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旧事成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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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初梦听着好笑。 “动手,你要怎么动?” 玄政淡淡道:“从你宫里捞一个人,很难么?” “你要绑架言嫔不成?”于初梦瞠目结舌了,好歹也是齐家的闺女,他真干得出来。 玄政笑笑,当然不是言嫔:“衡亲王染指皇帝的女人,于情于理都是死罪。” 这个意思,是他要动玄景动手。 于初梦挺无语的,又来威胁这一套,几十岁的人,还是当年那个样子。 “你明知道我爱不爱溯儿,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就你在意我不在意?若不是他自己做得过分,我会无缘无故把人弄到自己宫里护起来?齐亦呈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都不值得让你心疼心疼他的闺女?” 他该想到的,她不会这般偏心景儿,若非齐言嫣自己意愿如此,她还能为了景儿棒打鸳鸯不成? 明面上玄政跟齐亦呈关系那么好,真有事儿他是真委屈人家。 玄政姿态语气都有些强硬:“无论溯儿做了什么,言嫔都是溯儿的女人。” 这意思是,言嫔是皇帝的所有物,皇帝做什么都没问题,都该被容忍。 于初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玄政,你居然是这种人。” “我什么人?” “你既然觉得体罚,侮辱这些行为,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做是合理的,应该被原谅的,那么……”于初梦顿了顿,说,“我会庆幸当初没有嫁给你。” 她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随之淡淡的看着他。 袒护齐言嫣和景儿,不仅仅是为了景儿,也是同为女人的立场上,她在某些时候看着齐言嫣,会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她自己是这么过来的,直到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有多痛苦,没办法做到不感同身受。 然而玄政,她一直认为玄政不会是这样的人,可到底在多年之后,他也展现了自己这样的见地。 玄政抬眸,对上她的眼睛,呼吸停了一下,心也被揪紧了。 庆幸当初没有嫁给他…… “我不是,我也不会……” 于初梦就很安静的等他自己考虑清楚,他本不该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玄政低着头,挣扎一番后,浑身xiele力。 “我不知道他做了那些,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包庇他的,你不用这么看我。” 于初梦点点头:“现在我与你把话解释清楚了,今后就不要再因为这个事来同我争执了。我们依然是老朋友,随时欢迎伱找我喝茶。” 她起身:“与其来逼我交出言嫔,不如你好好教教溯儿怎么做個男人,反正他乐意见你。” 玄政哑口无言。 初梦这里行不通,只能齐亦呈那里加把力道了,毕竟是亲爹,有几个女儿能不听话。 - 齐亦呈和齐言嫣互相以死相挟,最终齐亦呈落得上风,齐言嫣被迫去了太极宫。 齐亦呈跪在殿外,齐言嫣进入太极殿,跪在了皇帝面前。 玄溯有些看不明白:“有事?” “父亲逼我来向皇上请罪。”齐言嫣低着头。 “你倒是很实在。”玄溯掀眸看了她一眼。 谷舄 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掩饰一下。她明明完全可以说成经过父亲教诲,恍然知错。 齐言嫣很不情愿:“事实如此。” 玄溯倒是第一次察觉齐统领对自己这样忠诚,居然宁可得罪于太后也要这样做。 他手里拿着书,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不太在乎的说:“知道了,你呆在一边,朕同你父亲聊聊。” 齐言嫣便退到一边去,小朱出去请齐统领。 齐亦呈进来一跪,磕头道:“臣教女无方,有辱门楣,罪该万死!” 玄溯绕过案牍,弯下身双手虚扶他:“齐统领不必介怀,言嫔并未做出什么事,只是在太后跟前孝敬罢了。” 齐亦呈愧疚得都不能抬头。 玄溯扶起他,道:“齐统领,有件事朕原本百思不得其解,到近日才想明白其中缘由。” “皇上所指何事?” 玄溯问:“当年珠贵人和于太后同日生产,是为何呢?” 齐亦呈低着头,说话声音都有些飘浮不踏实了。 “这只是巧合吧?” “朕不信什么巧合,”玄溯说,“若是只是为了让珠贵人分娩而亡,大可不必同日生产。若是为了偷梁换柱,也该是拿公主换皇子,没有拿皇子换公主的道理。” 齐亦呈抬袖擦汗:“是,皇上所言有理。” 玄溯停顿良久,才说:“若是,于太后怀的并不是龙种,为了避免有朝一日被验明血脉,心虚之下,拿皇子换公主未必没有可能。” 齐亦呈猛地抬头,双眸紧缩看着皇帝。 一旁的齐言嫣听得惊愕,无意识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 玄溯笑笑:“原本朕也不会这样去想,直到朕见了瑾王。瑾王看朕的眼神很复杂,维护于太后又过于浅显。因而朕故意去找瑾王说了言嫔的事,果不其然,他不仅去见了于太后,还让齐统领你找了自己的闺女。” 齐亦呈再次扑通跪下来。 “皇上慎言啊,事关您的名誉,您可不能这么说啊!” 事关他的名誉,他也不可能到处去嚷嚷。 玄溯摆摆手:“退下吧,你女儿并没有做什么,是朕急于求寻一个答案而已。” 得到这句话,齐亦呈考虑之后,忐忐忑忑看了闺女一眼,随之礼退。 然后,空荡荡的殿中,齐言嫣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玄溯对她淡淡道:“你认为,亲子和继子在一位母亲那里,能不能是同等分量?” 齐言嫣低下头,回答不了。 骨rou亲情怎是继子比得上的,可于太后在这件事中,就是偏向了玄景。 可玄景一旦离世,她这个背叛皇帝的人,物尽其用了,又会是什么下场? 齐言嫣想起来,阮太后当初让她转告皇帝,让皇帝去见玄政……阮太后的用意不仅是让皇帝发现真相,也是在给她暗示。 “你在怕什么?”玄溯问。 齐言嫣道:“怕你。” 让她在这里听着,不就是让她认清实务,心生畏惧的? “怕朕?”玄溯觉得莫名其妙,“朕不逼你,你怕什么?再说了,于太后若在意朕,也不会这样对朕了,皇权面前,亲骨rou都是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