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049X035【番外三】(求订阅!求月票!求支持)
“规则大于负责人,负责人大于玩家,玩家为基层。”——《黑暗世界》官方tip “四九,今天我要去我父亲那里一趟,晚上才能回。” 洛萨边对着镜子整理衬衫领口,边对身后沉默的某人如是道。 “嗯。我今天也有点事情,可能,晚点回。” 听到似曾相识的答案,洛萨挑眉,一句戏谑到了舌尖,却又在瞥见那人苍白脸色时咽回了腹中。 他多看了四九两眼,有些放心不下。 “你最近干什么了?前些日子不回家,这几天没怎么动,脸色反而差了不少……生病了吗?” 洛萨抬手贴贴他的额头,目光里满是担忧。 四九惨白的脸上带有淡淡的笑意,望向洛萨。 “不碍事儿,这几天刮风下雨,我怕打雷,没睡好而已。” 洛萨自然是不信这鬼话,白了一眼后,叮嘱了几句,拎着外套转身走了。 殊不知,那双碧眼,正紧紧追在他身后,千回百转,流光闪烁,终是在铁门落下的那一刻轰然黯淡。 四九默立了半晌,已经不去猜那人是谁了。 他不怕死人,也不惧世俗,只怕…… 只怕被温和的少年发现原本的凶恶面貌,只怕微微笑着的少年厌恶地抿起嘴角。 一路沾了这么多血,他却觉得自己从未这样恐惧。 算了。 外头又积了一天穹的黑云,他对着镜子勾了勾嘴角,笑意不达冰冷眼底。 大不了…… 一起下地狱...... 而另一边,洛萨侧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仆人,踏进了久违的家门。 教会不太好意思叫这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青年忙碌太久,趁着现在病人不太多,给他告了两天的假。洛萨摸摸自己脉搏,确认自己生龙活虎后才应邀前来。 拐过长廊,他便瞧见了和原来比起来几乎空无一物的书房。 那把血色天鹅绒扶手椅算是幸存的物件里最值钱的了,而伊里亚德正翘着二郎腿,叼着只烟斗,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一些页脚卷黄的旧信。 “父亲?” 洛萨虽不注重身外之物,而且之前卡尔神父也提到了伊里亚德捐了不少家产,但他没想到连书房也难逃魔爪。 “嗯?” 伊里亚德抬头,模糊地应了一声,抬起下巴点了点对面一把椅子。 “坐。” “您的风寒怎么样了?刚回来的时候似乎还在咳嗽呢。” “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先前应该是在海上吹了风,哎……果然是老了。” 伊里亚德叹了口气,往后一仰,把自己揉进了椅子里,一双鹰眼却带着捉摸不透的打量盯着儿子。 “你meimei来信了。法国似乎也出现了黑死病例,所幸还未传染开,法国政府正在竭力控制。我已寄了信过去。不得不说,你在此的手段倒是挺高明,希望你多想点。” 洛萨侧耳听着,却被这目光盯得发毛,干巴巴地开口。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您……似乎心情很好?” “不止。” 椅子里一反沉稳常态的男人闷闷开口,眼里神色复杂至极。 “简直是好极了。你可真是本事,交了个这样的,这样的,这样的好朋友。” 霎那间,窗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狂风的厉啸自远处席卷而来,似小儿夜啼,若恶鬼狂笑。 黑色,笼罩在整个弗洛伊德基上空。 盘旋,往复,不息。 —— 应着大自然的暴风雨,洛萨只觉得近乎窒息。 他隐隐约约猜到那位朋友是四九,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茶壶给伊里亚德倒杯水,便听到对面冷不丁开了口。 “儿,你对那谁有点意思啊?” 洛萨手一抖,险些没把瓷器摔到地上去。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 “父亲???” …… 深巷。 四九沉默地走在街上,黑衣被雨水浸湿,贴着肌肤,掠夺走仅剩的一丝热气。 他摩梭着匕首的刀柄,做好了应对一切最坏情况的打算。 嗯……肯定不是教堂那些老家伙,他们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说不定是那些商铺店主想诈一笔呢? 但他们没道理去那儿啊。 是谁呢? 收到纸条的时候,自己因没有找到合适的尸体,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这儿了。 由此看来,这个人像是特意等了几天,没等到人,所以才偷偷把纸条放到他窗台底下的。 哈,有所求。 慢条斯理地走着,四九的心境已经由慌乱变成了闲散。 那么,只要能把那人想要的东西给他,这件事就可以变成烂在肚子里的秘密。 大雨一刻不歇,将古老的青石板敲打出坑坑洼洼的痕迹。 