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二三事(02)
番外二·二三事(02) 小女儿恬恬一出生,就成了家里的掌上明珠,加之她身体弱,总是爱生病,家里几个大老爷们儿自然是捧在手心,牟足了劲儿地溺爱。 林阅生怕恬恬真给宠成了无法无天的小公主,每天跟着他们斗智斗勇,简直心力交瘁。 恬恬倒是比阳阳乖巧得多,脾气也好,大人随便一逗就咯咯咯地笑,连打针时都不怎么哭闹。 林阅想,什么是小棉袄,这就是,不但怀孕的时候几乎不闹,生产时也是一咕噜,毫不费力,搞得陈麓川还没回过神来,孩子就已经生完了。 恬恬出生时全家最激动的就要数爷爷陈祖实。 满月酒陈祖实牵头组织,整得比阳阳那时候还要声势浩大。 宴席上来的都是他多年合作的朋友,陈祖实抱着恬恬,逢人便夸:“我孙女儿,漂亮吧!” 后来,陈祖实又嫌弃他们住的地方小了,以后恬恬大了两个孩子活动不开,非说得换栋别墅。 在陈麓川理性劝说,说别墅楼上楼下孩子容易磕着碰着,陈祖实这才打消了念头。 陈麓川也特别宠恬恬,当然宠法跟对阳阳的不一样。 对阳阳那是肩负了一种要为国家培养栋梁的神圣使命,对恬恬则是:好好好!买买买!要是恬恬又生病了,那简直比自己身上掉了块rou还要心疼。 林阅见他如此积极得要帮忙带孩子,自然乐得清闲。 恬恬说话比哥哥阳阳晚了两个月,说的第一个语义清晰的词是“爸爸”,这可把陈麓川乐坏了,特意拿dv录了视频,打算等恬恬懂事之后拿出来炫耀。 林阅则觉得:幼稚。 等第二个孩子降生以后,林阅和陈麓川能够单独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 刚哄好小的,大的又开始闹。 就连晚上想办点正事,也要随时注意动静。 有几次都是,陈麓川正要提枪上马,宝贝女儿在旁边小床上一声啼哭,兴致立时消退了。 陈麓川感觉这么下去,自己迟早要不举。 为了今后几十年的好日子着想,他得想个办法。 陈祖实老早以前就打算在郊区买个地方,弄个四合院那样的房子,中间是个大天井,冬天可以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搓麻将。 后面辟一块地,养鸡种菜。 陈麓川多方打听,真替他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陈祖实当即买了下来,筹备妥当之后,每月和冯蓉过去住小半个月。 陈麓川就趁着他俩去郊区住的时候,周末把儿子闺女送过去,和林阅过二人世界。 某一天,陈麓川整理东西,又找出来林阅给他的日记。 他去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去阳台上。 阳台很大,辟了一角专门做阅读角。 林阅带孩子烦了,常会忙里偷闲躲到这里。 陈麓川靠坐在沙发上,将腿支在木桌上,一边喝酒,一边翻开日记。 林阅洗完澡没见着人,找了一圈,见阳台亮着灯,走过去一看,陈麓川正捧着日记读得津津有味,立即扑上去夺:“你没事儿又把这个翻出来干什么。” 陈麓川手往后举,躲开,笑说:“你都给我了,管我干什么。” 他将日记往身后的书架上一塞,捉住林阅手腕,就势往前一带,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刚洗过澡,这会儿穿着两件套的睡意,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良家妇女……不,应该说,生完两个孩子的林阅,俨然已是十足的贤妻良母。 陈麓川仔细想了想,上回林阅不那么良家的时候,还是为了引诱他答应生第二胎。 他一想到当日那个旖旎的场景,顿觉热血上涌,手上也跟着开始不规矩。 林阅一惊,“在外面呢。” “没事。” “对面有人看见。” “除非拿望远镜,看不见。” “那万一……” 陈麓川手往下探,“那就让他看。” 林阅脸涨红了。 没两下,身上衣服便给剥干净了。 沙发小,林阅坐在陈麓川身上,被他托着,只觉自己似乎随时都要坠下去。 过了一阵,陈麓川拉着她起来,将她压在阳台的落地窗上,从背后进入。 她的手臂被他钳制,全然无法挣脱。 对面建筑灯火通明,虽知看不见,可这种暴露之感让她既觉羞耻又觉刺激。 身体对这种心理做出了最直观的反应,她觉得自己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敏感,陈麓川的每一次动作,都让她魂悸魄动,血流guntang。 