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白夜雪
书迷正在阅读:斗罗:开局化身神兽挑翻女神、斗罗:别动我的唐三弟弟、三尸语2、开局签到从研究所开始、亡灵画师、人在胎里,隔壁女帝邦邦给我两拳、村医小神农、甜粥、全球首富:从四大家鱼开始、仙道从数字生命开始
白夜雪谈下新地皮,还没出门,白父就打来电话。 “不要忘了下午和庄家小子吃饭,这次再不去你信不信我揍你!” 白夜雪带着蓝牙耳机,通话挂在后台,返回刚刚的页面选了座位付了钱,才短短地“嗯”了声。 从小被吓大的,对于白父的跳脚她早就习惯了。 再加上她妈早没了,她爸舍不得动她,动之前也得掂量掂量晚上会不会梦见她妈。 “那你穿好看——” 白夜雪直接挂了电话。 页面显示付款成功,通知栏弹出购买成功的飞机票座位号,她又犹豫了。 新地皮购入早前各种约定都已经谈好,今天只是走个形式来签个字。 白夜雪当时坐在里面,严肃地扒拉了手机半天。 从祝桃那要来微信号,她加了。 平时能用眼神沟通绝不说话的人,实在想不到好借口,她只能说想要买个东西,但比较俄罗斯小众,不知道找谁。 舒远白立马回:这好办。 痛快的白夜雪嘴角还没勾起来,舒远白就推过来一个人的微信。 她们比赛经常见的俄罗斯选手,就躺在她列表里。 真是好样的。 活该他没对象。 舒远白可以说是白夜雪的童年偶像,冰场上那一抹白,晃了她的眼。像是矜贵优雅的鹤,是冰上的王子。 为了接近他,白夜雪入了花滑圈,找关系做教练的徒弟。 蔡莲蓉连女儿都不收,更不会收她,所以她只能天天背着冰鞋去训练馆,雷打不动地从早待到晚。 就为了见他。 因为他好看。 可还没等他们一起同台竞争,舒远白退役了。 哮喘。 腿也留下了后遗症。 舒远白选择远赴俄罗斯,走的那天,不知道他有没有难过,可白夜雪很难过。 之后得比赛,白夜雪连带着他那份一起努力,可差强人意的,她总也打不过祝桃。 随着年龄增长,白夜雪潜意识告诉自己,她对舒远白,可能也就是追星的迷妹心理。时间长了就忘了。 这话她一直对自己反复强调。 直到祝桃要和舒远白商演,他再次回来。 看到他的那一刻,做了几年的心里建设全都白费。 现在的白夜雪,如果还不知道自己对这笑起来无害温暖的男人什么感觉,那她也是白活了二十四年。 白夜雪想过无数个他们不会在一起,舒远白拒绝她的理由,比如只把她当朋友,他不回回国,有了想要接触的女生,等等。 却没想过会败在舒远白直男一根筋上。 能活到现在还有朋友,也是不容易。 所以,跟这种人没必要委婉。反正你委婉了他也不懂。 白夜雪打字:给我你的地址。 然后锁屏、过安检,登机。 等庄家小子没见到人,白父打电话已经没人接了,白夜雪只高冷发了句:有事。 白父差点顺着电话线过去揪人。 而舒远白不负所望,打来了个“?”后痛快地发了地址。 白夜雪坐上计程车,用俄语报了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启动车子又看了眼,几次想开口询问,都被白夜雪清冷的气场给堵住了。 直到人下车,给了小费,才犹豫问道:“请问你是中国的花滑选手白夜雪么?” 白夜雪签了名才下车,俄罗斯的五星级酒店。 舒远白却当家似的住了六年。 望了眼高楼耸立,白夜雪都有点替他心疼钱。 开了间房,上了顶楼餐厅,白夜雪点了份中式午餐。 飞机上的餐点不合她胃口,基本上没吃,饿着肚子过来的。 尝了口扬州炒饭,白夜雪满意地舒了口气,揉了揉胃,还是五星级好。 她也不急着找人,细嚼慢咽吃饱饭,酒店没有茶,她只好点杯拿铁。 这才把位置发给舒远白。 【舒远白:好巧!你竟然来俄罗斯了,你在哪?】 还好巧。 