他停在了破房子的门口,立在屋檐下,静静地等着。 据昨日搁在门口的纸条来看,那人正是约他在此时此地。 四九眯起眼,远望黑暗天穹下,这座暗中蓄力的城市。 告诉了洛萨相关症状后,依照他的头脑,应该可以研究出相应的对策,危机也会过去。 那他……是不是就要走了? 瞳孔猛地一缩。 离开? 不行! 浅绿色的眸子在漆黑雨幕中燃起灼灼的色彩,像是走投无路的饿狼,眼露凶光。 有什么办法…… 正当时,余光瞥见一个缩头缩脑的黑影。 四九垂下眼睫,遮住令人恐惧的偏执,嘴角无声地勾起一个冷笑。 侧身,他彬彬有礼地向着那个方向点了个头。 “既然来了,阁下为何还要躲躲藏藏呢?” 黑影一僵,畏畏缩缩地挪出来,反倒像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 他身量不高,竟像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四九没空管这么多,仅有的一点耐心已被大雨消耗殆尽。 他挑了挑眉,正要开口,却被突兀的青涩嗓音打断。 “首领哥哥?” “亚伊?” 雨声沙沙,天地俱静,四九所有的傲气凌人一瞬间无影无踪,只余震惊和少许不安。 “怎么……怎么会是你?” ........ 洛萨使出吃奶的劲解释他对四九什么意思也没有,被那老不正经的商人假笑着打发了。 “父亲!不是!我真的没有啊!!!这不就是最普通的关爱吗???父亲?为什么会这样想?” 洛萨一脸三观尽毁和难以置信,他做错了什么? 偷偷在四九生日前夕去花店定了一捧薰衣草这种事还能这样想? 这不对!哪里出问题了? 伊里亚德嗯嗯地敷衍着,慢条斯理地享受着儿子语无伦次的解释。 末了,待洛萨说的口干舌燥,他还鼓励地拍拍儿子的肩。 “不要紧,你父亲开明,夫人估计也没什么意见,想好了就把人带过来看看,别多心——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自取,我先出去一趟,有事儿。” 说完,他摆摆手,出了书房,徒留洛萨一人晕晕乎乎不知所措。 只是在转身那一刻,他眼中浮现一丝前所未有的懊恼和戏谑。 沉闷潮湿的空气里裹挟着似曾相识的寒意。 伊里亚德恢复了平常的冷漠,拉高衣领,登上了默默侯在前门的马车。 戏弄归戏弄,话可不假。 那个四九啊…… 哒哒的马蹄声远去,灰色皮毛的马儿身上升腾起飘渺的白汽,在拐过一个路口后消失不见。 ——可真是你的好朋友呢。 “你……是你留下的纸条?亚伊?怎么……为什么?” 四九蹲在他身前,一改嚣张气焰,头一次体会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这小子怎么会? “唔……嗯,我原来偶尔在这间屋子留宿,结果上次来,就看见,看见你……” 亚伊也没打伞,只是把兜帽又往下拉紧了一点,怯怯地瞅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首领哥哥。 四九抿了抿嘴角,脸上显现出抱歉的神情。 之前之所以会成为那些人的领袖,是因为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去努力,不想经营爷爷的店铺,没了期望,所以混迹街头。 现在等着的天使回来了,他怎么好意思让洛萨看见自己丑陋的一面。 所以尽管仍和原来的伙伴保持着联系,却也是断断续续。 瘟疫期间他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一时忘记了这码事。 “唉,哥哥对不起你们……这件事其实也是不得已为之,你不要害怕……对了,你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吗?” 四九疲惫地揉揉眉心,突然想起重点来。 要是告诉那帮混蛋?! 亚伊有些踌躇,颤颤巍巍的开口。 “嗯,就,就告诉了……” “咴——” “好了,在这里停下就可以了,谢谢。” 突然,巷口传来隐约人声和马匹的鼻息。 亚伊一惊,四九则阴郁地抬起头来。这是…… “老爷,需要等着您一起回府邸吗?” “不用,你先走吧。我步行回去。” “是。” 随着微弱鞭响,马儿短促地嘶鸣一声,像是返程了。 然而,马丁靴敲击地面的声音却愈发清晰起来。 伴随着低沉的浅笑,那身影已到了眼前—— 伊里亚德收起伞,优雅地向一大一小点点头。 “下午好,四九,亚伊。如您所见,这位小朋友也把此事转告给了我……作为父亲,也同样作为一个商人的我。” 四九缓缓站了起来,扯出一个微笑。 “是啊,先生,下午好。” 栗发男子没有理会这近乎实质的无理,开门见山。 “我可以帮你。” 四九静立着没有作声,因为他知道对方必定存在着一个非做不可的条件。 果然,老练的商人保持着冷淡而恰到好处的微笑。 “碰巧,我也不太相信上帝,帮的上忙。只不过,请你离我的儿子远一点。” 伊里亚德像只耐心的蜘蛛,织起无懈可击的网,裹住凶狠而无力反驳的猎物。 