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诉你
我继续说:“所以,今天我找你,约你到这里来,我就是是想告诉你,目前,这是个铁案,谁也翻不了,我,你,都翻不了,我也没有任何能力和证据来翻;但,我还想说,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事实会回归本来的真相,或许这一天很晚,或许这一天要等待很久很久,或许我和你以及周围的人都看不到这一天,但这并不会影响事实的真相本身。” 他怔怔地看着我,半天不语。 我也开始抽烟,不说了。 半天,他看着我,突然缓缓伸出手。 “易主任,我想和你握个手!”他说。 我没有拒绝。 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 突然,他的手猛然开始力—— 我早有预防,也随之急力。 我们全身的力点都集中在手上,互相面带笑容看着对方,暗中较量着。 他的手气力不小,但我也毫不示弱。 僵持了片刻,他突然抬起右腿,膝盖直接顶我的小腹方向,我忙抬起左腿,稍微弯曲,直接迎上去,在快要接触的一霎那,他的小腿突然转向,接着直奔我的右腿,我快放下左腿,右脚直接抬起,正要踢到了他的右脚,随即他的右腿弹了回去。 来回这么几下,也就不到两秒的功夫。 我感觉出他是有功夫的,那天我击打他得手,其实是因为他毫无防备,他断然没有想到我敢在他的地盘对他出手,同时也是他不知道我会功夫。 然后,他松开了手,站直身子,笑了起来:“老弟,功夫不错,伸手很敏捷,看得出是练过的。” “你的手脚也不错!”我由衷地说。 “呵呵。”他又笑了起来,笑完,看着我说:“老弟,我在想,你应该是个正直而有良心的人,是个血性汉子,是个执着而坚强的人。或许,我该继续改变对你的一些看法。或许,我不该固执的认为你和秦璐之间是有那种关系的,或许,我该相信你那天说的给秦璐流产签字的缘由。” 我说:“你相信不相信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也不想去解释辩解这些。对我来说,固守自己的良心底线是最重要的,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人底线,我有,你也会有,虽然我们为了自己的生存和展都不得不去做一些违心的事,说一些违心的话,但只要底线不失,则我们还是可以对得住自己的。” 他沉思了片刻,看着我:“我问你,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摇摇头:“目前来说,我知道和和你一样,没有其他的。” 他笑了:“这么说,你是真的必须要相信我的结案结论了。” “目前来说,我相信。” “但你还是有怀疑。” “其实你对自己又何尝不怀疑?” “这么说吧,目前,我和你都必须相信秦璐是自杀的。” “是的!”我点点头。 他沉吟了下,看着我:“如果你有什么现,如果你信得过我,那么,我希望你能及时和我沟通交流。” 我呵呵笑了:“我为什么要信得过你呢?” 他一愣,接着说:“信曾哥,得永生!” “你姓曾?” “对,曾队就是我!” “还有,为什么是我有什么现,而不是你呢?” “因为我不会刻意去有任何现,我下意识就不愿意有任何新的现,而你,可以!” “如果我有了新现,但我不愿意告诉你呢?” “那你就没法为死者伸冤了。” “如果能为死者伸冤,就意味着你这案子办错了,就意味着你要挨处分,这对你是不利的。” “我知道。” “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 “用你的话来说,我还没有彻底泯灭做人的良心!”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你必须相信我,你没有别的选择!”他说:“除非你自己去杀了凶手给秦璐报仇,但那样做的话,你也是犯了罪,我想你不会愚蠢到如此地步。” 我看着他,对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心里没有确定的把握。 他看出了我的疑虑,笑了下:“快到中午了,我们一起到楼下去吃点饭怎么样?我请你!” 我点点头:“好——” 我们一起下去,去了酒店的餐厅。 吃饭的时候,他说:“易克,我们会不会做朋友呢?” “我看够呛!” “为什么呢?” “很简单,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道儿上的人!” “呵呵。”他笑起来:“我看可以的。” “就凭你那天让你手下对我的鸟样,我们就永远无法做朋友!” “还对我有怨气啊,不行的话我让你再狠狠揍一顿出出气怎么样?” “没兴趣!”