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无舌
我和曹大夫,直接就冲到了楼下的马车旁,他迅速坐入马车里,我则是麻溜的赶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烟火的方向赶去。 这马车轱辘的声音,应该是响彻了整个风霖菀,我一边赶着马车,一边仰起头看烟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这马车的速度也渐渐放慢,曹大夫立刻开口,催促我快些。 “曹大夫,昨夜的烟火,是金黄色的,对么?” 我问曹大夫。 “是么? 我不记得了。” 曹大夫似乎没有注意。 我再侧目看向放在马车里,我们的烟火,这些烟火都是细管的,这种细管的,放出的烟火,只有一种颜色。 可是,如今那北面的烟火,却是五彩的。 “那不是他们放的烟火。” 我开口对曹大夫说:“那烟火的颜色,与昨夜的不同,而且,鼠贵给的烟火都是单色的。” “会不会是,我们分到的烟火不同?” 曹大夫看了一眼烟火,反问我。 “不可能,这烟火原本的作用便是当做“暗号”,既然是暗号,那么大家的必定都一样!” 我说罢,停下了马车。 “这?” 曹大夫沉思了起来。 我迅速拉着缰绳,调头,朝着码头的方向赶去。 “楚丫头,你这又是要去哪儿?” 曹大夫追问道。 “那凶徒,每一次都将尸体丢弃在河边,我们如今,去那碰碰运气。” 我们现在也没有方向,只能迅速朝着河边赶去。 曹大夫听了,没有反对,于是,马车迅速就到了码头边上。 我跃下马车,伸出手,也将曹大夫给扶了下来,二人朝着泊船的阶梯旁走去。 之前,那红杏姑娘的尸体,就是在此处找到的。 “噗咚!” 我们才刚一靠近那石阶口,便听到了一声“噗咚”的声响。 “妖孽!” 曹大夫怒叱了一声,两张符箓直接就从他的袖中飞了出去。 紧接着,我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嘭嘭嘭!” 此刻,我也放起了烟火。 曹大夫抽出腰间的桃木剑,就冲下了石阶,我借着夜空之中,那烟火的光,看到一条大鱼,摆动鱼尾,准备跃入水里。 而那石阶边上,则是躺着一具惨白的女尸。 曹大夫上前,一剑砍断那鱼儿尾巴。 鱼儿发出的尖叫,就好似婴孩儿的啼哭。 只见他,身体用力一扭,直接摆了曹大夫一道,曹大夫没有站稳,就被鱼精给弄到了水中。 入水的那一刻,曹大夫将那桃木剑朝着我的方向抛了过来。 我一把接住桃木剑,然后,便冲下石阶,一剑狠狠的朝着那大鱼的下鳍刺去。 “哇哇哇哇!” 大鱼再次发出古怪的叫声,曹大夫连忙对我说了一句:“楚丫头!别杀他!” 曹大夫说完,从水中游到了石阶边上,并且还伸手去跩那大鱼,我也抓着那大鱼的鳍,拼命的将他给弄到石阶上。 那大鱼被桃木剑插着,张着嘴儿,不一会儿就开始吐血沫沫。 “这鱼精可是够大的? 曹大夫,这是龙须鱼么?” 我问曹大夫。 不等曹大夫回应,我便感觉身后有一阵寒气袭来。 回过头去,冥北霖已经立在了我的身后侧。 “夫君,快看,这鱼精好大!” 我急忙对冥北霖说道。 冥北霖单手一旋,鱼精便是一阵扑腾,转眼之间,就成了一个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浑身上下都湿哒哒的,一个劲儿的痉挛抽搐。 冥北霖伸出手,一把将插在他身上的桃木剑给拔了下来。 那鱼精,这才停止了痉挛。 “同党何处?” 冥北霖只问了这一句。 “呃呃呃,嗯嗯!” 他张着嘴,发出呃呃呃的声响。 冥北霖的剑眉当即便扬起,曹大夫则是俯身,一把捏住了那鱼精的下颚,然后便对冥北霖说道:“没有舌头。” “没有舌头?” 我低声嘀咕着。 冥北霖面色淡然,看向曹大夫:“红绳捆之,带回去。” 曹大夫点头,我同曹大夫一起,将这鱼精给捆绑了起来,朝着码头上拖。 这鱼精中了一剑,躬着身,走的极为吃力。 “公子,公子!” 才将鱼精拖上码头,浮游便来了。 并且,他和鼠贵,不是自己来的,还压着覃涟!“走!” 冥北霖说了一个字,就朝着,马车走去。 “那尸体?” 我侧目,看向河岸边的尸体。 结果,尸体居然顷刻之间,就变成了一张人形白纸。 “冥夫人,曹大夫之前用过纸人之术,此次,神君也用了同样的法子!” 鼠贵见我在看那纸人,便对我解释了一句。 我很是愕然,那纸人居然还能幻化出人的模样? 并且,完全以假乱真? “走吧。” 冥北霖说着,拉过了我手中的红绳。 一行人上了马车,直接朝着曹大夫家便去了。 “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浮游盯着覃涟,冷笑着说道。 覃涟则是一脸无辜:“什么狐狸尾巴?” “你方才想干什么? 想声东击西对吧? 今夜,第一次烟火,是你放的吧?” 浮游冷声质问。 覃涟一脸茫然:“什么烟火? 今夜,我就在家中,并未出去过。” “还嘴硬?” 浮游摇了摇头:“等到了院子里,我就让你无话可说!” 浮游话毕,我们便到了曹大夫的宅院外头,鼠贵撩开马车帘子,扶我们下马车。 冥北霖解了结界,鼠湘湘立刻迎了过来。 “抓到了?” 她欢喜的问道。 “嗯。” 我点头。 浮游一把将覃涟推到了院子的地面上,那条鱼精,浑身发抖,躬身站在一侧。 “覃公子?” 杜小薇看着覃涟,神情复杂。 “别覃公子了,那些女子,都是他杀的。” 浮游看着覃涟说了一句。 “你凭什么如此说?” 覃涟依旧嘴硬的很。 “你说!你和他,是不是同伙!” 浮游瞪着鱼精,大声问道。 “他没有舌头。” 我赶忙对浮游说。 浮游一愣,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好啊,都想周全了? 连舌头,都给拔了?” “你为何非要污蔑我,我身上可没有半点戾气!绝对没有伤过人!” 覃涟“无奈”解释。 浮游直接走到覃涟的面前,蹲下身,一把抓过覃涟的手腕。 “就算不是你亲自动的手,她们的死,也跟你脱不了干系,烟火粉末,还没来得及清洗吧?” 浮游灿灿一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