逐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寒意。 “离得,越远越好。” —— 大雨连绵,四九和伊里亚德看似平静地交流着,看不见的火药味四下蔓延。 “我可以替你寻找新的尸体,顺便掩盖掉痕迹。试验期间,需要什么都会提供。” 四九听后,微微一笑。 “您可真是好打算,正中红心……我做这么多,可都是为了您的儿子,这样过河拆桥似乎不太符合您的身份吧?” 伊里亚德也礼貌地报之一笑,不过四九从他眼中看到了一道寒芒。 “的确,不然我现在就会让洛萨从那间屋子里搬出去。” “……” 四九碧瞳微缩,在心中默默把伊里亚德千刀万剐。 “我知道你对洛萨的心思。不过,我不太希望你和…” “哦?何以见得?” 四九嗤笑一声,打断对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知道我对他有什么心思?” “你是个很危险的人。至少,这一点不会有错。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忍着没告诉他真相呢。” 栗发男子温和地浅笑着,避开了咄咄逼人的问句。 他背着手,望了望昏暗的天穹,伞尖在地上轻磕了一下。 “我该走了。” “请便。” 老狐狸。 四九在心中暗暗咒骂着,但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等事情告一段落,洛萨会回到英国继续求学。他会有自己的新生活。所以……” 伊里亚德撑开伞,音色在大雨瓢泼中听不太真切。 “请你也放下吧。” 四九微垂着头,问了那人最后一句。 “库图里先生,我敢这样做,是因为本来就没有信仰。而您身为贵族,为何要如此作为?” 伊里亚德侧耳听着,默立半晌。他的亚麻色长衫在雨中淋湿了半肩,稍显狼狈却挡不住与生俱来的优雅。 虽背对着四九,但四九猜他应该是笑了。 “因为上帝亲手夺走了我的信仰。” 郊外木屋。 洛萨回到家中,发现四九不在。 他喘了口气,匆匆洗了个澡,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什么叫做自己对四九有意思啊? 父亲在说些什么啊?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洛萨满脑子问号,完全理不清逻辑。 父亲需要自己治治吗? 不过……自己有做什么令人误解的举动吗? 四九…… 洛萨努力地回想着,眼前突然闪过那一天四九胸前因沾水而透明的布料和起伏的肌rou线条。 !!! 这,这是什么? 洛萨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都是男的,为什么自己会脸红!这不对! 正胡思乱想着,外面突然传出铁门轰隆的声音。 四九回来了? 洛萨跳下沙发打开木门,震惊地看见黑衣湿透的四九和其后一个少年推开了院门。 “你……你不打伞?还有这位……” “这是亚伊。你刚来时见过的。” 四九疲惫地咳嗽了两声,像是累极。 “我……” “嗯嗯好我都知道我记得,你们两个快擦干!这么凉的天还淋雨,不要命了!” 洛萨心急如焚,把他们俩拖了进去,一时间忽略了自己苦苦思索的答案,也忽略了四九眼中狂热的黯淡。 呵…… 四九一边顺从地料理自己,一边看着那忙碌的人儿。 你要我走,我就走吗? 老狐狸,咱们走着瞧。 —— 三天后。 在四九与洛萨继续研究黑死病存在的同时,一个噩耗从外面传了进来。 伊利亚德,洛萨的父亲,染上了黑死病。 病危。 洛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场眼泪就流了下来。 之前染上病痛的时候,就应该注意的。 后来疾病消散,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老人家的身体已经不好了。 加上黑死病屠城,本来就免疫力不太好的父亲,此时此刻,更加要注意防护。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在洛萨沉浸于父亲病危的痛苦时,一群身着暗红色服装,胸前挂着象征圣洁十字的人,光临了洛萨与四九的住处。 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些人带走四九的时候,那本该象征圣洁的十字架,在洛萨看来,是那么的肮脏,污秽难忍,他拼命的想要得知真相,却在当天,亲眼看见了他不愿意看见的景象。 直到那个时候,洛萨才知道了真相。 原来四九一直将他之前无意间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他不停的外出,不停的用布满寒光的刀刃,切开那一具又一具黑暗而又血腥粘稠的尸体,只为了能找到黑死病的根源。 一切都是为了这世上的人,不,是为了洛萨。 为了洛萨一人。 