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宝图,无忧大师
媚娘至今还记得陈深笨拙的样子。 想着想着就笑起来。 陈深莫名其妙,“媚娘你笑什么?” 媚娘在灯光下,手托腮,斜眼看他:“笑你成亲那晚。” “不正经。” 陈深一本正经。 他三过其门而不入,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这些记得还作甚。 媚娘打量着陈深。 成亲就像开盲盒。 她开出来的陈深人如玉,世无双,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陈深和她爹不一样。 他不恪守迂腐的规矩。 陈深带她游山玩水,带她去钓鱼,教她骑马,还给她做一些菜。 她跟陈深待在一起很开心,就感觉进入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陈深摸了摸许久没刮的胡子,“我的帅气这还没掩盖住。” “呸。” 媚娘唾弃她。 说话间,李渔坐软轿进了院子。 她下了轿子,挥手让仆人离开后,伸个懒腰走进来,见陈深还在打坐,“还没突破呢?” “啧啧。” 她摇头,不知道还以为陈深在踏破筑基期呢。 “滚!” 陈深觉得有时候娘子太天才不好,容易让当相公的没自信心。 还好。 虽然腰疼,至少在正面战场不落下风,偶尔还可以开辟别的战场。 李渔让陈深张口。 陈深警觉,“你要干什么?” 李渔让他放心,不会害死他。 待陈深张开嘴巴后,她丢进去一枚果子,“剑冢血浆果熟了,送你一个尝尝。” 她又回去拿出一瓷瓶送给媚娘。 这浆果有一股血腥味。 陈深略嚼一口就吞进了肚子,只觉一股灵力流经四肢百骸。 丹田气海里的灵气再次抽动一下。 陈深不敢耽误。 他忙饮一口酒盘坐,一面炼化这血浆果中的灵力,一面寻求突破。 剑冢是剑阁赖以生存的根本。 传闻上古时,剑阁所在曾是战场,是绞rou机的所在。 许多神仙和妖魔在此陨落。 他们劈开的沟壑之下冒着离火。 他们倒下的血rou归于尘土,滋养了许多灵草。 他们留下的白骨成了玉骨,成为上好的铸剑材料和法宝材料。 他们的法宝成了无主之物,每日在剑冢这古战场上低吟,寻找着昔日的辉煌和荣耀。 这浆果就是在这剑冢长出来的。 它所富含的灵力自不用说。 在这股庞大灵力推动下,陈深丹田气海内的灵力之潮后继有力,向中心汹涌聚拢一次。 在聚拢之中,灵力压缩。 陈深等了五六个呼吸,见丹田气海中又自行潮涌一次。 筑基期一层! 他来了! 陈深吐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 在李渔慵懒的躺在软塌上,浑然不顾大片白皙细腻裸露在外面。 他说:“我突破了。” “好!” 媚娘长出一口气。 “终于了。” 李渔不知道睡没睡,含糊的应一声。 陈深算是明白了。 他就不能在天才娘子面前修行,这对她们是个折磨,对他是个打击。 这一层提升很明显。 在长春功法牵引下,法力在他体内流转,滋润着他的身体,让他活力四射。 相应的,灵光随之而来。 陈深忽然想到办法盯住锦毛鼠了。 他坐到软榻边问李渔,“你手上有古墓藏宝图吗?” 地鼠门这门派,听名字就知道,他们在盗墓行称第一,无人敢称呼第二。 相传地鼠门的修行绝学,就是他们在倒斗的时候挖出来的。 李渔觉得陈深在侮辱她。 剑阁富得流油,什么买不到,他应该问她没有什么东西。 她还有一张秦陵地宫图呢,不知道真假就是了。 李渔问陈深要不要。 陈深告诉她,想让他死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秦陵是我能进去的?” 陈深就要一张古墓或者秘境图,要名声大的让人觊觎的,他要当诱饵用。 “诱饵?” 李渔睁开眼瞥他一眼,“有。” 那是一张古墓图。 相传是无忧大师的古墓。 无忧大师是三千年前的风云人物。 他有着超凡脱俗的禅悟和修仙天赋,还有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佛性。 无忧大师为了拯救苍生脱离苦海,潜心修佛,在炼虚境就进入昆仑修行,飞升几乎指日可待。 然而。 五百年后,无忧大师的棺材从昆仑抬了出来。 从昆仑传出来的消息说,无忧大师修行走火入魔,打伤了许多在昆仑修行的修士,最后逃回到洞府自行兵解了。 无忧大师的同门收敛了他的仙骨。 他们按照无忧大师的遗愿把他抬出昆仑。 以无忧大师兵解前的境界,他的rou身、舍利、rou身全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能引来无数人的觊觎。 他的同门为了不让他的尸骸遭人亵渎,就把他埋在了一个隐秘所在。 “传闻同无忧大师一同安葬的还有他的古宝和法宝。” 无忧大师的棺材还是用昆仑神木做的。 昆仑神木又叫通天之木。 在上古时,天上神与人间人是相互来往的,而昆仑神木就是天上人间的天梯。 相传这昆仑神木是倒着生长的树木,生长在昆仑雪山之巅。它树根在天上,树干朝下,每一百年才长一寸,吸收了昆仑山千古寒气,其木如水晶一样美轮美奂。 无忧大师的古墓有这东西,觊觎的人可以说一千年不断。 “我手上这宝图是花大价钱买过来的。” 李渔起身伸了个懒腰,问陈深这诱惑力度够吧? 陈深觉得足够了。 唯一问题是多少人知道这宝图在剑阁手上。 李渔让陈深放心。 她把这宝图给陈深,就是万无一失,这宝图上个主人是个倒斗的,他祖上十有八九是无忧大师的同门之一。 这时李渔高价收这宝图的原因。 “行,就它了。” 陈深让李渔借他用一用。 李渔让陈深跟她去倚云阁拿,她得好好找找。 陈深跟着去了。 倚云阁不远,走到门口时,陈深见李晚和李小宝在门口等着。 “姑姑——” 李晚刚高兴的打招呼,见到李渔身后的陈深后,脸上笑容僵住了。 “好啊。” 陈深不计前嫌,“怎么不叫姑父?” 李晚瞪他一眼,拉过李小宝,“来,小宝,叫姑爷爷。” “我——” 李小宝恨恨地看了陈深一眼。 他在水牢足足待了六天。 在那腌臜的环境折磨下,就跟呆在茅厕里一样,让人生不如死。 这一切全拜陈深所赐,让他叫姑爷爷? 叫屁吧。 陈深摆手,让李晚别为难孩子,“知道姑爷爷为你好就行。” 李小宝吃了屎一样难受。 美婢打开门。 李渔和陈深走进去,李晚和李小宝他们刚要跟进去,李渔拦住了他们,让他们在外面等。 李晚和李小宝对视一眼。 难道因为不叫姑父和姑爷爷,姑姑不理他们了? 李渔进倚云阁后,领陈深去了阁楼。 她买的东西多了,又懒得收拾,买回来就丢到阁楼,“一时间找不到。” 陈深见她站着不动,“所以你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