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腊rou四季豆干饭(月票750加更)(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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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去摘点四季豆,我洗腊rou。” 杨爱群从厨房出来,进了堂屋。 打开了一侧的油漆早就斑驳的木柜子,里面装百十来斤谷子。 刨开谷子表面,从里面翻出一块用谷草包裹着的腊rou。 油已经把谷草浸湿了。 即使有谷草包裹,腊rou表面也沾了不少谷子。 腊rou放在谷子里储藏,谷子能吸收腊rou的水分,保证腊rou干爽,不发霉、不长虫。 而被腊rou冒出来的油侵过的谷子喂鸡鸭,鸡鸭下蛋的时间更长。 每当鸡鸭不下蛋也不打抱的时候,就喂点有油的谷子,要不了多久就会下蛋。 即便家里缺粮,也没人会舍不得这点粮食。 蛋可是一家晚上照亮用的煤油、盐、醋等的来源。 杨爱群把谷草打开,右手拿菜刀,左手伸出两根手指在rou的一端比划了一下,想到人多,这点rou太少,又多伸出一根手指,把菜刀往后移动。 正要切,可想着不能给贺黎霜这未来儿媳妇儿留下抠门婆婆的印象,又咬牙往后移动了一点,这下也没用手指比划。 结果,切下巴掌大一块腊rou,心疼得不行。 杨爱群把菜刀平着拿在手里,腊rou放在菜刀上,从堂屋走出来。 在地坝蹲着马步有气无力冲拳的刘春来看到刀上的小块腊rou,有些无语:“妈,人多,多弄点rou。” 腊rou四季豆干饭。 刘春来本身没吃过,但是腊rou好吃啊。 他并不是西南地区的人,几乎吃不到正宗的川渝腊rou。 加上他们那时代,各种砖家教授说腊rou含有亚硝酸盐,有黄曲霉菌啥的,属于高致癌物…… 但是那些砖家叫兽却没想过,腊rou这玩意儿,在中国至少吃了上千年,也没听说几个人吃这个得了癌症不是? 一直到后来,刘春来手下一名来自西南的骨干员工,从山里老家带来的腊rou,请刘春来吃过之后,才让刘春来发现,自己居然错过了如此美味。 还没吃几次,就来到了这个时代,这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来世界的世界。 腊rou、四季豆跟米饭结合能有多好吃,他不知道。 反正腊rou是好吃的。 “这么多了!打谷子得煮rou呢,过几天修路没油水可不行!”杨爱群本来就rou痛。 刘春来这败家儿子,还想吃更多。 以后不过日子了? 刘春来见老娘舍不得还找借口,当即反驳:“修路时,大队管午饭呢,打谷子割新鲜rou嘛!” 这年代,新鲜rou比腊rou更受人欢迎。 新鲜rou得花钱买,腊rou是过年前杀猪腌制的。 因为穷,好几家人分一头猪,每家也没几块腊rou。 寻常时间是舍不得吃的,只有逢年过节或家里来客人才会切一小块,rou是其次,用腊rou熬出来的油炒菜。 即使这些时候,一盘菜里也没几片rou。 杨爱群看了看刘雪的房间,声音变得大了,“春来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啊!” 这话,本来是想对未来儿媳妇儿说的,也不晓得醒没有。 刘春来无语,也就不吭声了。 “蹲好,手上用力,软绵绵没吃饭迈?” 刘九娃见刘春来手上无力,声音大了起来。 “早饭还没煮呢。”刘春来翻了个白眼。 刘春来一直都不太想练这玩意。 都啥年代了,还蹲马步练拳。 外面确实有点乱,不过,这次严打后,就会好很多。 后面会越来越好,三十年后,虽说达不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程度,至少庞大的中国犯罪率是相当低的。 不想国外,妹子晚上都不敢上街。 杨爱群用火钳夹着腊rou两侧,塞入灶孔里,rou皮朝下,架在火上烧rou皮。 不烧,这玩意儿难以煮熟,味道也不好,何况杀猪的时候可能毛也没刮干净。 直到腊rou变弯两头往下翘,油珠不断往外冒,杨爱群一脸rou痛地把腊rou夹出来,丢到锅里的热水中。 “可惜了这些油,都能炒一锅菜了。” 杨爱群rou痛地抱怨着。 用菜刀把烧糊的rou皮表面刮掉,两侧也用刀刮一下,锅里洗rou的水就漂浮着一层油。 杨爱群把这些洗rou水舀出来,倒入旁边的猪潲缸,等着喂猪的时候再加点,猪会吃得更欢。 用丝瓜瓤反复清洗,原本黑黑的rou皮变成金黄色,两侧让肥rou也露出淡淡金黄。 洗好的腊rou被切成筷子粗的小条,再从中间切断,一端带瘦rou,一端带rou皮。 切完,平常吃饭的土碗装了冒尖的一碗rou。 杨爱群看着这么大一碗rou,更是骂自己败家婆娘,这日子不过了。 随后点火烧水。 水热后淘米下锅,米入锅后,不时搅拌,防止米粘连成小米团。 在米快变成饭的时候,把平时洗菜用的陶瓷盆洗干净,再把细篾条编制、已经变成黑色的筲箕放在盆上。 等到米没了硬芯,快要熟的时候,杨爱群用铝瓢从锅里连饭连汤舀起来,倒入筲箕。 米汤顺着筲箕的缝隙,流到下面的搪瓷盆里。 随着热气散开,一股米饭的香气弥散。 很快,刘福旺摘了一大盆四季豆回来。 杨爱群把昨晚剩下的鸡端出来,闻了闻,没馊,倒入锅里又加水熬着。 等刘福旺摘一大盆四季豆回来,老两口一起忙着把四季豆理干净,然后刘福旺就不管了。 杨爱群只是洗了一两次,就把四季豆切成小段,装了整整半盆。 “当家的,来帮我架柴!” 刘春来听到这话,不由疑惑,老娘居然不喊老四起床? 要是以前,估计早开骂了。 太阳还是在东边露脸啊。 刘福旺不爽地坐到灶门口,一边拉风箱,一边往灶里添柴,口里还叼着叶子烟竿。 锅烧腊,冒出滚滚青烟。 杨爱群冒尖的腊rou碗端过来,用锅铲推下去一部分。 “嗤~” 锅里冒出浓烟。 翻炒几下,发现rou很少,不由又往里面加了一些,最后还剩下小半碗。 很快,外面就飘散起腊rou的香味。 当腊rou出油时,杨爱群把切好的半盆四季豆全倒入锅里,和腊rou一起翻炒。 随后再放入一些自制豆瓣酱,啥都不放。 再翻炒均匀,把四季豆收拢在锅底,用筷子把筲箕里沥好的米饭一边倒,一边划散,饭粒覆盖在四季豆跟腊rou上面。 杨爱群又沿着锅壁倒入少量清水,才盖上锅盖。 ps:兄弟们,这是葫芦的最爱,绝对美味,有兴趣的可以试着自己做,但是腊rou必须正宗,这正是吃四季豆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