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晚安
江淮僵了。 好半天,他挎着书包,表情寥寥地低头看着薄渐说:“今天星期五。” 薄渐把练习卷的页脚都对齐,对叠,收好。他不急不慢地抬眼:“过了零点就是星期六了。” 江淮:“……” 江淮手心渗出汗来。他不自觉捏紧了书包背带,盯着薄渐:“你还想在我家呆到零点?” “不可以么?”薄渐反问。 江淮脑子乱哄哄的,嗓子眼发干……今天晚上……不是今天晚上,那要到明天白天吗?江淮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现在似的,怂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薄渐已经收拾好了书包。他躬身把凳子轻轻推回桌肚底下,起身,上臂碰过江淮肩膀,向他耳边稍侧:“我希望你生日这天,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 江淮大脑空空。 薄渐垂在身侧的手勾了勾他的手:“走吧。” 江淮忽然反应过来了,他把手别到背后:“你今天别来了,我待会要去接江星星放学。”他头皮发麻,声音越说越他妈的小,“我meimei在家,不行……要不明天,我去,开房?” 薄渐注视着他。江淮两只手无处安放,两只眼也无处安放,脸皮火烧火燎。 薄渐声音很轻:“到下半夜,你meimei不就睡了么?” 江淮:“……!” 二中校后门,两个高个儿男生一前一后出了校门。 前面那个两只脚踩着滑板,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上,手插兜里,慢腾腾地闷头在前头往前滑,马尾辫儿弯在肩侧。 后面那个慢慢缀在男生身后,始终跟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三年级二班,阿财翘着脚坐在小凳子上等江淮来接。 她记得江淮明天生日……阿财提早半个月就从各类网购app上精挑细选,斥十六块五毛的巨资,给江淮一根根地挑出了财最中意的扎头绳。 财严肃地想,等回家就偷偷溜进江淮的房间,把江淮的生日礼物放到江淮的桌子上。 她的生日祝福便签纸都已经写好了。 教室门突然开了,阿财扭头过去。 江淮来了……身后还站着保健哥哥。 江淮进来,照常:“江星星,走了。” 阿财歪头,穿过江淮,觑了眼保健哥哥。 江淮面无表情地把阿财脑袋掰正:“今天晚上薄渐来家里吃饭,不用看了。” 薄渐向探头探脑的阿财微弯出一个友善的笑。 阿财表情严肃,正襟危坐,用手指头扒拉了扒拉被江淮弄乱的头顶短毛:“好、好的。” 出明诚小学门口的时候,刚好六点钟。 天色早暗了下来,冬日昼短,黯淡的影子拉得愈来愈长。 江淮滑着滑板走在最前头,他呼出一口白气,扭头过来:“晚上吃什么?” 阿财和薄渐走在后头。 阿财低着头,晃晃悠悠,踢踢踏踏,专心致志地踢石头,对江淮的发问置若罔闻。 江淮补充:“可以点外卖。” “不想吃外卖,”薄渐垂眼,“你给我做好不好?” 江淮静了两三秒。他踩停滑板,防止撞树,扭着头问:“您不是不吃蒜不吃葱不吃姜,不吃辣椒不吃香菜吗?我觉得我满足不了您的需求。” 他给薄主席做过一回饭,那一天,他发誓,绝对没有下回。 薄渐向他伸出手来,摊平:“男朋友给我做饭,我可以适当放宽要求。” 江淮猛地呛了下,他迅速瞥过还在踢石头踢得两耳不闻石外事的阿财,语气硬下来:“你闭嘴。” 薄渐恍若未闻,抬手握了握江淮的手:“你是不是又没穿秋裤?” 江淮:“……” “你不也没穿。”他轻嗤。 薄渐的手掌带着冷天里灼人的热度。“小仙女怎么可能穿秋裤,”他轻飘飘地问,“你要和我比么?” 