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完结 阿青似笑非笑看着闻肇,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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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似笑非笑看着闻肇,半响道: “你拿什么,和我赌?” 闻肇一怔,生生愣在了原地。 他看着阿青那双没什么情绪的凤眸,一时间喉咙就像卡主了一样,吐不出一个字来。 没错,他与阿青之间,从来都是他对于她的渴求更大,也从来都是他向她索取。 彼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这会儿徒然惊醒,他身上的确没有价值,于阿青而言。 今日这番,倒还显得他…… 恃宠而骄! 这个词钻进了闻肇的脑子里,他暗自反复的在心里念叨了几次。 “想清楚了吗?” 阿青微抬下巴垂眸看着他,眼底的漠然就是面上的笑也不能冲淡。 闻肇手指微曲,抿了一下唇,面上恢复如常,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阿青。像是要将那张美人脸镌刻在心头。 他不疾不徐地说着,面上是如沐春风的笑,瞧着倒像是放下了心中的某些担子: “城主曾说过,在下浑身上下,唯有这张脸能入城主的眼,这话可对?” 阿青挑眉,目光凝聚在闻肇的脸上,从他的头发,到额头,鼻子眼睛唇,每一处都细细打量。 看着她摩挲了一下指腹。 纵使是带着十分的挑剔,她也未能从这张脸上找出一点瑕疵。 这的确是一张极好看的脸,也正是阿青所喜欢的脸。 她点点头,脸上带着喜爱之情: “是,你这张脸,我很喜欢。” 闻肇舔了舔嘴角,脸上的笑止不住的扩大。 少年时的经历让他并不喜欢别人议论他的长相。 男生女相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阿青不一样,闻肇喜欢从她的嘴里听到这些话。 这样才能让他觉得,面前这个人,不是绝对的无欲无求。 无论是从理智还是情感来说,阿青每一次对他的夸赞都能让他很高兴。 “在下虽然身有些长物,但城主都看不上。不如就以在下这个人来做赌注吧。” 他望着阿青已经空了的酒杯,提起酒壶往她走去。 走至近前,他提壶往酒杯里添酒。 空旷的屋内,只听得酒入杯中的声音。 酒杯满了,他也停下了。 须臾,闻肇抬头直直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眼睛。 阿青的眼睛生得很美,外翘内勾,眸光清亮像是能一眼望到底。但明明是一双很妩媚的眼睛,可在她身上却添足了侵略感让人不可直视。 无人能在这双眼睛里看见半分情谊,闻肇也不能,但他控制不住地沉溺其中。 阿青手里的清冽的酒泛起了波纹,她没有躲闪于闻肇的眼睛。 但当她看清这人眼底的东西时,竟是少见的怔住了。 过了一会儿,她若有所思道: “你爱慕我。” 她没有问闻肇,这话说得十分肯定。 闻肇蓦地笑了,颔首: “是,在下心悦于你。” 阿青:“你胆子很大。” 闻肇失笑,摇摇头说: “在下只是实话实说。” 阿青眼睛微眯,又说道: “你喜欢我,又把自己当赌注,说来说去,你还真是不吃亏。” 闻肇没被这话给问着,他只说: “城主赌吗?” 现在什么状况已经不用多加赘述,闻肇想一统天下做天下的主人,应城他必须收复。 只是若兵戎相见,天下势必动乱,闻肇好不容易赢得的局面又会被打乱,重新洗牌。 周而复始,迎来的无非只有两个结果,要么阿青自己当皇帝,要么她死。 两种情况以目前的形式,和阿青自己的选择来说都不可能发生。 所以才会有今日闻肇站在这里。 其实相比其他人,阿青给于闻肇的宽容要多得多。 赌未尝不可,但是得按照她的节奏来。 阿青顺手将酒被递给闻肇端着,人又从塌上直起了身子,逼近他说: “应城有金银无数,能人无数,地盘也比一般的城池大,抵得上一方诸侯的封地。 我手里握有上等战马,私盐,烟火与其他的生意,一城的收入能比得上一个国家的收入。 城中的护城军数十万,以一敌五没有问题。 而我自己,这天下没有人能杀得了我。 换句话说,我手里掌控的东西,只要我愿意,我能随时把你的天下抢过来,这点明白吗?” 阿青的话说得极为嚣张,此时她看起来也格外张狂。 闻肇却不禁为这份张狂感到心颤: “是,我知道。” 听得他的话,阿青神色莫测,看不出什么情绪。 半响她身子往后撤,突然笑了。 阿青又恢复了那疏懒的模样,说: “那就赌吧。” …… 这一场赌,原本并没有张扬出去。 可是下头人去准备东西时,恰好碰上了来找阿青的涂西奉。 涂西奉也是顺嘴就多问了一句,结果得出了这么个答案。 这么些天了,他大约也是摸清了阿青的想法。 所以在听说了这么一场赌以后,他现在原地捏了下胡子,然后立马转身就走了。 出了城主府,涂西奉马不停蹄地去了府衙。 他到时,双方还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照这么下去,和之前一样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涂西奉也不多费口舌,捡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等场面安静了,便三言两语将阿青喝闻肇相赌一事说了个清楚,说完人就转身走了。 临了丢下一句:“这事你们说了不算,吵几天,该去看看能做决定的人。” 