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怀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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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桃从没发现怀孕是这么好的事。 她现在每天待在家里,要什么有什么,自从从医院回来,厉侯善对她言听计从,冰葡萄都能吃上几颗。 最最重要的是,她终于摆脱了晚间活动,每天睡得浑身舒爽,闭着眼都能笑出来。 这腿!它终于不打颤了! 祝桃每天走路都不好好走了,怎么不老实怎么来,心里还os:你看,这腿不仅能打弯,还能弹跳! 痛并快乐的是厉侯善,晚上恨不得把她按进床里,却也只能忍着滔天的念想咬牙起身,除了亲亲嘴,他哪都不敢碰。 祝桃乐坏了,被子遮到鼻尖都藏不住笑意,弯着眼看热闹似的瞅着厉侯善支棱着裤子去灭火。 但慢慢的,祝桃笑不出来了。 三个月大的时候,祝桃躲在卫生间用手机百度:“怀孕那方面需求会变强……” 她缓缓睁大眼,不可思议地读出页面上的专家解释。 怪不得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奇怪了,明明是厉侯善吻她安慰自己,可慢慢她也上了头,甚至有几次厉侯善要撑着身子起来,她还牢牢抓着人手臂不放。 这种主动让她有些惊慌失措。 可到了晚上,她还是会闭眼攀上对方结实的肩膀,手指有意无意地临摹着肌rou线条。 像条想要腾绕人身的白蛇。 厉侯善短促地笑了声,手抓住不断按压他后背的小手。厉侯善撑着身子,刻意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敢压着。 “真不用我帮你?”厉侯善侧头,气息吹拂在祝桃耳廓上。 亲了亲她头顶,因为有厉侯善给她洗,发丝一直是清香的。 祝桃渐渐回神,立马羞赫地推开他,“我这是……帮帮你罢了,你别误会。” 她才不承认呢。 帮帮? 厉侯善挑起眉,他还没见过帮忙的比被帮的还投入,刚刚他都听到细细的几声低哼了。 也不知道是帮他灭火还是勾他的火。 厉侯善擦掉她嘴角的晶莹,站起身往浴室走,刚两步又折回身,“对了,妈说联系不上你,让你看到回她个消息。” 蔡莲蓉下午找她来着,自打她怀了孩子就开始给她洗脑让她从小教育好,把孩子培养成花滑运动员,祝桃懒得理,装没看见。 此时刚意犹未尽地结束,她更没心情了,瘫在床上扣着床单花纹懒懒“嗯”了声,不动。 厉侯善无奈,拿了她手机,边应付蔡莲蓉边进了浴室。 这边祝桃背着身,根本不知道手机被拿走,扣了半天花纹才扭身去拿手机,结果找不到了。 她坐起身,翻着枕头又翻被子,明明不可能在里面,她还是一顿乱找。 浴室门没几分钟又打开,厉侯善头上带着水珠,只仓促围了个浴巾就出来了。 什么事这么急? 祝桃呆呆地看着他,直到又被放倒,才蹬了蹬腿,“你干嘛?” 话音未落,她瞄到厉侯善手里的手机。 她瞪大眼,听厉侯善低声问:“想了?” 祝桃脸瞬间爆红。 “胡说什么!我没有!” 厉侯善点头,蹭了蹭她鼻尖,“那当是我想行不行软软,三个月了,让我碰碰。” 时隔三个月,厉侯善舒没舒服祝桃不知道,反正她是舒服了。 厉侯善用另一种方式解了她的急渴。 小桃子又变成了一只快乐的小桃子。 六个月大的时候,两人商量着布置婴儿房。 厉总白天上班,晚上回来还要将买回的婴儿用品再一点一点填满房间,乐此不疲。 最后完工时,祝桃背着手视察了番,一屋子粉嫩,没有一点男孩的气息。 仿佛厉侯善压根就没期待过她会生男孩,这要是让一见面就对着她肚子叫孙子的厉老听到,估计又得扔拐杖。 “你不想要男孩?” 厉侯善木着脸,“想要。” 祝桃:…… 我信你个鬼! 最后在祝桃强烈要求下,厉侯善又开始往里搬男孩的日用品和衣袜。 作为回报,祝桃洗了澡擦好身体乳,就被厉侯善捉住了脚。 祝桃一顿,默默放任他玩着。 等脚心蹭的越来越热时,厉侯善将她拽了过去。 祝桃也难受,就由着他,只不过手护在肚子上,怕两人一激动压着孩子。 等她舒服后,她软软地要推开厉侯善,却发现推不开。 厉侯善抬眼,认真道:“软软,医生说6个月可以了。” 祝桃没明白,“什——” 下一秒,厉侯善用实际行动向她解释。祝桃断断续续只有两个字。 轻点。 八个月的时候,杨嫂开始带鱼汤过来,每周三次,祝桃每次都要在饭桌上板着脸好久。 她喝不下,到现在她还能想起床头柜上鱼汤凉了后的腥气。 后来杨嫂发现,只要她一走,鱼汤保准被倒进水池里或者是马桶里。 杨嫂没办法,只能和厉侯善说了。 等祝桃再坐在餐厅等的时候,出现的是厉侯善拎着鱼汤饭盒。 祝桃脸立马垮了。 不安地动了动笨拙的身子,手脚已经因为水肿胖了好几圈。 她盯着桌面漂亮的大理石纹发呆,心里琢磨着是二话不说大哭一通还是选择迂回战术撒个娇呢。 还是哭吧。哭管用。 祝桃想好了,一抬头,见厉侯善拿了两个碗过来。她一愣,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泪花眨巴眨巴就没了。 “想着怎么对付我呢?”厉侯善气笑了,将鱼汤倒进两个碗中。 祝桃却怒了,“我一口都不会喝,更别说是两碗了!” “谁说都是你的。”厉侯善把一碗推给她,一碗拿到自己面前。 “你怀孕不爱喝我理解,但营养师的建议我们多少听一点,”厉侯善端起杯,脸上平淡,“我陪着你。” 祝桃急忙把碗压住,瞪了他一眼。 这男人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她这么爱吃鱼的人现在因为一点腥味都受不了,更别说他一个有童年阴影的人了。 “我喝,我喝还不行么。”祝桃把他的碗挪到自己面前,捏着鼻子喝了一口,入口只有鱼香,根本没有她幻想出来的腥气。 她砸了砸嘴,惊喜地看了眼厉侯善,厉侯善单手撑着桌面,温柔回视她,将她头发别在耳后,方便她喝汤。 直到后来,儿子抿嘴推开鱼汤时,厉侯善冷冷一瞥,“矫情什么,喝了。” “可你也不喝啊。” 厉侯善大言不惭:“我有媳妇宠,你有么?” 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