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下药和修行
“走!” 白烟拉着女儿,回头招呼陈深。 现在摊主还有旁边的人已经在上下打量陈深了。 白烟他们住在鲸岛最大的客栈,待进门以后,白烟把门关上,问陈深:“你怎么在这儿?” 陈深还想问她们怎么在这儿。 “杀人。” 白烟言简意赅。 她们现在辟邪司不大好过。 在把陈深交给云中君后,她们上报给辟邪司,说刺杀了陈先生。 可战后不久,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说青云宗的杂役陈深是陈先生。 “你又回了青云宗——” 她们娘俩日子就不好过了,白烟的七杀堂主官位还让人撸了。 幸好她们有发展副业,这才没流落街头。 陈深不信,“吹吧你就。” 还流落街头。 这娘俩上次把他卖给云中君,可得了不少好处,上品灵石就满满一大箱子呢。 就是啃,她们三四年也啃不完。 寸草高兴地说:“这次才多呢。” 上次是云中君悬赏陈深。 现在不一样。 现在是浮游岛主悬赏陈深,只要拿到活的送上浮游岛,上次的报酬直接翻五倍。 “这么多!” 陈深瞪大双眼。 他都想把他自个儿送到浮游岛了。 “是啊。” 寸草觉得陈深就是她们的财神爷。 陈深摆手,“别,千万别。” 他当不起寸草的财神爷,当财神爹还差不多。 寸草挠头,她不懂,这当爹和当爷有什么区别,反正是送财的。 白烟听懂了。 她手腕一翻一收,一记寒芒闪过,接着陈深的脖子微凉,有一块领子让她割去了。 陈深后退一步。 他娘的,最毒妇人心,疏通了走向灵魂的通道都不能让她手下留情。 陈深觉得还得多多努力才行。 “别说这个了。” 白烟打断寸草,上下打量陈深,对他充满好奇,“你竟然从云中君和无名岛逃了出来。” 这还是无名岛的石牢建成以来头一个。 “废话!” 陈深就是头一个进去的,可不出来的头一个,要有第二个就见鬼了。 白烟疑惑,“你不知道?” 陈深纳闷,“我知道什么?” 无名岛现在关了许多中土名门正派的弟子,境界高的低的都有,是浮游岛逮住哪个算哪个弄来的。 现在那些名门正派还不知道失踪的弟子到了无名岛。 白烟也是经常做东海的生意,这才打听到一些消息的。 她估计仙盟查到无名岛不远了,“仙盟的现任盟主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陈深奇怪的看她一眼。 白烟没好气的问:“怎么?” 仙盟盟主是独孤凤凰,论起来,白烟和她女儿还把人家给三了。 这其中,陈深是无辜的。 “哦,对了。” 陈深见白烟消息这么灵通,问她知不知道陆颖儿的下落。 “陆颖儿?” 白烟知道她上了浮游岛,然后就不知道她的下落了,“指不定浮游岛主把陆颖儿困在了岛上。” 浮游岛主的了大病,某种不断衰老的怪病,相传是得了天谴。 在得到天谴这方面,陆颖儿有丰富的经验。 白烟要是浮游岛主,“我肯定把她留在岛上传授下经验。” 陈深若有所思,问她怎么知道浮游岛主得到了天谴。 白烟觉得动一动脑子想一想也知道,浮游岛主也是个算卦的,能让他得这怪病的十有八九是遭天谴,就跟陆颖儿的爷爷陆半仙一样。 陈深觉得白烟不愧是干杀手的,对这些门儿清。 他们把话聊到了尽头,沉默了一会儿后,寸草终于按捺不住,“娘,咱们还抓不抓他?” 白烟头疼,“抓你爹。” 陈深觉得也行。 唰! 她手腕一翻一收,一记寒芒闪过,陈深的脖子又微凉。 她问陈深还在这儿呆这儿做什么,“还不快走。等着被抓?” 不过,她觉得陈深现在出去也够呛。 这鲸岛是什么地方? 听起来是散修聚集地,其实是一些不折手段修行的人的聚集地。 刚才寸草那一嗓子,早让不知道多少人盯上陈深了。 陈深想到要让人追杀就头疼,“那你们是不是得负责?” 白烟让他滚蛋。 她们还有任务在身呢。 陈深赖上她们了,他不走了,顺便还问寸草:“有药没,给我酒里灌一点儿,我让你们练功!” “哎,有!” 寸草双眼一亮。 她又记起了拿陈深练功的那段时光,那可真是突飞猛进啊。 有陈深在这儿,还要什么老蚌含珠啊。 她顺手从乾坤袋把药拿出来,忽然一怔,“哎,你怎么知道我们下药练功?” 陈深哑了。 这还真不好解释。 他扭头看白烟,“嗯,你娘告诉我的。” 寸草看她娘一眼,把药收起来,“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配合我们练功,那就不用下药了,下药也不好——” 陈深感动。 这通道看来是疏通到灵魂了。 然而,寸草接下来的一句话把陈深干无语了,“怪贵的。” 陈深怀疑那通道不是疏通到了灵魂,而是疏通到脑子了,以至于灌溉了一脑子的浆糊。 陈深问白烟,“这抠门随谁?” 白烟无奈,“他爹。” 陈深补充了一句,“亲爹。” 白烟手腕又一翻一收—— 陈深现在的衣服没领子了。 算了,不下药就不下药吧。 陈深认命般的往床上一趟,“来吧。” 寸草回头看他娘一眼。 白烟无语望屋顶,片刻后无奈的挥了挥手,“一切为了修行。” 待寸草欢呼上去后,白烟又嘟囔一句,“一切为了修行。” 这句话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在欺骗和安慰自个儿。 然而,药不是白下的,那下去的药不止蒙的陈深昏迷不醒,还有一柱擎天的成分,现在失去了药,面对寸草这火急火燎的—— 虽然她挺漂亮,可终究是一副皮囊而已。 陈深还真提不起精神。 寸草越着急,陈深越提不起精神,俩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白烟。 寸草还疑惑地问母亲怎么回事,“以前不这样的啊。” “以前下药的。” 白烟觉得还是下药的好,药虽然贵,可—— 陈深告诉寸草,其实不下药也可以,就是她不行,得让她娘来。 唰! 白烟手腕又是一闪,陈深现在是头皮发凉了。 这臭娘们的刀贴着他头过去的,陈深还见到几缕头发在空中飞舞。 陈深叹息,“完了,这次彻底不行了。” 唯有白烟这等老江湖出手才能手提金箍棒,去往西天取得真经。 寸草这等小菜鸟本来就不行,现在被吓到,更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