江淮:“……” 卫和平两个微信号,三个qq号,一共加了四百多个聊天群、聊天组、讨论组。 校篮球赛半决赛刚刚结束,高一高三的第一名都决出来了,就高二二班和九班并列第一,下周还有一场加时赛,这几天二班班群活跃得不行。 也不光是二班班群,还有班里的alpha群,beta群,年级alpha群,beta群……还有ega群,都挺活跃。区别是alpha群和beta群活跃讨论校篮球赛排名,ega群讨论校篮球赛哪个学长,哪个学弟长得帅,体力好。 卫和平欣慰地发现,在这些群里,江淮终于有了正面形象的姓名。 他颇有一种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叛逆阿崽终于长大了的老父亲的成就感。 这两天甚至还有ega小学弟,来私敲他,向他要江淮的联系方式。当然,卫和平是个十分会看眼色的人,义正言辞地以“江淮喜欢alpha”的理由,替兄弟拒绝了小学弟的示好。 除了这些大群,卫和平还有不少小群。 他不知道江淮跟老秦有没有二人小群,反正他跟老秦是组了个二人小群,群名“江淮爸爸”。 刚到家,“江淮爸爸”跳出一条未读消息。 秦总统:明天江淮生日,想好怎么给江淮过了吗? 扶我起来浪:阁下可有妙计? 秦总统:我儿子又大了一岁,不给他个惊喜?再说,就单去吃顿饭,还是江淮请客,太没意思了吧? 扶我起来浪:我也觉得应该给江淮个惊喜,你今年的生日礼物送了吗? 秦总统:还没到江淮手里,在我宾馆,但给江淮看了,我给他买了块holzer&ad联名出的限量滑板。 扶我起来浪:草有钱人,我跟你就没法比了。 秦总统:你送的什么? 扶我起来浪:江淮最近开始用功学习了,我去翻我爸仓库箱底,给江淮翻出来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最近十二年的高二高三理科全套练习题。 秦总统:? 秦总统:我cao哈哈哈哈哈哈,兄弟牛逼。 扶我起来浪:说正事,咱俩跟江淮太熟了,能有什么惊喜? 秦予鹤那边好几分钟没回。 终于: 秦总统:要不你带上你那十二年的模拟题,我去订上蛋糕和酒,明早突击他家? 扶我起来浪:[ok][ok] 晚上做饭,江淮要去小区附近的超市。 但临出门前,薄主席执意要跟他一起,说他还从来没去过这种超市。江淮多次拒绝无果,顶着张送葬脸,带上了这个不食五谷杂粮的拖油瓶。 超市不远,就走十分钟。但江淮不大来超市,他做饭不多,最多十天半个月来一次,他差不多相当于一个人住,所以每回也都一个人来。 进了超市,薄主席无师自通,十分积极地去给江淮拖了一辆购物车来。 薄渐:“帮你推。” 江淮:“……” 江淮厨艺委实一般,稍微有点难度的菜就都不会做。 路过生鲜区,薄主席十分自觉地停了小推车,指着活鱼:“江淮,我想吃鱼。” 江淮瞥他:“不会。” 薄主席走了两步,稍一迟疑,指着贝壳:“花甲也可以。” 江淮:“不会。” 薄主席站了一会儿,推着小推车到蔬菜区:“江淮,我还想吃蘑菇。” 薄渐精准地全部踩在了江淮的知识盲区上。他面无表情道:“都不会做。”他拿了朵鲜香菇掂了掂:“买一朵给你拿回去玩?” 薄渐:“……” 薄主席不吱声了,等到快付账的时候,默默地从旁边的货架抽出一本《家常菜大全》丢进了购物车。 晚饭是江淮做的……准确地说,他切,炒,薄渐洗。 晚饭三菜一汤,吃完是七点半。 阿财今晚不知道有什么事,吃完饭就从椅子上溜了,回了房间。 江淮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吃完把碗筷都一股脑丢进了洗碗机。他没从厨房出来,只把门半掩了,打开通风扇,从灶台边摸了打火机过来。他还没换校服外套,外套兜里有烟。 江淮对着窗户,低头给自己点了支烟。 