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心在滴血
这一洞,比较远。 所以,不步行。 一行人,坐了四辆电瓶车,到果岭那边去。 宋三喜坐了第一辆车,先行。 这是连球手、球童也就坐两人的电瓶车。 李正刚他们,随后就到。 宋三喜,先到了果岭那边。 不去草丛里找自己的球,反而上了果岭,把钱永宏的高尔夫捡了起来,往回走了。 钱永宏等人到达,大惊失色。 李正刚皱着眉头,不解其意。 但知道,宋三喜现在做事,与以前不一样了。 他,肯定有他的理由。 王辉冷哈哈一笑,冷嘲道:“宋三喜,这就是你赢的方式吗?把高尔夫球吃了,让钱哥无球可打,算是输?呵呵……傻了吧你,钱哥的球位置变化了,你在蓄意破坏规则,是你输了!” 黄长勇阴冷的笑了,双手抱着肩膀,点点头,“宋三喜,你确定输了,给钱还是给车?我似乎,有点等不及了。” 钱永宏冷道:“但凡你能记个大概位置,把球放下,我能不计较你,而是完整的打完这一洞。这算是,我的大度吧?” 宋三喜微微一笑,拿起球,站到果岭边的路上来。 路,是水泥硬化的。 他,在电瓶车的工具箱里,摸了一只小锤子出来。 啪啪两下,把那只高尔夫球砸开。 破烂的高尔夫,就在冬日阳光下,赫然里面有东西。 宋三喜把锤子一扔,起身,淡道:“钱哥,原来圈中高尔夫高手,也要作弊?我赢了输了,自有人评判。休息中心,我在那里等。”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踏上电瓶车,道:“回去!谢谢!” 电瓶车启动,拉着他,朝来路而去。 点上一支烟。 风吹来,发飘飘,大衣动荡。 高大的身影,满满的都是气质。 现场,钱永宏三个,尴尬了。 钱永宏一额头的汗水,脸都憋红了。 黄长勇,目瞪口呆,浑身颤抖,淡疼起来。 王辉,更是无地自容。 这,就是他作的弊! 特制的高尔夫,内置一个驱动器。 有手下,遥控cao作,辅助加力。 所以,钱永宏能推出诡异的弧线,打进不可思议的球。 这,在2010年,算高科技了。 为了赢钱,也就舍得花大价钱。 然而,没想到,宋三喜居然识破了。 李正刚暗自舒缓了一口气。 好一个宋三喜! 我李正刚一个老高尔夫,没看出来。 他,居然看出来了。 不过,老李的脸色黑沉了。 钱永宏三人,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四周,球童和开车的服务员,都惊呆了。 他们懂,却不敢在这些有钱人面前说什么。 钱永宏实在难堪,却脑筋一转,狂叫道:“你们南山高尔夫俱乐部,是不是害老子?这,不是老子干的!” 目标转移,推卸责任。 王辉也跳起来,“对!他么的,这不是害我们钱哥吗?他这算输了,钱得你们出……” 黄长勇也恶起来,“就是!狗贼南山高尔夫俱乐部,原来,跟宋三喜有勾结啊!李叔,您一定得帮着好好查一下……” 球童、服务人员,脸都吓变了。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恰那时,李正刚冷哼两声,道: “永宏,阿辉,长勇,你仨,都是场面人,别瞎扯了。我就是把这里翻个底朝天,查个掘地三尺,人家也是清白的。走吧,回休息中心。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知道。输了,不认,闹出去,恐怕不太好。” 说完,李正刚转身上了一台电瓶车。 “休息中心。” “好。” 服务员,开车,回返。 这边,钱永宏三人痛苦不堪。 作弊就是输,不管什么理由。 这,就是规矩。 钱永宏脸色发黑,瞪了王辉一眼,摇摇头,都不想说什么了。 黄长勇一屁·股坐进电瓶车里,手术处疼的,歪牙咧嘴。心在滴血,押钱永宏,他又陪着输掉一辆车啊! 他低骂道:“这小老头他妈的疯了吗?怎么处处为宋三喜说话啊?” 王辉,此时嚣张不起来了,“可能……因为宋三喜和他女儿初中、高中同过学?马的,老子真是……” 钱永宏长叹一口气,手里的球杆都扔了,“走了,休息中心。” 叫他上车呢,他说走路。 一个人,抽着烟,喊球童也不许坐车,陪着他走。 王辉和黄长勇,懒得理他,便坐了电瓶车,慢慢跟着钱永宏。 同时,叫另一辆电瓶车,跟上。 就不信,钱永宏不坐电瓶车回去。 果然,钱永宏走了没一阵,喘。 得了,还是灰溜溜的上电瓶车。 前方,李正刚接了个电话,中海市临时有个紧急会议。 于是,他叫电瓶车停下,后面自然也这停了。 李正刚看了钱永宏三人一眼,“我有事,要先走。你们三个,像男人一点,都懂吧?” 钱永宏三个货,哪里又能不懂呢? 虽然,王辉的父亲位置比李正刚高,但又如何? 李正刚是搞法律的,惹他不高兴,总会有些麻烦的。 比如,想个办法,查三个人名下的产业,还名正言顺的。 再说了,李正刚的父亲,以前可是中海的狠角色。 老头子,现在还健在,地面上离退的老人以及在职的大佬,也是相当给老爷子面子。 钱永宏三人,感觉宋三喜这特么是傍上大树了,有靠山了。 以后,想阴宋三喜,都得掂量掂量了。 李正刚走了,他三个人,灰溜溜的,还是回休息中心,见宋三喜去。 宋三喜,先回到休息中心。 刚一进门,便看到了胡海媚。 她,一脸苍白,瘫在沙发上。 脸上,似乎泪迹未干。 宋三喜,微微一皱眉。 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想管这种女人,没什么品味。 和林洛娇比,差远了。 胡海媚一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没说话。 宋三喜,更懒得说。 这种女人,一辈子不交集,都可以。 宋三喜坐下来,对服务生招呼一下,要了一杯清茶。 然后,坐着,抽烟,喝茶。 旁边不远,胡海媚掏了纸巾,抹了抹泪。 看着宋三喜那种状态,真是郁闷,冷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宋三喜略一扭头,看着她,“你真有意思。需要我向你证明,我是个男人?对不起,我只证明给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