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出这口恶气呢?” “看你的表现了。” “唉。”他叹了口气:“老弟,你不了解的,这年头都是这样的,只要进了里面,都是一个待遇。” “好了,不谈此事了,吃饭!”我说。 他笑笑,低头吃饭。 吃过饭,要了两杯水,慢慢喝着。 “对了,想起个事,问问你。”我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说。 “什么事?”他边说边用牙签剔牙缝。 “前几天看报纸新闻说年初轰动一时的白老三被杀的案子破了?” “哦。这事啊,不错,是的,凶手是自的,这案子还是我们队里办的呢。” “哦。这么巧,你们办的案子。” “只是这办案组的组长不是我,一直没有抓到凶手,没想到到年尾了,凶手来自了,这事真是得来好不费功夫!” “当初不是听说这凶手是什么一个叫李,李什么的来着?” “叫李顺!”他说:“是我们原来老局长的大公子,这家伙一直混黑道,不务正业,和这白老三之间一直争斗不休,当初以为是他杀死了白老三,通缉了他,没想到搞错了,真正的凶手自己跳出来了。” “奇怪啊,这凶手怎么自呢?”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估计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吧,精神快崩溃了才自的吧,听说他自己交代是这样的。” “这理由似乎有些牵强啊!” “管他什么牵强不牵强的,反正他来自,没人怀疑,这年头谁那么把杀人凶手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呢?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 “案子结了?” “快了,你还别说,这家伙在里面是没有受到一点难为,好吃好喝,人家自己自啊,什么道交代了,在看守所也待遇不错,和少年犯关在一起的,不用受罪!”他笑着说。 “哦。”我点点头:“这个凶手是什么来历啊?” “听说是白老三之前的保镖,不小心失手杀死了白老三,交代地很具体,情节和理由也很合情合理,找不到一丝破绽。”他说:“估计这案子很快机会移交了。” “会不会判死刑呢?” 他摇摇头:“估计不会的,第一是失手,第二是自,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嘛。我估计连死缓都不会,顶多弄个无期。” “那既然这样,之前被通缉的那个什么叫李顺的也就没事了?” “应该是的,估计通缉令很快就会撤销的,可能现在正在走程序!” “这个李顺没杀人却被通缉了这么久,也够冤枉的了!” 他嘿嘿笑了起来:“就冤枉了,还能怎么着?要是老局长还在位,他还能讨个说法,现在他还能怎么着,吃亏就吃了,认倒霉就是了。” 一番闲聊,我对这位曾副队长的印象不由又改变了几分。 想到那天李顺密令方爱国他们要为我报仇差点做掉他,不由有些后怕。 分手时,我们互相留了手机号码。 当晚,方爱国给我送来了大本营的电文。 电文如下:来电内容已经知晓,总部会根据情况的展做出相应的安排,你等安心做好自己的工作便是。 电文内容很模糊,似乎,李顺知晓了伍德让我转告的两句话的意思,似乎,李顺在揣测伍德这话的真实用意,似乎,李顺虽然不大相信伍德会做那样的事但也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第二天,我和老黎在茶馆喝茶的时候,老黎摸出手机给夏季打了个电话:“小季,你安排人送一份集团中层和高层管理人员的名单给我,我在茶馆。” 说完,老黎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老黎:“要名单干嘛?” 老黎看着我:“不干嘛,看看还不行吗?” 我说:“对自己的儿子也不放心?” 老黎微微一笑:“你管不着。” 我看着老黎莫测的眼神,一时感到了困惑。 一会儿之后,有人来了,给老黎送来了一份名单。 老黎打开名单,认真地看着,一会儿对我说:“去,找服务员给我要支笔来。” 我立刻出去找服务员要了一支笔给老黎,然后坐在旁边看着。 老黎拿着笔,边看名单边在几个人的名字下画了个圈圈。 “画圈圈干嘛?要准备提拔这几个人?”我说。 老黎收起名单,看着我,又是一笑,笑得似乎有些诡异。 我不由心里感到更加困惑了。 我不知道老黎到底在搞什么洋动静,但他不愿意说,我也不能老是问,毕竟那是人家自己家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