表示理解,目送他们离去。 回到租房里,胡丽已经趴在桌上睡着。 少女的神情很紧张,眉头皱得很紧,拳头也紧紧地握着。 赵鹏本想轻手轻脚坐到床边看会她,却在踏进房间的瞬间,胡丽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他回来,面露惊喜,急忙起来跑到赵鹏面前,上下打量一周,确定他没有什么伤势,这才问道:“赵鹏你没事吧,那个人是谁啊?找你有什么事?” 赵鹏笑着,揉揉胡丽的脑袋,推着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慢慢给她讲纶青山的事。 他没有丝毫隐瞒。 赵鹏觉得夫妻……哦,恋人间应该坦诚相对,不要有任何遮遮掩掩。 人和人之间是应该保持一定距离,每个人也应该有个个人的秘密,但相爱双方要尽可能将秘密范围缩小。 更不能隐瞒对方。 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支撑,说得谎言多了,必然有漏洞出现,到时候即使再有理由,也会影响信任度。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只有1和100,失去信任一次,就会失去永远的信任。 胡丽听完赵鹏的话,目瞪口呆。 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完全不知道该从那里说起。 她呆萌的样被赵鹏看在眼里,又增几分喜欢。 反正就是她做什么,他都喜欢。 前世喜欢更多是远远地看着,很多细节并没有接触。 这辈子能近距离接触,发现他果然喜欢的没错。 这个姑娘,真的是太可爱了。 “赵鹏,我有点怕。”胡丽半天才憋出句话。 赵鹏知道她在怕什么,无非就是自己变化太快,很多原来想象不到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打乱了胡丽的生活节奏。 她毕竟是个十七岁的姑娘。 而且还是九十年代的十七岁姑娘。 她的见识,知识结构,经验,都非常狭窄,无法消化这么多突如其来的变故。 所以她对未来,甚至对赵鹏自己也有点怕。 怕他变成她不喜欢的样子 也怕她跟不上他的想法和步伐,两个人的差距越差越远。 她可能会觉得还是以前那个相对内向,但老老实实的赵鹏更让她安心一些。 虽然不那么可爱,却也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地方。 “别怕,我这不是一直和你再一起嘛。我给你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而且我本就打算带着你一起创业。” “创业?” “就是开办公司。你想啊,等我发大财了,我在外面南征北战,公司里没自己人怎么放心。到时候你帮我看着,我也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冲锋啊。” “我又不会啥……再说,谁是你的自己人啊。” “慢慢来,开始我们都要摸索,万事开头难,肯定有很多困难和挫折,但趟过去就好啦。” “那好吧,我尽力。你可要多教我,我学习都学不好,脑子很笨。” “哈哈,你放心吧。拖我都会拖着你一起,除非你自己不想学,否则我肯定会牵着你的手,不会让你掉队。” “嗯。”胡丽应了声。 还是有点焦虑,却比先前稍微好点。 西部人相对东南沿海的人,生活态度偏懒散一些。 这不是说他们不勤劳,而是相对来说,西部的人比起赚很多钱,反而更喜欢安逸的生活。 也就是喜欢慢节奏的生活。 在这种氛围影响下,很长一段时间内,西北的经济几乎停止不前。 企业主没心情拓展更大的业务,员工也懒得折腾。 赵鹏前世在南方生活数年,已经习惯南方快节奏的意识形态,而胡丽只是个西北的小姑娘,她骨子里还是那种随遇而安的思维模式。 突然让她改变,必然焦虑。 赵鹏也不急,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陪着她长大成熟。 