白夜雪捏着银勺,眼也不眨将咖啡上的拉花搅乱。 她回:顶楼餐厅。 莫斯科的天气和国内一样,都是冬天,这里却冷了好几度,吹的人骨头疼。 白夜雪就穿了个薄羽绒短外套就来了,一下车差点没给她吹回车里。 外面鹅毛大雪,明明冷的可怕,可此时坐在餐厅置身温暖她又觉得外面飘的是一团团的棉花。 街道却不冷清,俄罗斯的人民光着膀子都能扎进冰雪里,这点温度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被牵着的狗也是巨型的,白夜雪甚至睁大眼往窗户边凑了凑,她怀疑那人签了只小狗熊出来。 “那不是狗熊,只是大型的高加索犬。” 温润的声音带着笑,听上去很高兴。 舒远白确实很高兴。 他在这边很少能见到以前国内的朋友,除非有比赛。 想想上次见面还是商演跟着理疗团回国蹭厉侯善的治疗。 舒远白有些激动,白夜雪却维持着靠近窗户的姿势皱了眉。 他一愣,不知对方为什么这个反应。 难道……打扰到她了? 也确实啊,看到白夜雪在顶楼餐厅的消息时,他正在健身房打壁球,也没和对方说有没有时间见面聊聊就兴冲冲地跑了下来。 估计打扰到了对方。 舒远白挠挠头,“抱歉啊……” 话音未落,白夜雪摘下驼色的羊绒围巾,站起身挂到了他的脖子上。 舒远白挣扎,他脖子上还有薄汗。 可白夜雪却双手拽着围巾,轻轻往下拉,带着他也跟着低了低身子。 围巾上窜出一抹花香,舒远白手握着围巾,猜是白夜雪身上的香水。 怪好闻的。 “围着。”白夜雪面无表情,抬眼看他甚至还有责怪意思。 责怪?舒远白想着一愣,白夜雪有什么好责怪他的,难不成还怪他衣服穿少了么。 他们的交情好像还不至于。 舒远白心里好笑,感觉自己想的真多。 “哦……”垂眼看着白夜雪把围巾打了个好看的结后坐回去,舒远白轻轻拍了拍围巾,也坐下。 尽管以前没有多深的关系,舒远白记忆里好像他们俩也是因为祝桃见过几次,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你好”“伤怎么样”“听说你退役了”这种话后就没了联系。 但他乡遇故知,在陌生的国度遇到同一国家的人,舒远白都觉得莫名的亲切。 像回了国一样。 “你怎么会来?是看朋友么?”舒远白开心地摸着脖子前的围巾结问。 其实酒店气温不低,但他没摘。 白夜雪点点头,舒远白不可置否地说出一个名字。 那个俄罗斯选手。 银勺放在杯碟上,一声轻响,白夜雪喝了口咖啡,看向他,“你。” 舒远白一愣,脸上的笑还没消,指了指自己,“我?” 不可置信。 “嗯。”白夜雪点点头。 她等着他问为什么。 对方却笑的更开了,“你是想找我陪你买那个东西吧。” “……” 那东西是她随便在网上找的一款小众身体乳。 舒远白在这有自己的培训学校,专门针对儿童花滑启蒙的,说通俗点就是冰场体验,但实际他有很强大的师资团队。 无论学习什么,基本功是最要紧的。 他或许教不了难度太大吃不消的四周跳,但小孩还是可以教的,况且小孩都喜欢他。 最近天冷,培训放了假,舒远白正好没事,索性就答应了白夜雪。 但他回了房间,咂摸咂摸才发觉,白夜雪似乎除了一个“你”之外,其他时候都没说过话。 全是随着他的话,给他一个眼神或者笑一笑,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自以为她是这么想的,然后继续下一个话题。 舒远白站在门口眨眨眼,羊绒围巾还在他脖子上围着。 第二天,白夜雪还是那身装扮。 围巾昨天舒远白让酒店送去干洗,然后送到了她那。 她摸着羊绒,看着外面的天气。 今天没下雪,地上却仍然一层厚厚的积雪。 舒远白下来时穿着厚厚的面包羽绒衣,围着白色围巾戴着手套和帽子。 