而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知晓了这一切,所以才会有那天晚上的谈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 洛萨在心中怒吼着,他跪倒在地上,不停的捶着地面。 铺在大地上的石子,割伤了他的手,血流不止,却没有一个人去关心他。 因为当四九被抓,四九解剖尸体的消息被所有人都知晓,作为四九的同伴,他们自然,将怒气撒在了洛萨身上。 十字架。 圣洁的标志。 但是在此时,在洛萨的面前,一个木头制成的十字架就摆放在人群之中。 洛萨踉踉跄跄的来到这里,来到现场。 他抬头望去,只能看到四九那扭曲的身形,以及没有一丝一毫生机的双眸。 四九啊...... 四九,为什么? 仿佛是听到了洛萨的声音,钉在十字架上的瘦削身形微微一颤,抬起那毫无生机的脸,与洛萨的目光,对接着。 嘴角一咧,四九露出了笑容。 “小医生,我......” 从嘴唇的翕动之中,洛萨读出了这样的信息。 可是,很快,大火就淹没了四九的整个身形。 背叛上帝,解剖尸体。 四九生前背负着弗洛伊德基的各种辱骂,到死的时候,还要背负着这个罪名。 四九啊,四九啊...... 回到住所,回到这个被教会弄得一团糟的住处。 洛萨摩挲着这里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有着与四九的回忆。 在收集着四九的遗物时,洛萨从一堆狼藉之中找到了那个面具,出乎意外的是,本来是笑脸的面具,此时此刻却变为了伤心难过,象征悲剧的表情。 四九啊..... 摩挲着面具的脸,洛萨哭出了声。 像是知晓了洛萨的心意,面具吸收了洛萨所有流下来的眼泪,一阵微风吹过,洛萨只觉得自己的脸被四九触碰着,轻柔而又静谧。 “小医生,我还在。” —— 四九酷刑祭天,又是一个三天后。 因为没有研制出治疗的药物,伊利亚德,染上黑死病的伊利亚德,跟那些已经腐烂,散发腐臭味的尸体,已经没什么两样了,伊利亚德病危离世。 亚伊,从未想到因为自己的告发,告诉了教会的神父,会引起这么大的变故,他整日生活在阴影之中,脑中只有四九被火烧祭天的场景,受不了投海自杀了。 洛萨,没有四九的洛萨,没有父亲的洛萨,整日沉沦在研究黑死病解药的洛萨,以身试药。 却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洛萨的脸上,被毁了容。 养伤不久后,洛萨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脸上,长出了少有的外骨骼,或许跟每天戴着鸟嘴面具有关,他的人面,也变成了鸟面。 群众,弗洛伊德基的群众们。 开始指责这个已经掉发严重的青年医生,指责他治不好病,每天带戴着面具,像是一个怪人,一个巫师,一个跟他同伙一样背叛上帝的叛徒。 医者仁心。 现在如果再有人对洛萨说出这四个字,那么洛萨肯定会笑出声。 医者,仁心? 救的人都是如此冷血,那么作为医师的,为什么要仁心? —— 瘟疫。 一场大瘟疫。 在洛萨停止研究药物的第二天,一场大瘟疫,如同死亡的阴影般,覆盖了整个弗洛伊德基。 之前那些指责洛萨的群众们,都因为染上了黑死病而很快消逝在这世界之中。 洛萨戴着面具,来到弗洛伊德基最高的山上。 望着这本来称为宝珠的城市,逐渐变为一座空城。 父亲的死,四九的死,还有瘟疫的席卷。 使得洛萨陷入了无尽的黑暗螺旋之中。 他开始酗酒,他开始自暴自弃。 最亲的人,都不在了,那自己还有什么意义存活下去? 血迹,残留在桌角。 洛萨捂着自己的头部,昏昏沉沉的昏迷在原地。 当他醒来的时候,面具,已经摘不下来了。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奇妙的变化,这种变化不言而喻。 记忆,关于这一切的记忆,已经在洛萨的脑海中消逝了。 他只记得,只记得一个最好的朋友,只记得他...... 四九身上,是挂过一个铭牌的,洛萨从杂物之中寻找到了它,他一直将其带在身边,游走在弗洛伊德基的大街小巷之中。 如果见过他,近距离接触过他的人,一定可以闻到,他离开之后,空气中散发的那种薰衣草的花香。 花香味过,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被治愈的人”。 —— scp基金会附录049.1:发现记录 scp-049是在调查法国南部蒙托邦城发生的一系列不明失踪案件时发现的。 在一次对当地民居的突击搜查中,调查人员发现了scp-049和数个scp-049-2实体。 当执法人员与敌对的scp-049-2交战时,scp-049被注意到观察此次战斗并在其日志中作笔记。 所有scp-049-2实体被杀死后,scp-049自愿进入基金会监管。 —— “再见了,傻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