家里供暖,江淮叼着烟,脱了外套,转身要挂到边上的挂钩上。 他转身,正好门推开,他看见薄渐走进来。 厨房就角落亮着盏小灯,昏昏暗暗,薄渐个高,影子整个遮住了江淮。 江淮突然心跳错一拍,狠吸了口烟:“我抽烟呢,你别进来……” “不去洗澡么?”薄渐问。 江淮一下子被烟呛住了。他从刚刚吃饭的时候就他妈一直在想这件事……想薄渐答应他的“生日礼物”。他咬紧烟蒂,差点结巴:“这不,才七点多吗?” 厨房灯太暗,他看不清薄渐的神情,只听见薄渐轻笑了声,薄渐向他走过来:“我说让你先洗个澡,把要做的事都做完,待会我辅导你写作业……江淮,你想什么呢?” 江淮嘴里的烟险些咬断:“……日。” 薄渐自然而然地抽出他咬住的烟出来,碾灭进水槽,扔进垃圾桶。他放缓水流,洗了洗手:“记得刷牙。” 江淮盯着他,等薄渐洗完手,擦净,他才开口:“那你今晚还回家吗?” “你想我回家么?”薄渐侧头。 江淮:“想。” 他说的实话。这套房子就三个卧室,一个阿财的,一个江总的,一个他的……搬家到现在,江总是还没回国住过,但床单被子都是江总的,他总不能让男alpha客人用他妈的东西。 那薄渐不走,不睡沙发,就只能睡他房间。 薄渐静了半晌,轻声说:“可我一个人走夜路害怕。” 江淮:“?” 薄渐指指窗户:“你看天都黑了。” 江淮:“……” 半天,他问:“你觉得我信?” “你不信,”薄渐问,“所以你要赶我走么?” 薄主席几句话,成功让江淮有了种管他信不信,只要他把人赶走,他就是罔顾人情的畜生的错觉。万一薄主席天妒英才,半夜罹难,他全责。 江淮憋了半分钟,最后挤出一个“cao”来:“我家没你睡的地方。” 薄渐:“你卧室不是双人床么?” 江淮:“……” 薄渐拉了拉他的手,小朋友拉勾似的:“下次你可以去我家住回来,我的床也给你睡。” 江淮:“……” 薄渐很轻地吻了下江淮的额头:“乖,去洗澡吧……我等你。” 细微的哗啦啦的水声透出来。 薄渐去拉了窗帘。江淮在浴室。 他去拎了江淮的书包,江淮说他做完的那两张作业卷子都夹在书里,答案还没发,他先给江淮用铅笔批出来。 薄渐拉开江淮的椅子,坐下,却半晌都没动。好久,他稍后仰,靠在椅背上,手伸到校服衣兜里……衣兜里放着个小盒子。 江淮一晚上心不在焉,他也没聚精会神过。 他是第一次给人做这种事。 薄渐抽出支江淮的自动铅,大致扫过江淮做得跟百草园似的卷子,他看不太专注,只凭印象给江淮圈了几处错题。 “笃笃笃——”门敲了。 自动铅掉在书桌上,薄渐稍愣,随机起身去开了门。 阿财在门口站着。 阿财十分讶异居然能在江淮屋里看见保健哥哥,她探头探脑:“江淮?” “江淮洗澡去了。”薄渐压抑地说。 阿财露出点失落,但还是从裤兜掏出一个粉色小袋子,袋子里装着各种小草莓小苹果小橙子的水果色扎头绳,袋子上贴着一张涂鸦画,丑丑的几个字:江淮生日快乐! “江淮,”阿财言简意赅,“礼物。” 薄渐唇角稍弯:“好,我帮你给江淮好么?” 阿财点点头,上交了扎头绳。 在她走前,她听见保健哥哥温和地说“今晚早睡,好好休息”和一道锁门声。 薄渐关上门,回了书桌前。 他看了一会儿这袋扎头绳,挑出了那根粉色小草莓的头绳。 说是头绳,不如说是发带,一条淡粉色的窄丝带似的发带,中间嵌着一枚小小的,还没有指甲盖大的红色小草莓。 薄渐忽然想……把它系到江淮身上。 “咔哒”,浴室门锁开了。 江淮趿拉着拖鞋出来了,短袖t短裤:“你去洗澡么?卫生间有备用牙刷和浴巾。” 阿财的礼物已经物归原样了,像没有被拆开过。 薄渐起身:“好啊。” 江淮一眼瞥见自己书桌上那个跟他本人喜好格格不入的粉红色小袋子,还贴着张纸。他走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薄渐瞥他:“江星星送你的礼物。” 