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阿青眼风未动,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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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眼风未动,一只手上甚至还拿着酒杯。 只见好似随意扬起了手,就挡住了乌顿的挥来的巴掌。 而在两人的手碰撞到时,乌顿只感觉手腕好像是与一块铁石撞在了一起,疼得他瞬间脸色扭曲了起来。 但他还来不及深究,只因下一瞬阿青反手就握住他的手腕然后往下一拉。 强大的力道让乌顿的身子猛得下坠,最后脑袋狠狠磕在了阿青面前的桌子上。 乌顿的额头很快见了红,人也晕头转向迷迷瞪瞪的,半天回不过来神。 阿青顺手捡起了桌上的一支木筷子,抵在乌顿的太阳xue。 “乌顿!” 盖屠倏地站起神来,脸色大变。 乌顿虽然鲁莽,可为人勇猛,更是他选中的继承人,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乌顿不能有事。 现下乌顿在应青手里,盖屠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硬挤出一个笑来,把人安抚住: “应城主,你我之间有分歧,可以坐下来好生说。乌顿行事粗莽,还请城主见谅,放过他吧。” 阿青抬眼看向盖屠,倏地笑了出来,她笑吟吟地问: “你看我傻吗?” 盖屠脸上的笑一僵,须臾他又慢慢坐下,面无表情地盯着阿青道: “应青,本王不管外界怎么传你,在这里,你既然落在了本王手里,就休想离开。 你要是乖乖放了乌顿,本王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阿青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扩大,她啧啧两声: “想杀我的人太多了,可是你猜后面怎么着? 我一个一个,把他们通通都杀了。” 盖屠脸上的肌rou抽动了一下,他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黄口小儿,不知所谓!” 接下来阿青直接就没理会他。 两人的这番对话,给了乌顿缓过来的时间,让他从迷蒙中清醒了过来。 他猛地眨了两下眼睛,脑子灵光过后,他又很快意识到自己处境。 “应青,放开我。” 他抓住桌沿,晃动着脑袋疼,满是怒火的眼睛不住地向上瞪去。 只是按住他脑袋的那只手重若千钧无论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以他的角度,他也只能看清阿青精致的下巴,和白皙的皮肤。 如今乌顿整个人几乎是半趴在桌子上的,被一个女人这么制住动弹不得,对于乌顿来说极为屈辱。 他自然不可能乖乖就范,顿时暴怒不已。 很快乌顿就找到了反击的方法,他用手紧紧抓住桌沿撑住身体,然后伸长了脚往前一扫,就向阿青踢去。 乌顿的动作不算慢,加之他力气比一般人大。这一下要是落到旁人身上,不仅他自己能脱离桎梏,连对手都会受伤。 可是现在拿下他的人不是旁人,而是阿青。 所以他的动作再快再狠,落在阿青眼底都是拙劣的。 因此他刚有所动作,阿青抬脚就对着他的腿狠狠踩去。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太过清晰了。 剧痛霎时间传遍了全身,乌顿额上青筋暴起,痛的浑身打颤随即惨叫出声。 乌顿必死无疑,只不过他的不安分,也让他在死前多受些罪。 “应青,你敢!” 眼见着阿青起了杀意,盖屠怒吼。 随着这一声吼,原本围住他们的匈奴兵一下子就将刀架在了阿青的脖子上。 阿青垂眼看了一眼脖子上铮亮的刀锋,感受到一丝寒意。 而她讨厌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阿青弹了一下舌,而后蓦地抬起手,手持筷子对准乌顿的太阳xue狠狠扎下去。 这会阿青是用了力道的,那支筷子像是插,进一块豆腐一样,插,进了乌顿的脑袋。 等阿青放开手以后,众人才看见,那支筷子竟直接贯穿了乌顿的脑袋,从另一边的太阳xue穿出,钉进了桌子里。 可想而知,阿青刚刚的力道有多惊人。 大约是没料到她居然会真的下手,在场的人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而乌顿身体抽搐了几下,没多久就断了气了。 他死不瞑目地瞪大了眼睛,失去光泽的眼珠,空洞而灰暗。 目睹这一切的盖屠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解决掉了乌顿以后,阿青没有停手,她用手指钳住钢刀,然后调转刀尖对准身后的匈奴兵就刺了过去。 砰地一声,匈奴兵,倒地而亡,胸口插,入的是刚刚他还架在阿青脖子上的那把刀。 连杀两人,阿青的表情都稀松平常,没什么波动。 可这一切也彻底激怒了盖屠,他胡乱地挥着手: “杀了他们,给本王通通杀了他们。” 匈奴兵听从盖屠指挥,旋即发动攻击。 涂西奉见状手一抖揪掉了自己几根胡须,他疼得龇牙咧嘴,但也不忘对魏宁书喊话: “魏侯爷,你等什么呢,还不叫你的人出来?” 