即使她永远这个样子,天真善良活泼,他也愿意守护这份美好。 两个人又闲聊一会,赵鹏送胡丽回游戏室。 ……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中午,赵鹏又去医院看望了章晓秋。 得知手术很成功,但是要在床上躺30天,中考肯定是没办法参与了。 赵鹏去病房看的时候,章晓秋将脑袋蒙在被子里,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 他问过医生,还是没有看到章晓秋的mama,据说也没有回家,不知去了哪里。 看来是真打算对女儿不管不顾。 在这个时代,其实像这种不要孩子,尤其是女孩子的家长并不少。 大姨父家的大女儿李小燕就是大姨父捡到的孩子。 大姨父和大姨对她很照顾,疼爱,可运气不好,嫁人后遇到家暴男,生孩子几天后就突然暴毙。 当时还打了许久的官司。 听大姨说,他们去看尸体的时候,上面全部是青一片紫一片的伤痕,大姨父差点晕过去。两个村因此还械斗过,事情闹得很大。 不过那是几年后的事,小燕姐现在还在读职中。 只能说,重男轻女在这个相对落后的时代,几乎是家长便饭的事,几乎所有家长都或多或少有这个倾向。 除了赵正直。 赵鹏的父亲更疼爱女儿,反而不待见赵鹏这个大儿子。 这属于特例。 看完章晓秋,他抽空去了趟南街。 今天黄桥镇逢集,父母都在做小生意。 赵鹏过去后,发现父母都忙忙碌碌地招呼着顾客,生意果然不错。 现在母亲已经开始支起小吃摊,卖油饼麻花,还有油糕。 父亲则一边卖茶鸡蛋,一边给母亲招呼客人。 父亲脸上都是笑容,也不再是以前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可见他很享受这种勤劳致富的生活。 赵鹏远远看了会,才走过去。 母亲首先看到赵鹏,一边熟练地翻着油锅里翻滚的油糕,一边笑着问:“放学啦,你要吃什么,妈给你做。” 赵鹏看到旁边小桌上有几个不成型的油糕,便拿起来慢慢吃着。 小吃锅每天刚开时因为油温不够,炸出来的样子就不好,而且还可能半生不熟。 所以开始的东西一些不外卖。 “哎呀,你怎么能吃这些呢,这都是初锅的东西,不熟。”母亲见了急忙制止。 “没事,这本来生都可以吃。不吃也浪费,你快给顾客炸吧,不要让人家等急了。” “也不差这几个嘛。” 赵鹏笑笑,吃这种油糕不算什么,他以前还吃过发霉的馒头呢。 饿极了,什么不能吃。 他们家若不是他重生,可能还在为吃不饱而发愁。 他没有那么容易由俭入奢。 “家里这几天没什么事吧?地里的葱长得怎么样,萝卜呢?出芽没有?” 葱是赵鹏家自己的地,赵鹏说服父母种了几亩大葱。 上周末刚完成定植。 没种过地的人不知道小葱和大葱的区别。 以为小葱长大就是大葱。 其实不是。 小葱长到一尺多高,需要定植。也就是挖沟,土培,然后慢慢将土涌高,才能长成大葱。 如果任凭小葱生长,就只长叶子,没有葱茎部分。 定植相对简单,浇水施肥就好,但也运气不好的时候,连续几天干旱,可能直接干死。 “都好着呢,葱都涌到地里了,估计两个多月就可以卖,承包地昨天我和你爸去看过,芽出得不错,就是有点稠。” 稠就是密的意思。 “稠点没关系,大不了等长段时间,我们去破下苗。”赵鹏随意应付着。其实他知道这萝卜根本等不到疏苗,很快这片地就不再是萝卜地。 “也只能那样了。”母亲叹息声,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对了,昨天回家,我们发现门锁好像被人撬过。” 赵鹏心下一惊! 说到贼,赵鹏家西边就有一家人手脚很不干净。 基本是祖孙三代继承惯犯。 赵鹏家本来没多少东西,还是免不了被他们上门偷袭。 例如某次,一只鸡跑出门外,也就不到个把小时,再找到的时候别人已经煮熟了。 某次赵鹏和父亲砍了很久,才砍出一些柴火整整齐齐摞在门外,结果一晚上被偷个干干净净。次日赵鹏和父亲循着雪地上的脚印追过去,木材已经被他们早起做豆腐烧个精光。 这家人走到哪里偷到哪里,不知道被村中人打了多少次,可他们就是死不悔改。 所以赵鹏听到有贼撬锁,首先就想到是那家人。 “是曹家人嘛?” 