江淮:“……哦。” “卷子错题我帮你圈出来了,”薄渐摘了腕表,现在八点二十,“我去洗澡,你把错题改了。” “……知道了。” 江淮觑了薄渐一眼,但今天薄主席并没有在外面脱衣服……大概只是不想弄乱自己的浴室,别人的就无所谓了。 薄渐只拉下来了校服外套拉链,低眼道:“我睡得早,九点就要睡觉。” 江淮喉咙焦灼起来,喉结滚了下,他先走远了:“随便,分被睡。”他从衣柜取出一床被子,扔到床上:“这是你的……我借你件衣服换?” 薄渐轻“嗯”了声:“好。” 江淮去改错题了……今天不知怎么,似乎正确率略有上高,错题没那么多了。 但半个小时,江淮就纠正过来两道选择题。 平均每隔半分钟看一次表。 薄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淮听见门响,脑子也“嗡”的一声响。 他扭头,薄渐穿着他的t恤和他的短裤,换下来的衣服叠在臂弯。他走过来,把衣物挂到边上:“几点了?” 江淮在家穿的这些t恤本来就大好几个码,所以薄渐穿了也不小。 他面无表情地喝了口冷水:“八点五十。” “哦,那我们睡吧。” 江淮盯着薄渐,薄渐神情如常,铺开被子,把枕头摆到他的枕头边上,翻身上床,给自己盖好被子。 江淮一直站着不动,薄渐从被顶露出两只眼:“你还不睡么?” 江淮心情复杂起来……合着他想多了? 今晚没有? 江淮失去表情,转身去关灯:“哦。” 薄渐忽然拉住他:“别关灯。” 江淮扭头:“?” “可以不关灯么?” 江淮:“睡觉不关灯?” 薄渐半起身,睫毛轻动:“我想看着你做。” 江淮猛地绷紧了脊背,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薄渐忽然加重手劲,一把把他带到了床上。他啮咬似的,吮吻过江淮的脖颈,细微的嘴唇碰到肌肤上的声音。 江淮没动,僵硬地躺着,薄渐膝盖顶在他腿间。 一只手捂到了他眼前。 他嗅到他熟悉的,他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和薄渐的信息素。冬夜朔风似的冷,夹着锋利的草木涩香。 他眼前是黑的,薄渐轻声呢喃:“江淮,晚安。”却又诱哄似的:“好好睡一觉。” 薄渐捂着他的眼睛,含住了他耳垂。江淮耳朵极其敏感,他控制不住地细细的哆嗦了下:“薄渐……”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叫薄渐的名字:“薄渐……” “乖。”薄渐说。 薄渐掀开了他t恤下摆,室内供暖,但江淮依旧起了层鸡皮疙瘩。他手攥得很紧,薄渐碰他,他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对薄渐的信息素敏感到了极致,也对薄渐的碰触敏感到了极点。 薄渐细长的手指轻轻揉过他挺立起的乳粒,少年的肩背都不算宽阔,只有薄薄一层胸肌,江淮皮肤白,乳粒却是显得yin靡的淡红色。 他小腹肌rou颤抖起来。 薄渐咬着他耳朵笑:“不许撒谎……你是不是早就硬了,等着我给你口?” 薄渐胸腔的震颤悉数传给江淮。 “没有,”薄渐把手挪开了,江淮可能是眼睛一时避光,也可能是不想睁眼,又把手搭在了眼皮上,他快在掌心掐出印子了,“我没有……你,”他喘息着,低声的,“你摸摸我。” 薄渐却像要把这个问题讨论到最后,他弓起腰,撑在江淮身上,犬齿摩挲过江淮的乳粒,坚硬、尖利的牙齿把那一点可怜兮兮的乳粒咬得微微红肿,他却不碰别的地方,漫不经心地问:“那你的意识是我舔舔你耳朵,你就能硬了么?” 他吮在江淮胸口,引诱似的低语轻问:“那我……以后天天给你舔好不好?” 江淮穿的宽松的短裤,他想合拢腿,薄渐却有些强硬地把腿别在他膝盖中间。 