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八 我只是当她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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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李郸道自瀛洲台回到家中,直接跟爷爷禀报了情况。 老爷子摸着胡子道:“这么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喽?看中了我的儿马上要飞黄腾达,想要白得这无边的富贵。” 李郸道跟着老爷子分析:“反正咱们家不怕,爷爷你也别拆穿叔叔,叫他先安心考试先,有我在,什么妖精还敢来作乱。” 爷爷斜着眼睛瞥:“你自己就少不了沾惹那些东西。” 李郸道想起那被幻姑点化的仙儿,还有汤秋儿…… 老爷子感觉,什么都知道,洞彻一切,只是不说,我就静静看着你作妖。 “行了。”老爷子挥挥手:“你带着丫头捡着这些五颜六色的菌子,我看了一下,没有一个能吃的。” “那是丫丫捡的。”李郸道辩驳。 丫丫不敢说话。 老爷子瞥她一眼,她就跟鹌鹑似的。 看来丫丫还不是无法无天,如果敢给老爷子来一招迷魂术。估计今天晚上就要挨她人生中第一顿毒打。 叫李郸道没用,叫娘就更没有没有用了。 李郸道找理由做饭,老爷子亲自看着,生怕李郸道把毒蘑菇投进汤里。 李郸道杀了早上老爷子用来勾引木椿子出来的那只鸡。 用子姜给弄成鲜嫩的姜汁,用真炁以打xue的功夫,叫鸡rou趁着还有活性,舒张开来,吸收,祛除腥味。 将新鲜的春笋,无毒的菌子,抠出来的鸡杂,切成丁子,配着五香豆腐干,炒熟之后,塞进鸡肚子里。 将肚子缝起来,不直接入火煮,隔水蒸着,放了一些黄芪,党参。 接着想着怎么处理毒蘑菇。 乌头,马钱子,怎么炮制的?这些蘑菇可不可以以此祛毒呢? 李郸道直接唤来了痘神娘娘,她是瘟神,应该对毒药什么的也比较熟悉。 “城隍你这是要熬制毒药啊?”痘神娘娘见了这些五颜六色的毒蘑菇都吓一跳。 “这是叹三声。”痘神娘娘指着一个蓝蘑菇道:“当年华佗在世见了吃这个蘑菇中毒的人,都只能叹息三声。” “这个是鹿不闻。”痘神娘娘道:“鹿低头吃草,见着这种菌子,闻都不敢闻,闻了,就要肠子绞涨而死。” …… 李郸道原本还想着,是不是处理之后能吃,听了这话,只想着炼制成毒药。 痘神娘娘道:“这个菌子乃是水木,三性,雨后生,木头上长,见不得金,火,二物。” “你要是想要吃,就用铁锅加着草木灰,煮熟之后,沥干,再用油,大火油炸一遍。” “这样会毒性全减吗?” “不会,这样不会死人。”痘神娘娘说道。 “大概会见到小人跳舞,蚂蚁变成小狗那么大,走路好像在划船,跳一跳能飞到天上去。”痘神娘娘比喻道:“大概三天之后毒性解决,不过还是会留下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看东西会变形,扭曲,比如看一个人,你可能把他看成一个有凹形脑袋的样子……” 李郸道想象了一下,更加好奇了。 好在没有真的尝试,反而从痘神娘娘那里得了一个“梦癔幻神丹”的方子。 主原材料就是能够致幻的蘑菇,可以叫人生出幻想变成现实的白日梦,叫人癫狂吐真。 但是也能够以毒攻毒,本身精神不正常的,也有可能吃这个丹药好转。 李郸道便将这些蘑菇晒干水份,打算切片储藏。 老爷子几次欲言又止,生怕李郸道拿着切蘑菇的刀再去切别的rou。 好在李郸道直接拿在火里烧了,再去水洗。 等着鸡汤做好,李郸道先给老爷子吃。 “鲜!”老爷子尝一口,夸奖道:“比上次的羊rou汤还好喝。” 李郸道又给丫丫扯了条鸡腿,自己也扒拉了一些吃。 果然春笋和菌子和鸡rou完美交合。 三个人吃着独食,李福德回来了,有些垂头丧气,兴致不高。 看见老爷子喝鸡汤,却咽口水,十分熟练,过来给自己装了一碗。 “怎么出去玩还不高兴?”老爷子吐出骨头。 “儿子答应了别人一件事情。” “答应了什么事情?” “送一封信。”李福德道:“里面有人命关天,十万火急。” “那你怎么想的嘞?” “儿子即将要进京了……若是为了前途着想,必然要失信。” “既然失信,叔叔你为啥要答应?直接拒绝不就是了。”李郸道直接开口。 “你害怕失信,为什么要答应呢?”来爷子也问道。 “因为人命关天。”李福德道。 “那你这是假慈悲。”李郸道断言:“你既然要救人命,自然是不顾自己的仕途,先救人要紧。” “叔叔,你这样进退两难,其实是立自己于危墙之下,而读书读这么久,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难道不知道吗?”李郸道劝诫道。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 老爷子再次问道:“为何答应?”这是在问李福德明显知道自己要进京考试,明显知道有冲突,为何还答应。 “因为我的内心不允许我这样做。” “那你忍心面对你老子我对你的期望变成失望吗?”老爷子灵魂提问。 “其实我是想着侄子可以代我的。”李福德说出了实话。 老爷子冷哼一声:“你好大的能耐,就可以代替别人做决定,狗蛋如今在药铺之中,慕名来的病患几多?哪个没有生命危险?哪个不是十万火急?” “你是被妖孽迷了心了。”老爷子喝道:“还不醒来!” 竟然一声如同狮子吼。将李福德震懵了。 但其实李福德没有中术,老爷子这么雄厚一声,倒是把李郸道吓一跳,喝汤看热闹的都呛到了喉咙。 李福德只好讲明原委:“她是泾河龙君九子的妻子,却屡屡受到虐待,寒冬腊月,还叫她去牧羊……动辄打骂。” “你们怎么认识的?这些情况你怎么了解的?你跟她发生了什么?” 老爷子灵魂三连问。 “这?”李福德都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好像是当时她在牧羊,我见她雪天赤脚,于是主动上前问的。” “因此渐渐聊了起来,我只是当她是朋友,并没有发生什么。” “既然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就是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就回去拒绝就好了。”李郸道说道:“非亲非故的,搭上自己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