眼前热气腾腾,什么也想不出,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臣服于最为原始的官能欲望。 结束以后,林阅被陈麓川抱着,复又在椅上坐下。 林阅身体没有半分力气,微喘着气,伏在他身上。 陈麓川只觉得这一次分外畅快,自孩子出生以后,已是许久未有。 和林阅说了会儿话,恢复之后,压着又做一次。 林阅彻底累趴下了,最后脚发软,只能不争气得被陈麓川抱回卧室。 林阅被他搂在怀里,待喘匀了呼吸,说:“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宝刀未老?” “老?” 陈麓川笑了一声,“我这是年富力强。 这个词你留着二十年后再来夸。” 林阅笑了笑,“阳阳和恬恬不在家,还有点不习惯。” 陈麓川抚着她的头发,“孩子闹腾,送去爷爷奶奶那儿,你也能歇一歇,干点别的事。” 为了这个家,林阅自然是牺牲最多。 虽说有父母帮忙,但到底有限,自己孩子,还是自己亲自带最为放心。 阳阳小时候性格犟,总有cao不完的心;恬恬爱生病,照顾起来必得殚精竭虑。 陈麓川公司工作不能耽误,虽已最大程度照拂家里,到底还是比不上林阅耗费的时间多。 现在阳阳和恬恬已不需要寸步不离,他自然希望她能多一点自由支配的时间。 林阅了解他的良苦用心,笑说:“你把我想得太娇弱了。” 过了一会儿,又问他:“看你现在这么喜欢恬恬,之前还坚决不肯要二胎。” “说实话,现在让我选择,我依然不想让你生。” 林阅心觉动容,头靠在他怀里,“这是我乐意的,儿女双全多好,再则,也希望阳阳能有个伴。” 陈麓川点头,嗯了一声。 一个女人,愿意终身追随,生儿育女,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爱与褒奖。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陈麓川接到陈祖实打来的电话,说恬恬夜里突然发烧。 他急忙起来穿衣,林阅也醒了,揉眼问他:“怎么了?” “恬恬发烧了。” 他边扣扣子边说,“你别起来了,我去接就行。” 林阅摇头,飞快起身,“我得去,让我在家里我也睡不着。” 两人穿戴整齐,驱车去接恬恬。 陈麓川将陈祖实手上的恬恬接过来,探了探额头,有点儿热,但不算特别烫。 阳阳也醒了,被冯蓉抱在怀里,迷迷瞪瞪的,叫了句“爸爸mama”。 林阅过去抱了抱阳阳,“meimei生病了,我跟爸爸要送她去医院,阳阳这两天跟奶奶一起住好不好?” 阳阳乖顺地点头,又朝着恬恬挥了挥手,“meimei早点好。” 回到家里,林阅先给恬恬喂了点儿退烧药,如果早上烧没退再送去医院。 折腾一趟,两人重新躺回床上。 林阅天还没亮就醒了,一摸恬恬,身上还是热的。 林阅有些慌了,赶紧叫醒陈麓川,将孩子送去医院。 一检查,病毒感染引起的。 陈麓川不希望孩子用太多抗生素,便没给她输液,开了点儿药就抱回去了。 中午恬恬烧退了些,喝了半碗米糊,跟陈麓川玩了两个小时,结果结果吃过晚饭,又开始烧。 两人给孩子洗了个温水浴,又拿棉球沾了酒精擦拭身体,夜间体温降了些,白天又烧了。 反反复复,直到三四天后才好彻底。 恰逢陈麓川公司项目要上线,他不得不加班,家里只得靠林阅一个人撑着。 这天深夜,林阅正将恬恬哄睡着,忽听见开门的声音。 走到客厅,却见陈麓川一脸疲态地进了屋。 林阅赶紧迎上去,“回来了。” 陈麓川点头,将身上外套脱下来,问:“恬恬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一整天都没烧。” 陈麓川去卧室看了看孩子,她举着小拳头,呼吸均匀悠长。 陈麓川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对林阅说:“你这两天辛苦了。” 林阅笑了笑,“别说这么客气的话。” 又问他要不要吃点宵夜。 陈麓川洗了个澡,出来时林阅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陈麓川狼吞虎咽,几下吃完,刷了个牙,和林阅回屋睡觉。 关上灯,林阅伸手轻轻抱住他,“白天恬恬一直喊‘爸爸’,估计是想你了。” 陈麓川“嗯”了一声。 “阳阳在奶奶那儿待不住了,也吵着要回来。” “明天我去把他接回来。” 林阅便不再说什么,“睡吧,你也累了。” 陈麓川点头,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晚安。” 拥着她,很快沉入黑甜的梦境。 