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 早上六点,乔禾蝶床上的闹钟准时地响了,她关上了闹钟,又稍微躺了一分钟,然后伸了一个懒腰。 “嗯啊~” [床好硬呀。] 这样一边想着,乔禾蝶一边坐了起来,然后缓缓地折好了被子。 穿着粉红色的睡衣的乔禾蝶走下了直梯,坐在座椅上发了一会儿呆。 之后又将桌子上的校服换上了。 正准备去洗手间洗漱时,对床的何奈悠也艰难地醒来了,睡眼惺忪地问道。 “起这么早啊,乔禾蝶。” “啊,何奈悠你也醒了。” “对呀,被闹钟闹醒了。” “抱歉。” “没事儿,早起也是好事。” “这么早起来准备做什么?” “准备去散散步。” “嗯?真的吗?” “对呀。” “我想想……能加我一个吗?” “当然可以啦。” “好,我这就下来。” 听到这句话后,何奈悠开始慢慢地叠被子。 乔禾蝶与何奈悠交谈完后,便去洗漱了。 洗漱完后,乔禾蝶走进来时正好看见走下来的何奈悠。 “那个,何奈悠,能稍微快一点吗?” “啊,抱歉。” 虽然如此说了,但收拾完依旧是在十分钟后。 —————————— “你昨天没带书包回来吗?” 乔禾蝶在楼道上和何奈悠一起走着,如此问道。 “嗯,因为也没作业需要做嘛。” “不用把不用的书拿回来吗?” “……啊,这样啊,怪不说你们都背了书包回来。” “何奈悠你平时也散步吗?” “心情好的时候会去公园走走。” “那日记上写的‘公园的小鱼真悠闲啊,好羡慕。’就是去散步后的感触吗?” “对啊。说起来乔禾蝶的日记上也有‘我喜欢宁静的地方,特别是有着些许凉意的早晨。’” 乔禾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何奈悠也嘿嘿地笑了两声。 “感觉互换日记了解了彼此许多。” “有同感。” “要不,我们交个朋友吧。” “好啊好啊,我也是挺想和乔禾蝶成为朋友的。” “要叫禾蝶哦” “哦哦。” “那叫一下试试。” “禾,禾蝶,哈哈,感觉不太习惯。” “慢慢就适应了哦,奈悠。” 两人的声音回荡在安安静静的楼道上。 —————————— 夏日天亮的很早,此刻外面已经十分清晰了。 当然夏季的早晨相比于冬季要喧哗一些,早起的鸟儿、虫儿、蝉儿上演着交响曲。 风吹过发出的沙沙树叶声便是最好的伴奏。 乔禾蝶将书包放在擦干净的石凳上,和何奈悠在跑道上走着。 安静的cao场上此时却并非只有她们二人,同时在跑道上的还有一位中年大叔,他正在慢跑。 “真好啊,年轻真是有活力。” “你在说……那位大叔吗?” “对啊,一大早起来居然还能奔跑。” “为什么说得好像你比大叔还要老一样啊。” “大概是精力比大叔还要衰老吧。” “哇,奈悠,好颓废啊。” 乔禾蝶扶着下巴想了一下,突然开心地说道。 “对了,奈悠,我们也跑起来吧,把你的颓意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吧。” “啊?” 乔禾蝶不管不顾地拉着何奈悠的手跑了起来。 何奈悠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勉强跑了起来。 她们和大叔向着相反的方向慢跑着,点缀着这校园宁静的一角,犹如生命的接力一般。 —————————— 乔禾蝶在何奈悠的对面撕着馒头,而何奈悠则大口地对着眼前的面条吐着气,不知是跑太累了,还是牛rou面太烫了。 “禾蝶,你就吃一个馒头吗?” “吃清淡点皮肤会好一点哟,吃少一点身材会好一点呢。” “美丽的秘方吗,怪不说你身材这么好,颜值那么高。” “这个是先天遗传的哦。” “这么一说,反而让人更无力了。” “不过要维持也很辛苦哦。” “所以那些光芒四射的明星其实过的也挺辛苦的对吗?” 何奈悠挑着牛rou面,慢慢地吹着。 “应该是吧,奈悠你追星吗?” “喜欢的明星倒是有几个,但也不是特别热情那种。” “我倒是有个特别喜欢的明星,不过……已经死了。” 何奈悠慢慢地把面塞进嘴里,抬头望了望乔禾蝶。 “感觉四周热闹起来了。” “嗯,大多数人都起床了吧。” 何奈悠继续夹着下一缕面条。 “要上课了啊。” 乔禾蝶将最后一点馒头放入了嘴中,发神地说道。 “感觉已经不能再悠闲地生活了,好痛苦啊,呃啊。” “哈哈。” 何奈悠突然像死了一样趴在餐桌上,使得乔禾蝶有些忍俊不禁。 —————————— 包藏已经起床四十多分钟了,将书桌上的题收好后,他伸了一个懒腰,吐出了一口清晨的浊气。 [今天就要认识高中的新老师了,要搞好关系才行。] 包藏如是想着,开始做离开寝室的准备了。 蔡忠国在强烈的白炽灯灯光和起床的音乐声中睁开了双眼,并没有立即行动。 [还不知道是些什么样的老师,也不知道能不能和谐相处,教得怎么样也不知道,高中课程难不难也要一段时间后才知道。] 齐印规已经折好了被子走下了床。 [社会是残酷的,学校是社会的缩影,学校也是残酷的,无止境地任由这份残酷发酵是不行的,唯一能解决弱rou强食法则的只有法律。] 齐印规如是思索着。 等到三人都已经离开后,郝匙才慢慢起床。 [啊,我好想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啊,忙碌的高中生活就要开始了啊,好难接受啊。] 郝匙走下床后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快迟到了,于是开始飞速行动了起来。 * 醒来时,有些微弱的呼吸在我耳边有节奏的抚弄着。 寝室还没有亮灯,我应该是提前自然醒了。 看了一下手表,时针已经过6,分针正好指向6。 离亮灯还有十分钟,不过下方已经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如往常一般。 想来,似乎之前有听到闹钟响了两、三秒。 耳边的呼吸依旧均匀,虽然吹得我耳朵稍微有点痒,不过由于害怕吵醒了赵适月,也就没有挪动位置了。 我睁眼平躺着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如同天花板的颜色一样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