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无伦次
她两眼无助而无力地看着我,出乞求的目光:“求求你,不要这样。??放开我。” 我轻轻摇了摇头:“不,我不。” “你这样,我,我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有些语无伦次。 “说你爱我。”我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不。别逼我。别——”她出微弱的声音,带着极度的酸楚和惊惶。 “说,你爱我。”我又说。 “求你,不要逼我。我——” 我不再说话,倏地又吻住了她。 她突然就开始极力挣扎起来,挣扎地很果断。 “不,不,绝不可以。不行,不能这样,我们不能这样。”她惊惶地叫着。 我一怔,看着她。 她用双手捂住脸,哀哀地说:“对不起,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不能再重复以前的错误。” “你在折磨自己,你在欺骗你自己。”我的声音有些嘶哑,心里突然感到很难过,我的泪水突然流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逼我。我真的不能。真的不可以。”她又哭了出来,哭得很伤心,肩膀一耸一耸的。 听到她如此的哭泣,我的心软了,在倍感悲伤的同时,又涌起无限的疼怜。 我知道,自己这一次又完了,功败垂成。 她的眼里出痛楚的目光,突然猛地抱住我的身体,将脸埋进我的怀里,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她开始哭泣,哭得无声但很猛烈。 她越是哭地无声,我的心越是疼痛。 我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语:“想哭就放声哭出来吧。我知道你的心里很痛苦很压抑。哭吧,痛痛快快哭吧。” 她却停住了哭泣,在我怀里沉默了起来。 我深深叹息了一声,擦干自己的眼泪,低头吻了吻她的头。 她慢慢离开我的怀抱,我递过去纸巾。 她用纸巾擦干眼泪,然后进了卫生间。 我点燃一支烟,默默地吸起来。 一会儿,她出来了,刚才被我弄地凌乱的头梳理好了,衣服也整理好了,神色有些恢复了正常。 她默默地坐在沙上,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极度的不安和忧郁。 “刚才,我太过分了。”我说。 她低下头。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清楚自己这样很不对。”我继续说,声音有些失落和低沉。 她抬起头看着我。 我默默地注视着她。 “我没有责怪你。”她轻声说。 我的心一颤。 “我理解你刚才的冲动,我理解你刚才的作为。可是,我却不该那样,不该放纵自己。我刚才是放纵了自己了。我实在是不该,我的放纵怂恿鼓励了你,所以,不怪你,都怪我。 “我错了,我不停告诫自己不要犯错误,可是,我总是管束不住自己,我总是要在崩溃的边缘一再犯下错误。我真的,真的不能原谅自己。”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和不安,又深深低下头去。 “不,你没有错。如果一定要有人错,那也是我。”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悲酸。 她抬起头,默默地看着我,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不要说了。忘掉这一切吧。”她说。 我狠狠吸了一口烟。 我将烟头熄灭,站了起来,看着她。 她清澈明亮的目光看着我,眼神一动,接着说:“对不起,你此刻一定很难受。” 我深深呼了口气,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痛楚,看着她,张开胳膊,轻声说:“过来。我抱抱你。” 她犹豫了一下,看着我。 “过来。”我说,声音里带着几分伤感,目光里带着几分恳求。 她没有说话,慢慢走了过来。 我缓缓将她抱进了怀里。 我轻轻抱着她的身体,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搂住我的腰。”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停顿了下,接着双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们就这样拥抱在一起,默默地站在那里。 此时,没有了欲望的冲动,有的,只是心灵的默契和交换。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拥抱在一起,就这么站在那里。 