只是平凡日子中平凡无奇的一页,可他觉得满足而幸福。 忘了是在哪里看过去一句话: 醒来阳光和你都在,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 [小剧场] 6 因为生病,恬恬长得也不如阳阳壮实,小小的脸颊上没一点rou。 这样越发显得眼睛大,睫毛扑闪扑闪,让人看着格外怜惜。 恬恬生病好的那天,阳阳被接回家,晚上,一贯食量大得能把家里吃穷的他居然只吃了小半碗饭。 林阅不免担心,女儿刚好,别儿子又生病了,便问阳阳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阳阳摇头:“没有。” “那怎么吃这么少?” “meimei太瘦了,我要把我身上的rourou分给meimei!” 林阅既觉好笑又觉鼻酸,只得说:“阳阳要多吃才有rourou分呀,meimei吃不下,阳阳得把meimei那份也吃了。” 半个月后,阳阳在陈麓川肩头骑大马。 陈麓川掂了掂,颇沉,“……儿子,你是不是又胖了?” 7 恬恬开始学走路。 这件事几乎由阳阳全程负责。 两个小不点,一大一小,小的酱油瓶子高,大的刚会打酱油。 胖乎乎的大手牵粉嫩嫩的小手,嘴里一边喊“一二一,一二一!” 恬恬要是一个没站稳,就是一屁股蹲儿。 她也不哭,张着手,望着哥哥咯咯咯地笑。 后来恬恬终于能一个人走路了,就完全冷落了陈麓川,屁颠屁颠儿地跟在阳阳后面喊“哥哥”。 陈麓川有点忧伤。 8 阳阳脾气急躁,一个不顺意就爱发火,唯独对meimei十分耐心。 林阅觉得,这里面肯定少不了陈麓川洗脑的效果。 每次吃饭,阳阳都要先去帮恬恬拿奶瓶。 林阅说:“恬恬一会儿再吃。” 阳阳扒两口饭,看着恬恬,“mama……” “恬恬一会儿再吃。” 阳阳又扒两口饭,“mama……” “恬恬……” “恬恬要饿死啦!” 林阅哭笑不得,“不能随便说‘死’。” “恬恬……恬恬要饿活啦!” 林阅:“……” 9 林阅教阳阳背《笠翁对韵》: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 阳阳摇头晃脑:“……养乐多对优酸乳,臭蟑螂对毛毛虫。” 林阅:“……陈麓川,你儿子以后一定是个大诗人,别的不说,起码是张宗昌那个级别的。” 陈麓川问:“张宗昌是谁?” “张宗昌是民国时候的山东军阀,他有一首诗特别出名,你一定听过。” “我肯定没听过。” 林阅轻咳一声,“远看泰山黑乎乎,上头细来下头粗。 若把泰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听过吗?” “……儿子,别学诗了,过来,我教你写代码。” 10 阳阳上小学了,开始学写作文。 有一天,林阅替她检查作业,翻开来一看,《我最喜欢的人》:“我最喜欢的人是我meimei恬恬……” 又翻一篇,《记有意义的一天》:“今天,我和爸爸教meimei学会游泳了……” 再翻一篇,《我的梦想》:“我的梦想是长大了当警察(警察不会写,注的汉语拼音),这样可以保护我meimei……” 翻到最后一页,老师语重心长地批注:看得出来,你和meimei感情很深,但是老师建议,以后写作文还要再多写一点别的东西哦。 11 恬恬喜欢学哥哥。 哥哥背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恬恬:“床床嗯嗯光,疑似嗯嗯霜!” 哥哥背九九乘法表,“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五七三十五……” 恬恬:“七七二十一,四四嗯嗯八……” 林阅:“……完了,这傻丫头数学基因好像遗传了我。” 12 为了让恬恬增强体质,三岁开始,陈麓川就将她送去学跳舞。 后来大一些了,又去练武术。 六岁以后,恬恬鲜少再生病,但练武的习惯却一直保留了下去。 阳阳为了保护meimei,自然不甘示弱,也去学了跆拳道。 后来,开饭前先切磋一番就成了兄妹俩的日常。 然而在道馆里屡战屡胜的阳阳,在meimei跟前,胜绩为零。 这放水放得林阅都看不下去了,委婉提醒阳阳:“你得展现自己实力,对手才会更有动力跟你切磋。” 阳阳觉得有道理,听取林阅的意见,最终,在“艰难”的,“胶着”的鏖战之后,十分“不甘心”地输给了恬恬。 林阅:“……陈麓川,你儿子当演员也挺有天赋的。” 13 有这么一个哥哥,恬恬的情路十分不顺。 一则,哥哥的形象过于光辉,直接提高了恬恬的择偶标准。 二则,哥哥的态度过于彪悍,间接刷掉了一波胆儿怂的人。 