张亚丽摇摇头,“谁知道呢。反正锁有被撬过的痕迹,但看样子没有撬开,估计是被什么打断了。” 赵鹏还是不放心,“那今天你们都出来,他们岂不是有可能继续撬锁?” “不一定吧。我们家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偷啊。贼不走空,到我们家也要饿死。” 赵鹏却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虽然曹家人平日里小偷小摸,例如偷个鸡,木材,黄瓜西红柿等等,但从来不会撬锁。因为村里人都知道赵鹏家根本没什么可偷。 但现在为什么突然有人撬锁了呢? 是外地来的贼,不清楚他们家真实生活水准? 也不像。 他们家那破院子和破大门,从外面就能判断出来家里很寒酸,没啥值钱的东西。 那为什么还要撬锁?! 如果不是为偷东西,又会是偷什么呢? 突然,赵鹏想到什么,和母亲打个招呼,一脚踩上自行车就朝家里奔回去。 合同! 小偷有可能是瞄准他承包地的合同。 他以前一直想着别人是七月份承包地,可并不能代表,他们七月份才开始做前期准备。 七月签订合同,那谈判的时间至少都在六月份。 前世是直接从队里承包,相对要快一些,这辈子被他捷足先登,那他们首先要解决的应该就是他了。 五十亩地,十年合同,一地萝卜。 如果真正要赔偿,肯定需要一大笔钱。如果能将合同弄到手,那肯定少赔偿很多。 这件事本就是赵正义负责对接,说不定这个鬼主意,就是赵正义提供的呢。 20年后,受益于在线支付,入室盗窃基本成为绝响。 但98年这个时候,不是一般的猖獗。 村里但凡有点家底的人都前前后后,或多或少被“造访”过,有的人家甚至是接二连三被造访。 所以富裕的人家基本都养着狼狗,有的还养好几条。 那些狼狗不是后世的哈士奇,它们是真正会咬人,而且战斗力很强,一个人根本搞不过一条狗。 当然,赵鹏家以前没有狗。 不需要也养不起。 人都没有吃的,哪有多余粮食养狗。 赵鹏心急如焚,一路乱想着,自行车骑得飞快,两三次差点撞到行人。 七八里路,二十多分钟就回到家。 车子停在家门口,他惊讶地发现,大门的锁虽然还在,可是门槛却被人拔掉了。 这个年代,赵鹏的家门还是木门,用一个转轴套在门座上。在两扇门下面有约为一尺高的门槛。 按理说,大门锁住门槛就会卡住,拔不出来。 但如果直接将大门从轴套里抬起来,那门槛就变成没有mama的孩子,能轻松抽出来。 然后小孩子就能从门槛下面爬进去。 赵鹏小时候忘记带钥匙,或者被父母锁在家里不让出去玩,他就会趁父母不在偷偷出去玩。回来后也不用钥匙,可以从门槛下面爬进来。 赵鹏将自行车轻轻放倒在地上,车撑会有声响,他没有支愣。 慢悠悠,非常小心地将锁打开,然后猛地扑向父母住的房间。 果然有人! 曹家三儿子曹洪手还放在大衣箱里没有拿出来。 看赵鹏进来,八九岁的曹洪吓坏了,猛然冲向赵鹏,就想绕开他跑出去。 赵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直接揪起来。 他二话不说,拖着曹洪直接来到后院的柴火堆前,捡起砍柴的柴刀,将曹洪的手放在树墩上,怒声喝问:“小兔崽子,谁让你来偷东西的?” 曹洪年龄还小,那见过这种世面,顿时吓得眼泪出来。瘪瘪嘴就要哭。 “啪!” 赵鹏毫不犹豫给他一个耳光。 小兔崽子,前世就一直偷他们东西,有一次把父亲辛辛苦苦攒下要给jiejie交生活费的钱也偷走了。当时差点没把父亲气死。 还有,父亲特别喜欢吃西红柿,恰好门口菜地有个特别大特别红的西红柿,他就想着留下做种子。为了防止他们偷,还专门用草叶围着,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里有个大西红柿。 而且,父亲担心被偷,墙头还放个梯子,不时上去观察观察,可就这个样子,某次赵鹏回家路上发现这个小畜生和他jiejie一人一半西红柿吃得正欢。跑回去一看,果然种子被偷,留下两对小脚印。 前世赵鹏就想抽这个家伙,但奈何性格怯懦,也就是想想。一直没有付诸实践,这回可被他逮个正着。 不抽他,天理难容。 “哭什么哭,赶紧说,不说我还抽你!” “我说我说,鹏爷爷,你不要揍我。” 曹家的辈分和人品一样低,这孩子要管赵鹏叫爷爷。 但实际上,据母亲说,正儿八经算的话,应该叫太爷爷才对。 “不揍你也行,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不,你要不老实说,就把你送公安局去。” “我不敢说,说了我哥会打我!” “你哪个哥会打你?” “我大哥。” “你来我们家准备偷什么?” “好像是几张纸。具体我也不懂,反正上面有‘合’和‘同’两个字。” 赵鹏将曹洪放开。 果然是为了合同的事,偷盗的主谋是曹家的老大曹爽。 这个曹爽是曹家偷盗技术集大成者,前些年因为偷百货大楼,被人当场抓住。恰好遇见严打,被关了几年,才放出来不久。 赵鹏没想到那些人真的会来偷合同。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这个时代很多人法律意识还很淡薄,尤其是家乡的人根本没有合同的概念,很多都是口头承诺,最多随意写个纸条。 想到要偷合同,肯定不是一般人的主意。 曹家兄弟只是土包子,压根想不到这种事情,他们定是受人指使。 赵鹏将曹洪先关到房间,跑到自己房间,从一本挂历背后将合同找出来,叠好贴身装好。 这个年代,很多事情能黑红颠倒,他不得不多点心眼。 打人都能诬陷,何况承包地这种简单的事情。 要是没有合同,他根本没办法说清楚荒地具体的承包模式。 他现在是50元一亩,承包10年,如果有人要求转让,就必须按照合同的违约给他赔偿。 不管是村委主持还是别人直接来找他。 但若是没有证据,村里可以找一万个理由让他立刻让出土地,能不能赔偿是另外一回事。 藏好合同后,他揪着曹洪的后脖,将他带往曹家。 曹家是赵鹏家西边,三家人都还住在地坑院里没有搬上来。 地坑院是陇东乃至陕北部分地方特有的民宿模式。 具体形状是将平地向下挖长宽各四五十米,深度十米左右的深坑。 四方四正。 在东边留一个长坡,可以从下面走上平地。 地坑院的中间会挖一个很大的坑,称为渗坑,天下大雨的时候可以暂时储水,并且渗水。 然后,一个大家族每家在下面挖个窑洞,住在里面。 还会挖一些关牲口,兔子或者鸡,以及存储柴火的小窑洞。 最多可以挖十几个窑洞。 窑洞会留个烟囱到平地上,烟囱效应不影响在下面烧火。 在下面的烟道上按一个插板,烧火的时候插板拔开,烟可以上去。 不烧火就将插板插进去烟道,可以保温。 这种窑洞真正能做到冬暖夏凉。 冬天即使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但在窑洞里,只要炕烧热,就丝毫感受不到冷,甚至还热得冒汗。 夏季外面太阳很晒,但在窑洞里睡觉还要盖被子,要不就会着凉。 早些年,即使儿子们分家后,也就是分在各自的窑洞里,后来窑洞的住宿模式渐渐被打破,又经92年陇东发大水,淹死了一些人。 逐渐地,人们就开始舍弃这种最传统的住宿模式,开始在平地上建院子居住。 赵正直家原本也是住窑洞,1980年结婚后,被分家赶出了窑洞。 当时就分了一个铁锅给他。 这是前事,不多赘述。 曹家的人也是住地炕院,不同的是,他们到了98年,还没有搬上来。 主要还是因为家里太穷。 曹爽娶了个媳妇,脑子有点不灵便,一顿大白馒头能吃四五个,但啥事都不管。 生了一儿一女,也是两个小小贼。 但村里人都穷,靠小偷小摸毕竟难以发家,眼看着别人日子都逐渐红火起来,他们就显得越来越差。 前世,他们一直到2010年,曹爽的瞎眼父亲不慎一脚从地坑院边上踩空,掉下去一命呜呼,没办法才在平地上建了三间房子。 赵鹏揪着曹洪的脖子,下了巷道,敲响大门。 曹爽打开门后,立刻明白事情露馅。 但他们早练就一张厚脸皮,很快就平静心情,笑哈哈地问道:“鹏爷,这是……小洪犯错了吗?” 曹爽个头比赵鹏要低很多,估计也就一米六多点。 人精瘦猥琐,不像个二十多岁年轻人,猛一看还以为有四五十岁。 赵鹏将曹洪揪着耳朵拽到面前,“告诉你哥,你到我们家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