众人互相对了个眼色,同时起身追在了涂西奉身后。 他们到的时候,赌桌已经摆好了,上面摆上了筛盅和筛子,阿青和闻肇分坐两边。 他们赌的是最简单的,赌大小。 摇筛盅的是侍从,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的,脸色发白浑身打哆嗦。 涂西奉大步流星走进来,拨开了侍从,在桌子中间站定朗声说: “今日就让属下来为城主摇筛盅吧。” 他的声音颇为洪亮,举手抬足间又临时洒脱,一派狂放不羁。 阿青靠在椅背上,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点了下头: “摇吧。” 跟在他后面来的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以陶瓒的脸色尤为难看。 这干系的乃是天下大事,怎可如此儿戏。 正当他要开口时,被最后赶来的徐靖拉住了,他低声对陶瓒说: “陶老,应城主不好惹,谨言慎行。” 陶瓒猛得转头看向他,但见徐靖满脸认真,他那话又咽了回去。 陶瓒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他还是一清二楚的。何况当初京都皇城内,应青留给他的印象不可谓不深。 陶瓒不开口,他的人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一场豪赌即将开始,屋内众人开始各自找位置站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筛盅上。 “请二位下注。” 涂西奉拿起骰盅,笑眯眯地看着阿青和闻肇。 阿青几乎想都没怎么想,随口说: “大。” 闻肇的人听后刷地转头看向闻肇,面色凛然紧张。 闻肇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远不如阿青放松,他搁置在桌下的手捏紧了拳头。 他声音微哑地说:“小。” 涂西奉开始了,没有人说话,只听得见骰子叮叮当当撞击的声音。 他摇的时间不久,啪地一声涂西奉把筛盅按在桌子上。 这时所有人都呼吸都放轻了,死死瞪着那骰盅,恨不得透过它,看清里面骰子的点数。 屋内立时安静极了,落针可闻。 气氛忽然一下子就变得紧张压抑了起来。 涂西奉感到了兴奋,他不知道点数是多少,但也格外期待。 这当中恐怕只有阿青最为放松,她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神,俯视众生把所有人的模样都尽收眼底。 片刻后,她垂下眼眸,忽然就感觉到了兴趣。 本来只是一时兴起才答应闻肇的,是输是赢,她并不在乎。 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阿青无法对这些的情绪感同身受,但是她喜欢看戏,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在乎加大筹码。 “等一下。” 涂西奉正要开盅,却被阿青突然叫停,他动作一顿,看向阿青。 众人原本是紧张的,被这么一打断,喉头一更不上不下的颇为难受。 但也没人敢说她不对,也只能按下情绪,抬头看向她。 阿青红唇一弯,深邃的眉眼间染上了些许兴致,她用手指轻轻叩响了桌子: “我要加注。” 加注?别说别人,就是涂西奉都不解了,还要加什么注。 “这局,你要是赢了,私盐我给你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闻肇倏地睁大了要紧,呼吸都加重了。 他动了动唇,想问阿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私盐声音是怎么来的,他一清二楚,中间夹杂着多少血,地上铺了多少白骨,他更清楚。 为了这个,阿青险些身败名裂,成为天下共敌。 可现在,她轻而易举地就将其丢出来当做赌注。 闻肇一时间心情变得极为复杂。 应城的人也看向阿青欲言又止,但没有一个人开口。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只要是他们城主决定的事,是改变不了的。 而涂西奉也定定的看了阿青许久。 这其中关于生意一事他最有发言权,因为大多数都是他一手经营起来的。 可是这会儿听了阿青的话,又转头看向她脸上的神情,他忽然仰头大笑起来。 这一笑,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痛快,痛快,痛快!” 涂西奉笑过后,连说三声痛快, “世人皆被名利所困,瞻前顾后从来没真正舒心过。 而今从城主身上我方才明白什么叫随心所欲,肆意洒脱。 好,好,好!” 涂西奉也自诩是个洒脱性子,可是他明白,他差阿青选矣。 这也才是他长久以来一直心甘情愿跟在阿青的身边的原因。 不仅仅是因为她强大,聪明,更是因为她的身上有涂西奉一直以来渴望的东西。 涂西奉年龄已经不轻了,这么些年也是cao了不少的心,鬓角早就见了白。 可这会儿似是想通了某些事,他显得神采飞扬,眼睛里全身神光,整个人竟然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又因为心思通透了,更添了几分仙风道骨,这会儿他扬手捋胡须,衣袍翻飞瞧着,像是下一瞬就要乘风而去一样。 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那便是悟了。 “赌坊小赌赢几个银子算什么,要赌就赌这天下。 我应城地盘大,财力丰厚,战力卓绝,这些东西能让城主今日痛痛快快好生赌一把了。 今日我涂西奉就陪着城主赌,替城主摇骰盅,看看咱们今日到底是输是赢了。” 这股气势感染了其他人,杭拾甫,陆旷之等人也不由得热血沸腾再次尝到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的滋味。 应城这么大个家业已经挣下了,付出了这么多,还不能享受一把吗。 所有人都认同了涂西奉的话,这服,就要赌得畅快淋漓。 徐靖和陶瓒等人则面露古怪,他们诡异地看向应城的人。 这是疯了吗? 他们不解,可双方要的东西不一样,自然无法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 阿青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她对涂西奉说: “开吧。” “是。” 涂西奉没有犹豫猛得揭开筛盅,或许是没有了心里负担,当看到筛盅下的点数后,他表情都没变,只是抬首可惜地对阿青说: “城主今日赌运不太佳呀。” 因为有涂西奉开的太快,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等听到这话时,陶瓒等人都懵了一下,随即目光灼灼地盯着桌子上的骰子上。 骰子一共五枚,13214是小。 过后又是新一轮,阿青还是买大,闻肇依然是小。 骰盅开出,56789大。 最后一把,涂西奉摇过后,陶瓒等人已经是汗如雨下,嘴唇泛白,而脸颊处却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们眼神狂热,鼻孔微微放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像是一个已经癫狂的赌徒。 这一把就是定输赢了,上一把阿青的加注是塞外匈奴人的战马,可惜输了,而这一把则是税收。 他们赢了,阿青上交两倍的税收,输了,应城永不交纳税收。 当初谈判时,应城的态度也是不交税收。 所以这一把至关重要,必须要赢! 强大的压力已经让人呼吸变得不畅快了。 涂西奉就在这样的压抑的气氛中揭开了筛盅。 14232小,是小! 等他们意识到这点时,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陶瓒脚下一软,要不是徐靖扶了他一把,险些就栽倒在地上了。 这是赢了,赢了! 闻肇和阿青的这把赌乃是三局定输赢。 所以是小,就意味着闻肇赢了。 他这下不仅能收复应城,还从应青手里拿回了私盐和往后两倍的税收。 恍惚间,这事好得都让人以为这是在做梦了。 连闻肇都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慢慢抬眸看向对面,这一看就看入了一双带笑的双眸,他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阿青谈了一下舌,脸上笑意不减: “输了,看来明天也不适合上赌坊了,昨天就输了。” 她语气平常好像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屋内热烈的气氛久久不散,因为之前涂西奉的话,应城的人对于这个结果也不恼。 本来他们城主也没有要当皇帝的想法,应城百姓众多,又以商户最多,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所以不可能单独拎出来,成为三不管地带。 所以早晚会被朝廷收复,端看这次城主放闻肇进城,还让他们去谈判,就知道闻肇应是城主选中的皇帝。 这会儿这个结果说不准就附和城主心意呢。 正想着时,就听见阿青说: “去把玉玺拿来。” 杭拾甫上前一步,拱手应道: “是。” 说罢人就转身出去了。 闻肇得偿所愿,脸上却并无多大喜色,竟也一直沉默着。 徐靖本是高兴得脸都要笑僵了,可转眼看见闻肇的模样,他愣了一下,随后一点一点收回了笑容。 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杭拾甫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 “给他吧。” 阿青懒散地指了指闻肇。 杭拾甫没有半点犹豫,把玉玺放在了闻肇面前。 随后又贴心地打开盒子。 闻肇垂眼看去能清晰地看见玉玺有一角磕破了,那是当年阿青扔在地上时摔破的。 闻肇下颚微微绷紧,他说道: “徐靖,把东西给我。” 徐靖听到闻肇的话,呆了一下才意识到闻肇所指的东西是什么。 闻肇放在他这里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临行前准备的两份圣旨。 他不知道闻肇要哪份,索性就把两份都摸出来放在闻肇面前。 闻肇扫了一下两份,将其中一份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张空白的。 屋内不知道什么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而闻肇,只是拿起刚刚放在他面前的玉玺,然后重重按在那张空白圣旨上。 这是闻肇麻烦玉玺后加盖的第一份圣旨,他的声音略有些低沉,但又十分坚定地说: “城主之恩义,闻肇永不敢忘。 城主放心,往后应城之主永远都是应青,闻肇承诺,大周永不消减应城兵力,土地,往后皇商皆出自应城,且不涨应城赋税。 