那里已经明显地鼓出一块。 如果没有这条短裤,只有内裤,就可以明显地看见内裤前面已经被洇湿了一点。 薄渐啄吻似的,从他胸口,向下慢慢亲吻,他舔过江淮的小腹。江淮小腹绷得很紧,他一碰,就承受不住了似的发抖起来,浅浅的肌廓线一清二楚。 “不要,没有,”江淮急促喘息着,要伸手下去,“我没有……” 薄渐把江淮的手都按住了:“不许碰,”他稍稍抬眼,浅色的眸子泛着种近似冷金的色泽,他带着笑,“你碰了……我怎么给你口?” 他把江淮宽松的短裤裤筒推到大腿根,连内里深灰色的内裤边都露了出来。 他低下头,在江淮腿根吮了一口。 江淮大脑一瞬间就空白了,他愣愣地看着薄渐。 薄渐埋首在他腿间,轻轻把江淮的大腿都推了上去:“把腿弯起来……乖。” 江淮最外面的短裤被脱了下来。 他穿着条灰色的平角裤,隔着薄薄的布料,明显看得到勃起的一根的形状,马眼渗出的粘液打透了前面的那一点。 他看见薄渐也硬了。 第一次看见薄渐硬是在跟薄渐视频的时候,薄渐要脱衣服去洗澡的时候。 江淮至今都还记得那天,薄渐半勃起着,在白色内裤上鼓出很大的一团。薄渐yinjing很大……江淮多多少少也接触过一些alpha和ega的性片。 薄渐给江淮腰底下垫了个枕头,让江淮把腰抬高了。 他抬起江淮的腿,从江淮膝弯内侧,慢慢亲吻,亲吻向腿根。江淮快忍不住呻吟,他喘息着,扒住了薄渐的手:“你别、别这么弄,我……”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薄渐亲吻在他小腹上。 ega都体毛稀疏。 他舔吻向下:“洗了么?” 江淮眼皮发烫,他喉咙干得要冒烟:“洗了。” “哦。”薄渐拉下他的内裤,“那我检查一下干不干净。” 江淮颤抖了下,一声不吭。 很干净。 江淮认认真真洗了。 薄渐轻笑了声,他居然闻到了江淮沐浴露的味道。 江淮的信息素,永远慢几拍反应似的,慢慢弥散开。蜜糖一样,又guntang得人心悸,夹杂微苦。 江淮那儿比普通的ega要大一些。ega用不上前面这根东西,所以大部分男egayinjing都只有小小的一根。 “把腿张开。”薄渐说话的气息尽数落在江淮腿根。 江淮眼睛发红起来。他受不了薄渐的信息素,可他要自慰,薄渐就按他手。他破罐破摔似的尽力拉开腿,露出完整的下面:“算,算了……”他气息不稳,“我不用你了,我自己来……” 他又把手向下伸,可薄渐又按住了他。 薄渐拉着江淮的手亲了亲,低眼看着江淮下面。 性器硬得吐水,下面小小的,窄窄的甬道翕动似的,闭得很紧。鼠蹊湿润着……是后xue渗出的一点点水。 他用指肚轻轻碰了碰那处紧闭的xue口。 xue口瑟缩起来,闭得更紧了。 江淮猛地抓紧了他的手,却没吭声。 他轻轻的,自言自语似的说:“你什么时候才成年,到发情期啊。” 江淮还没来得及回答,薄渐头微低,含住了他的yinjing头。 柔软的,湿漉漉的,细腻的舌尖,刮过他马眼。 江淮冷不丁被他含住,差点射出来……他就只有几次用手自慰的经验。因为ega要十八九岁才到发情期,所以这方面的性欲都普遍不算很强。 在遇见薄渐前,江淮以为他对性也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薄渐微蹙着眉,把江淮的性器含得更深了些。 江淮几乎用尽了所有意志力,才忍住没弱气地呜咽出声。他喘不上气似的,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啊哈……” 薄渐给他舔了几下,慢慢地,生疏地吞吐起来。但他动作很小心,没有用牙齿磕磕碰碰到江淮那儿。 江淮只觉得脑子一下子整个空白了。 他下意识地抓紧床单,什么都想不了了,也控制不了自己这张嘴了:“唔……快点,啊哈,薄渐,我……” 他要射了。 