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二升
月王,五大精灵王之一。 马修从未想过,他会如此接近月王,接近这个非常生命体。 浑圆的乳白光球,宛如一枚鸡子,悬停于藤枝编制的巢窝中。 在这大型巢窝内,还有无数的鸟雀,更有数十头的野兽。 它们同样生活于巢窝,彼此和谐共生,似已摆脱了野性。 马修同月女,一同落在巢窝。 “马修·烁风,我女窃取「泽荷之爱」,使你落入这一场风波之中。 关于这一件事,我会予你补偿。 在此之前,我要确定,你同意代表东海岸,延续盟约吗?” “当然,我的王。” 马修恭顺道。 “好!” 马修的回答,在月王的预料之中,还没一个精灵,可反抗他的意志。 在马修前,半颗「月丸」落下。 “这半颗「月丸」,西达转交过来的,我便正式的赐予你。” 月王道。 “呃…” 马修无语,搞了半天,这半颗「月丸」,又回到了他手中。 如此也好,服下这半颗,便省却了时间,他可直接「二升」。 “这月王,也是抠门。” 马修在心底,暗自腹诽道。 “马修,你心里一定在想,我这个精灵王,为何如此小气。” 巢窝上,乳白大球中,发出闷响声,道。 “没…” 马修一边说着,一边急忙封闭大脑,并且快速摒除杂念。 他知道,他无意识的念头,被月王所感知,这才漏了心声。 “哼!” 月王一声冷哼,忽然发射出了一股股光触,扎进了马修rou体。 “接受,我的力量。” 来自月王的灵性,随光触传导,注入了马修的身体之中。 “下去吧! 抛却凡身,只留灵魂和力量。” 月王的话,在马修耳畔回荡,让他的一颗心,逐渐下沉。 “下去吧! 进入无限、无穷。” 一个黑石的大座,立在各种色块和光影交织的混沌之中。 在大座上,端坐一个,留有胡须,身着长袍的伟岸巨人。 “下去吧! 进入光明、阴影和自由。” 各种色块之中,某一白色块,注入到了马修的心灵之内。 他感受到了安宁,听到了乐曲。 一阵又一阵的大风,在他的身上刮过,似乎吹走了某些东西。 紧接着,腹部一痛,一团五色火,从腹中一窜,点燃了他。 他如一根引线,未曾完全反应,已被火焰吞没,燃烧殆尽了。 黑色大座上,巨人仰靠在椅背之上,同时举起了手里权杖。 这是一个t形杖,杖头之处,飞出一束光。 这一束光,就如一支箭矢,只是一下子,便射穿了马修。 “醒来!” 耳畔,一声大喝,让马修惊醒。 巢窝之中,马修摸了摸心口,本被射穿的地方,竟有一团灵光。 “我明白了!” 马修低头,呢喃一声,看向了光球,心中敬畏升了起来。 刚才,月王将他的灵魂,摄入到了异空间,进行了一次淬炼。 他以这一种方式,令马修提前一步,掌握了「专属灵光」。 如此,在过几天,等他熟悉了灵光,便能进行「二升」了。 “父,为何助他。” 一旁的月女,顿时不满的说道。 “弥雅,这是一个补偿,作为你犯错的补偿。” 月王道。 只在面对月女时,这个大光球,才流露出他的慈祥一面。 “马修,这几天,便在大月树上,完成你的晋升。” 月王一说完,便吐出一片飞叶,卷起马修,送出了巢窝。 飞叶裹着马修,落在月树的一个枝头树屋上。 在这个树屋之下,几个月卫,已经在这里等候,听从差遣。 马修心知,月王留下他,只是为了再生事端,不会为难他。 “你们过来。” 马修唤来了月卫,口诵了「二升」需要的材料,仪式物品。 这些东西,在几个月卫眼中,自是不算什么。 没多久,东西一一送至。 甚至于,还有一个宫廷药师,一个炼金顾问,听候他的吩咐。 白占的便宜,不便宜。 要不是马修,身份独特,且牵系甚广,那来如此的优待。 一连几日,马修待在树屋中,任何访客来了,具是不相见。 在这里,唯有月女,可自由出入。 在第七日,树屋之中,发散了一股奇香,引得百鸟争鸣。 树屋前,月女坐在一片落叶上。 见了树屋前,百鸟盘旋,并争相鸣叫的奇景,她也不觉惊奇。 她知道,树屋之中,马修的「二升」,已经成了。 在这一个节点上,月女没有强冲树屋,打断「二升」的进程。 虐杀马修,她有一百种方式。 不过,她不只满足于rou体毁灭,还要在精神上,彻底打垮了马修。 这样,才能偿还她的羞辱。 “她来了。” 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百鸟之中,一个渡鸦,飞落了下来。 渡鸦落于木枝柱上,变形回了原样,喀莫。 “噗!” 一声响,整个树屋破裂,滚滚的烟气冒了出来,团聚在一处。 这一烟云,足覆盖了这一片区域。 在山峰一般的大月树上,几个月树枝头,已是具被覆盖了。 “轰隆!” 云烟内,似有雷声响动,一声高过一声。 “云巨人?” 月女弥雅,坐上了圆碟,飞在某处云烟上,口中出声道。 “是风暴巨人。” 这黑沉沉的云烟,聚合成了一颗大头,正盯着月女弥雅。 “哼,不管你的咒图,是云巨人,还是风暴巨人,你都是我的臣仆。” 月女冷哼道。 大片的云烟,快速散去。 马修踩在一片霞云上,飞到了弥雅的近前,“我是王的臣仆,非是你的。” 说完一句,马修看了一眼喀莫,又道:“现在,赌局正式开始。” 霞云飘荡,飞落在枝柱上。 月女紧随其后,吊在后面,目光专注,生怕他暗示喀莫。 “你没事吧!” 见了马修安然无恙,喀莫还是没忍住,明知故问的说道。 “泽荷的事,你听说了吗?” 在马修的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一点情绪。 他的样子,如同在表明一个事实,如同宣读一个判决一般。 “不用说了,我知道,我明白,你已做了最大的努力了。” 喀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