这张空白圣旨是在下留给城主的保障,城主可随意填写内容。” 此话一落,众人都感震惊。 刚刚阿青的加注是两倍税收,闻肇却承诺永不涨税收,而大周是闻肇建立的新朝国号,由此可见他的这番承诺给的有多重。 陶瓒捏着徐靖的手,呼吸急促,脸上再也看不见刚刚的喜色。 他瞪着闻肇,险些失态。 闻肇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徐靖虽然也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见陶瓒这样他连忙把人安抚下来。 看闻肇的样子就知道这些话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不是一时冲动。 这会儿他也只能,相信他了。 阿青倒是荣辱不惊,只笑着问: “随我写什么?” “是。” 闻肇回答得斩钉截铁。 阿青没再说什么,只是指了指,说: “收起来吧。” 杭拾甫上前一步,把那空白圣旨收了起来。 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情,阿青不太在乎。 只是坐久了,她身子有些发僵,她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行了,散了吧。” 说罢转身就要回房,只是走到门口之际,她脚下一顿,回头来看着闻肇,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你可以留下。” 她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暧昧,闻肇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没什么犹豫,他站起了身,快步走到了阿青身边,然后两人一起慢慢消失在众人眼前。 刚刚还各种愤然,不解,复杂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古怪起来。 两人这一走,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是去干嘛了。 突然间,就连陶瓒呆怔了。 过了好半天,他颓然了,也不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往后这储君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还不一定呢。 现在恼恨这些着实显得有些可笑,说不准这还真是人家的家事。 他老了。 陶瓒叹了口气背着手,也慢吞吞地离开了。 …… 闻肇在应城停留了约有十天,才启程离开。 那日天气出乎意料的好,风日晴和清明灵秀。 总归会是将来的皇帝,应城的百姓凑个热闹,他走的那一日,街上早早就聚集了不少人,想再看看将来皇帝的风姿。 当看到他那张脸时,城中的百姓眼睛一下子亮了。 新皇帝果然是长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难怪他们城主喜欢。 一行人便在这些百姓热烈惊艳的目光中缓缓离开了应城。 出了城门,闻肇驾马走得极慢,徐靖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催他。 眼看着离应城越来越远,闻肇终是忍不住勒马停下了。 他抿紧了唇,脸色并不好看。 徐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兴许城主是有什么事耽搁,这才没来送您的吧。” 是的,闻肇磨磨蹭蹭地就是因为今天阿青没来送他。 以前也是这样,可是他并无这般。 今日只是因为,这一走,他登基后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时来应城了。 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来。 闻肇下颚绷得紧紧的,终是不甘心,他转头就要再回城。 徐靖正想劝,但这一转身,他们竟在城楼上见到了一个熟悉的生意。 “闻爷,是应城主。” 徐靖兴奋地说,闻肇自是看见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远远的那道身影对他弯唇笑了一下,随即又对他摆摆手,紧接着人便离开了。 过程很短,又有些敷衍,但确实又送了闻肇。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 良久,他勒马转身,神情不再像刚刚那般,倒是松快了不少。 他一夹马腹,驱使马向前,说: “走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徐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城,城楼上已经看不见那道人影,而后也调转马头跟上了闻肇。 这应城他们大约是真的很久都不会来了,那般女子也是很久以后也见不到了。 一时间徐靖也有些怅然。 一行人渐渐远去,阿青下了城楼,涂西奉正侯着她。 见她下来了,便笑着迎上去说: “城主,城中有人训练了几支马队,你可要去看赛马?” 阿青懒洋洋地点了下头:“走吧。” 此时阿青的已经不喜欢赌钱了,赛马倒是可以看看,热热闹闹的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