于是,在别的小姑娘都开始偷偷摸摸地和小男生传纸条时,恬恬是一个人;别的小姑娘送出了自己的初吻时,恬恬是一个人;别的小姑娘初夜都没了时,恬恬还是一个人…… 青年才俊一直观望,就是没人敢贸然上前,因为都听说陈家的千金特别难搞。 首先,你得先打赢她本人。 其次,你还得打赢她哥哥。 再次,你还得干翻她爸爸。 最后,你还得拿下她爷爷。 有这么一个meimei,阳阳的情路也不顺利。 一则,时间都用来防止别的混小子觊觎自家meimei了,当然没空谈恋爱。 二则…… 没有二则。 14 阳阳青春期到了,陈麓川觉得自己有义务引导阳阳不要学他当年一样走弯路。 “儿子,要是看上了哪个姑娘,直接告诉她,不要不好意思,也别怕被人拒绝。” “这是你的宝贵经验吗?” “……这是我的血泪教训。” 林阅向陈麓川总结阳阳的优点:“帅。” “缺点呢?” “以后肯定跟你一样是个祸害。” “……我是祸害?” “是的吧。” 陈麓川挑眉,“那我也只祸害过你一个。” “……你还想祸害几个?” “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嫌少咯。” 阳阳砰一下打开门,探出头,“你们要吵能不能好好吵,幼稚死了。” 林阅:“……” 陈麓川:“……回头揍一顿。” 林阅乐了,“你现在揍不动他了。” “趁他睡着了,绑起来揍。” 阳阳简直无语极了:“……我都听见了!” 陈麓川:“傻小子学会反抗了。” “毕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阳阳:“……” 阳阳有点忧伤,他一直觉得自己各项都十分完美,除了一对父母有点二。 15 阳阳替恬恬检查作业,在语文书里发现了一封情书。 这不得了,简直得上升为家庭最高级别的紧急事件。 阳阳偷偷藏起来,偷偷去找爸爸。 爸爸没敢看,偷偷藏起来,偷偷去找老婆。 林阅捏着信封,考虑许久,又把情书给恬恬塞回书里去了。 第二天的餐桌上,恬恬突然说:“有人给我写情书。” 剩下三人立时竖起耳朵。 恬恬接着说:“好幼稚啊哈哈哈!” 静了一会儿,林阅问:“你怎么处理的?” “还给他了呗。” “那他是什么反应?” “他好像要哭了,我说,别难过,要不我陪你打一架吧。 他就真哭了,然后跑了。” 恬恬叹了一声,“一般人想让我陪他打架,我还不干呢。” 16 恬恬抓到了阳阳在跟柴阿姨家的jiejie约会。 两人面对面坐在糖水铺子里,一人抱着一杯饮料,傻乎乎坐着,干瞪眼。 回来后,阳阳唉声叹气。 恬恬故意问他:“你怎么了?” 阳阳说:“说了你也不懂。” “你失恋了?” 阳阳看她,“……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生。” “喜欢就喜欢呗,有什么好叹气的。” “可是她好像怀疑我是同性恋。” “为什么?” “因为……我小时候说不喜欢她,喜欢徐熙然。” 徐熙然就是徐堃家小子的大名。 恬恬不给面子,哈哈哈笑起来,“我要告诉奔奔哥哥!” 阳阳:“……” 阳阳心里发愁,跟meimei打了一架,没打赢,更愁。 过两天,接到徐熙然电话。 徐熙然严肃认真,义正词严:“对不起,我取向很正常。” 17 阳阳抓到恬恬在跟季阿姨家的冰块脸约会。 两人绕在cao场一圈圈走,都不说话,恬恬低着头,偶尔偷偷瞟徐熙然一眼。 阳阳二话不说,回头去跟徐熙然打了一架,没打赢。 恬恬见他脸上有擦伤,问他怎么了。 阳阳觉得丢人,敷衍过去了。 恬恬在他床上坐下,叹了口气。 “怎么了?” “哥,我跟一个男生打了一架,虽说打赢了,但是我看出来他明显是在让我。” 阳阳心里嘀咕:我都让你十年了你怎么没看出来。 “哥,我觉得我好想喜欢上他了。” 阳阳腹诽:那人面瘫又不解风情,有哪一点值得喜欢。 但他不能明说,不然说不定引起反弹,只得委婉引导:“我觉得你不一定是喜欢。” 恬恬:“怎么说?” 阳阳:“你只是没打赢他,有点耿耿于怀。” 恬恬想了想,“有道理。” 阳阳松了口气。 然而红好景不长,自作孽不可活。 接下来,恬恬找了武馆里好几个师兄单挑,屡战屡败,回来后忧愁地说:“哥,我也没打赢别人,怎么不觉得耿耿于怀。 我肯定是喜欢上他了。” 阳阳:“……” 后来,阳阳学跆拳道越发努力,只期望有朝一日能够干掉徐熙然。 为了检验学习成果,他时不时地去找徐熙然切磋一顿。 再后来,恬恬在网上发了个贴,“我喜欢上哥哥的好朋友了,但是我哥好像也喜欢他。 怎么办,急,在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