魏宁书向涂西奉投来一个目光后,转头对身边站着的心腹微一颔首。 那心腹随即放出了信号。 红色的信号烟火升空,早已藏身多时的人缓缓从黑暗中走来。 而这些人正是魏宁书调遣而来的大军,他们借助黑暗一直埋伏在这周围,只待魏宁书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出现了。 盖屠只觉得喉头腥甜,他强撑着对匈奴兵说: “所有人,格杀勿论!” 接下来的一切就都是混乱的了。 魏宁书率军与匈奴人缠斗起来,双方人马厮杀激烈,你死我活。 可在这一片混乱中,阿青仍旧坐在原地,喝着酒。 “坐过来。” 她侧头瞥了一眼涂西奉,淡淡地说。 涂西奉闻言立马乖顺地挪动椅子坐到了阿青身边。 他们带来的护卫也护在两人四周,一旦有人来犯,手起刀落砍下人头。 阿青他们的护卫,可并不比这些匈奴人差。 匈奴兵在这边碰了几次钉子以后,又顾忌那么厉害的乌顿都毫无反抗地死在阿青手里,也就没再敢来攻向他们。 这片战场很快就奇异地将阿青和周围划分成了两个世界。 阿青坐在一片混乱中,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不耽搁。 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对涂西奉说: “你不是喜欢看戏吗?今天这场大戏,可看好了。” 涂西奉笑呵呵连连点头: “这场戏,这般精妙绝伦,属下定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的。 可错过不得,到时回了应城,也好跟细娘丫头讲讲,这可是好素材。” 过后两人就果真专心致志看戏了。 盖屠对阿青有滔天的杀意,但这会儿,他清楚地意识到,他必须先把魏宁书拿下,才有机会杀应青。 所以纵使再想杀了那个女人,盖屠也只能放任她在坐在那儿和涂西奉谈笑风生。 匈奴大军虽然勇猛,可是这一次魏宁书带来的人马可不少。 因此匈奴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匈奴人死伤无数,盖屠终究也是老了。 他的儿子中,最勇猛的就是乌顿,可是乌顿死了,这会儿他又怎么可能打得过魏宁书。 盖屠不紧有些绝望。 恰在这时,黑暗中,又有一批人马出现了。 待这些人的脸被火光照得一清二楚时,众人才看见,这赫然就是武昌侯。 多日不见,武昌侯神采飞扬,身上的旧伤早就养好了。 看得出来,他在匈奴的这段日子,过得很不错。 这会儿他突然出现显然就是来捡便宜的。 常言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他就是那只黄雀。 魏宁书的人马已经被匈奴人消耗得差不多了。 现在正是拿下他的好机会。 只是可惜,那毒酒居然没有毒死应青。 但事已至此,机会难得等他先拿下魏宁书再说。 与此同时,盖屠看着魏宁书的人马姗姗来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汉人狡诈阴险,武昌侯你利用本王。” 盖屠咬牙切齿瞪着武昌侯,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啖其rou。 武昌侯一个眼风都没给到盖屠,对于他而言盖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只要他杀了魏宁书,所有的东西都会落到他的手里,包括这片草原,他也能借此东山再起。 但追根究底,杀父之仇不共在天武昌侯又怎么会真心实意地跟盖屠合作。 打从一开始他心里就清楚,盖屠注定要败在魏宁书手里,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所以武昌侯当即冷笑一声说: “盖屠你终究还是老了,本侯本来指望你能有用些。 可是没想到,你这么无能,一个没弄死不说还反被人算计。 既然你不行,那接下来的事就由本侯来接手吧。” 说罢武昌侯一挥手,他身后的人马立马攻了上去。 经过刚刚一场大战的消耗,盖屠和魏宁书两方人马都已疲惫,人也伤了不少。 武昌侯这时来明显就是来捡便宜的。 就连武昌侯自己都觉得是稳超胜卷了。 除了还稳稳坐在那儿的应青,魏宁书此时已经不足为惧了。 不过事实证明,他还是错了。 只见明明已经要败了的魏宁书仍然不见慌乱。 他甚至还颇为好心情地说: “武昌侯,总算把你引出来了。” 武昌侯听闻此话,立刻惊觉不对。 正当他要欲要说什么的时候,又一枚信号弹升空,远远,就连见原本匍匐草丛躲在黑暗中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而这些人赫然就是魏宁书的人。 原来他早就部属好了一切,圈套一层套一层。 为了拿下盖屠,也为了要杀了武昌侯。 武昌侯脸色骤变,魏宁书的人明显比他要多,可此刻就算他有心要退,也已经晚了。 魏宁书的人已经把四面八方的路都给封死了。 武昌侯眼下也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 要么跪地投降,要么,就拼死一搏。 对于武昌侯而言,跪地求饶绝不可能,他一定要杀了魏宁书。 他如今只能选择殊死一搏了。 “杀!” 至此双方人马展开战斗,双方拼死一战,谁输,就真的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