薄渐感觉出来了,舌尖顶着他yinjing头,把江淮的yinjing吐了出来。 江淮眼尾发红,控制不住地稍弓起腰,他喘息着,努力平复呼吸:“你……我要自己弄出来吗?” 他以为薄渐不想让他把jingye弄到他嘴里。 薄渐却起身,下了床:“你等一等。” “嗯。” 江淮只差一点了,薄渐下床,他伸下手去帮自己撸了几下。但薄渐马上就回来了,拨开他的手,像抓住一个偷吃的小孩:“别动。” 他眼梢沁出生理性泪水,忍不住发抖:“薄渐……我想要。” 薄渐握住他yinjing根部的时候,江淮才看见他手上多了根浅粉色的丝带……还狗牌似的,嵌着一颗水红色的小草莓。 他被捏住根部,根本射不出来,他去推薄渐的手:“你要干什么?” 薄渐低下头,认真地把丝带系在了他yinjing根部上。 冰凉的金属小草莓沉甸甸地坠着,江淮现在对一点儿冷温度都感触极其明显,他缩了下,去扯薄渐的手,既惊且怒:“薄渐,你他妈在……” 薄渐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揉了揉江淮的guitou,江淮就又连话都说不出下去了。 薄渐看了眼手机:“九点五十……还有两个小时零十分钟才到零点。” 江淮陡然有种十分不可思议,十分cao蛋的预感。 薄渐斯文地向他弯起一个笑,像教导不听话的小孩子:“所以在零点前,不许射出来哦。” 江淮惊了,一时居然没话说。 半晌,他问:“你想让我死?” 薄渐俯身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喃语似的低声说:“要么到零点再射,要么现在射了,我零点后再给你口一次……但第二次,你要交利息了。” 他起身,看着江淮。 江淮屈着腿,腿还大张着,腰以下什么都没穿,t恤被撩到胸上,乳粒都被啮咬得红肿。薄渐看了一小会儿,坐下来,俯下身,抬着江淮的腿,在他腿根重重吮出一个红色的吻痕,哑声道:“继续吧。” “我不,”江淮终于承受不住了,把薄渐向外推,“我不用了,今天算了……我不用你帮我口了,睡觉好吗?” “不好。” 薄渐舔过江淮的耳垂,轻声说:“劝你好好听话……我现在只想cao你。”他掀唇道:“然后射在你里面。” 他语气文雅,像他在说的不是几句恐吓人的下流话。 江淮愣愣地看着他。 薄渐咬住了他后颈,牙齿骤然刺进了薄薄的皮肤组织底下的信息素腺体。 三个小时有多久? 三个小时还不够江淮玩一场完整的跑酷。 但江淮觉得这三个小时,是他过得最,最,最他妈漫长的三个小时。他差点以为他会没在这三个小时里。他觉得他提过的生日礼物,是他这辈子说过的最傻逼的一句话。 “不许射。”薄渐咬着他耳朵用力,“等我一起。” 江淮神智有些模糊,他感觉自己好像生理性地哭了,眼前模糊不清。他仰起脖颈,终于露出点少年人的脆弱,像在呜咽:“薄渐……我给你口,你让我射……会坏的,薄渐,薄渐……求你,求你给我,求求你了……” 薄渐从后面亲了亲他,手摸到了江淮身上的丝带。 丝带已经湿透了,江淮射不出来,流出许多水来。 “骗人,”他轻笑道,“我又没舍得让你硬一晚上。” “快到零点了。” “下个生日我也陪你过好不好?” 薄渐把他绑住了。 薄渐还在计时。 最后十秒,薄渐在他耳边轻声倒数: “十,九,八,七……” 丝带被抽开了。 “五,四,三……” 江淮像一条脱水濒死的鱼。薄渐把他手抬起来,放在唇边蹭了蹭。一点点冰凉,坚硬,似乎是金属环状物的东西,被薄渐推到他右手中指上。 “二,一。” “江淮,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江淮: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