此时,我突然觉得我和她之间,是那么纯洁那么清净那么安静,似乎,这世间只有我和她,没有了任何烦忧和苦恼。 此时,我什么都不想去想不想去做,只想和她就这样拥抱着站在这里。 似乎,此时,我们之间正在用心灵默默交流,灵魂在默默交融着,这交融是如此的洁净,不掺杂任何性裕的成分。 我此刻如此感觉,不知她是如何想的。 良久,听到她轻微的一声叹息。 我也不由叹息了一声,将她搂地更紧。 蓦地,我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她是谁。 蓦地,我似乎看到了浮生若梦,而我,也成了那个空气里的亦客。 似乎,这是在天堂,在梦幻的空气里,在缥缈的空间里。 在这无忧的空间里,浮生若梦和亦客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我终于开口了。 “我在想。”她的声音有些呢喃,还有些恍惚:“我在想,我看到了天堂。我将自己幻化为空气里的浮生若梦,我和空气里的亦客在虚无的空间里。” 我的心猛地一颤,原来,她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原来,她也进入了梦幻的空间。 “如果一个人,能永远活在梦里,那该有多好。”她的声音充满了憧憬,还带着几分空落。 我没有再说话,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心里充满了潮湿。 迷惘间,似乎听到了浮生若梦的声音:“有些事,你真别看太清,看太清,心痛;有些人,你真别看太懂,看太懂,伤情。人生,就是一种糊涂,一份模糊,说懂不懂,说清不清,糊里糊涂,含含糊糊。人生看不惯的东西太多,看清、看懂,全是自找伤心。给生活罩上一层薄雾,不是自欺,而是对自我的保护。凡事太认真,苦了心,累了自己。” 这是浮生若梦曾经和亦客说过的话,那是在那个虚拟空间里说过的话。 如今,虚拟依旧在,只是浮生若梦和亦客却已经很少出现在那个空气里。他们在那空气里的风花雪月终究只能成为一场回忆,成为彼此灵魂里虽然无法抹去但却终归要消逝的一场记忆。 这世间的一切关于我和她的美好,似乎只有在幻觉里才能找到。 此刻,我们就在这短暂的幻觉里。 这很悲哀,又很残酷。 这很无奈,又似乎是注定。 我和她都明白,美好的幻觉终究会是一场梦,终究现实会打破这缥缈的虚无,终究我们会面对现实面对生活面对纷繁杂芜的世界。 突然,我听到门口有什么动静,似乎是有人在开门。 我的身体一抖,秋桐也听到了,身体也一颤。 我们迅就回到了现实,忙分开身体。 “你呆在这里别动。”我急促地说了一句。 这个时间了,什么人来这里呢? 穿过客厅,走到门口,门正好被打开,夏季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原来来人是夏季。 他不是在天津吗?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一愣神。 夏季看着我,呵呵一笑:“易老弟。” 我迅恢复常态,笑了笑:“夏老兄来了。” 夏季边往里走边说:“你们吃饭了吗?” “正在吃。”我跟在他后面。 夏季穿过客厅,说:“咦——秋总呢?” “我在这里呢。”我还没来及回答夏季的话,秋桐神色正常地笑着:“夏董怎么没打招呼突然就来了。你不是在天津的吗?” “呵呵。”夏季看着秋桐,笑着说:“天津的事情忙完了,客户要到北京,我就陪着来了,这不,刚坐城际列车到了北京,客户去了酒店,我就直接来这里了。知道你们也在这里,就过来和你们会合了。” 我想夏季说陪客户一起来北京是假,知道我和秋桐独处这别墅不放心是真,他来这里显然是有目的的。 “哦。”秋桐笑了下:“夏董还没吃饭吧?” “没呢。”夏季说。 “那好,我和易克正在吃饭,大家一起吃吧。”秋桐说。 “呵呵,好啊,看来我还真赶上了。”夏季说。 秋桐接着就又添加了一副餐具,夏季去洗手间洗手。 我站在饭桌边呆。 “呵呵,你们在喝酒啊。”夏季说。 “是啊,我和易克喝了点酒,还没吃饭呢。夏董也来一杯。”秋桐说着为夏季倒了一杯酒。 秋桐抿了抿嘴唇,举起酒杯:“好了,大家先喝一杯酒吧,夏董刚到,风尘仆仆,给夏董喝杯接风酒吧。” “好啊,老兄,来,喝杯接风酒。”我举起酒杯,看了秋桐一眼。 夏季举起酒杯:“谢谢二位。” 我说:“说谢就见外了,老兄,别忘记,这可是在你家的别墅,你是主人呢。我和秋总虽然比你先到,但我们却是客人。” 夏季笑了起来:“那,要不,这杯酒我就算是主人的欢迎酒了。欢迎二位来我家做客。” 秋桐说:“谢谢夏董了。” 我说:“那就喝两杯吧,一杯是老兄的欢迎酒,一杯是我和秋总给你的接风酒。” “好啊,来,先干第一杯,欢迎酒!”夏季一饮而尽。 我和秋桐也都干了。 然后,大家又喝了第二杯接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