围得只露出一双眼。 亮晶晶的,很高兴。 “夜雪,我们去哪里?”话从两层围巾里跑出来,朦朦胧胧。 说完,舒远白注意到她的衣服,不由得皱了眉,这穿的也太少了。 会冻死在路上吧。 他扒下脸上的围巾,“你怎么穿这么少?” 白夜雪什么也没拿,只人来了。本想着先让舒远白陪着去买套衣服,现在她却改了注意。 “行李丢了。”白夜雪学着舒远白的方式围起围巾,饶了两圈然后在脖侧扎紧。 然后仰头看他。 怪可怜的。 “你昨天咋没说呢?”舒远白左右晃了晃身,不知该联系前台还是直接带她去警局。 “就几件衣服,没什么贵重物品,找不回来。”白夜雪看着他着急,轻声说。 别说几件衣服了,就算有贵重物品,过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也很难找回了。 “那这样吧,”舒远白挠挠头,“你先穿我的,然后我们再去商场买新的可以么?或者是——” 说一半,白夜雪站起来,舒远白停住话等她说。 毕竟让个女孩子穿男生的衣服,人家也未必愿意。 白夜雪:“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啊?”舒远白没反应过来,被白夜雪十分真挚的神情闪到了。 白夜雪又重复一遍,他才冷冷地哦了声,带着人回自己房间。 舒远白住的是家庭套房。 白夜雪跟在后面,打量着屋内的结构,看来他还真把这当家了。 舒远白怕她不自在,也没客套坐不坐的,直接带她去了衣帽间。 “你看着选一件吧,先穿着,等到了商场再换。”舒远白给她指了指羽绒衣区,怕她介意,强调道:“都是洗过的,很干净。” 白夜雪说了声谢谢,舒远白除了房间,把门带上去客厅等着。 于是白夜雪转身,看向身后的衬衫区。 舒远白衬衫很少,反倒是卫衣毛衣比较多。 她往前走了两步,完全不像要穿别人的衣服,更像来商场挑衣服来了。 白夜雪拉开短款外套拉链,随意搭在衣架上,里面是一款贴身浅驼色的半高领保暖羊绒衣。 指尖顺着一排排的衣挂从左到右,最后在一件白衬衫上停下。 解了领口的扣子拿下,白夜雪穿在了自己身上,一边衣角掖在裤子里。 最顶上两颗扣子也没系。 然后才转身走回羽绒衣区,看也没看,直接拿起一件长款黑色羽绒衣套在外面。 出去后,舒远白笑了,“这衣服很多年了,你怎么也不挑个新的。这还是我当初参加比赛套的衣服了,因为长,抗冻,不过你穿也挺好,能挡挡腿。” 白夜雪也笑,“这个就挺好。” 舒远白点头,他没什么,只要白夜雪不介意就行。 “那我们走吧。”舒远白站起身往门口走,说话时看了眼白夜雪,在看到白衬衫领口时,他停住了。 “这衬衫……是不是我的啊?”他小心的指了指。 没想到他神经大条还能这么快发现,白夜雪抿了抿唇,点头。 “单穿不好看。”她说。 “……” 行吧,小女生穿衣服都要讲究时尚感和搭配感的。 两人直接去了商场,去之前舒远白还有点忐忑来着。 他没和女生逛过街,如果白夜雪问他好不好看之类的,那他该怎么回答? 就都说好看吧。 都好看不得罪人。 结果他白担心了。 白夜雪去了直奔专门卖羽绒的专卖店,就这冻死人的鬼天气,还讲什么大牌不大牌,保暖最重要。 带走目的性的购买最快速,舒远白跟着逛的眼花缭乱,店还没逛完呢,那边已经刷卡装袋完事了。 接过白夜雪两袋衣服,舒远白指了指她身上那件黑长羽绒服,眨巴着眼睛,“你不换下来么?” 白夜雪低头看了眼衣服,又抬头看向衣服主人,先上车后补票的来了句,“我可以继续穿么?” 舒远白愣愣点头,“当然可以。” 白夜雪立马收起客气,点头,“那走吧。” 舒远白: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