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真不是剑仙在线阅读 - 第二三四章 忽悠成功,但好像没什么用啊?

第二三四章 忽悠成功,但好像没什么用啊?

    花独秀向两个老头展示了什么?

    展示了他无与伦比的速度。

    当然,他绝不是要证明自己是魔流府弟子,恰恰相反,花独秀刻意避免了魔流府身法的暴露,而是单纯的展露他的超快速度。

    瞬间,花独秀围着石厅转了三圈,然后从容闪现到两位老者面前。

    连做贼的基本功都敢大大方方表现出来的,大概花少爷是独一份了。

    鲍山和鲍岭终于看出花独秀的不凡之处。

    除了长得帅,气质卓然之外,这小子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花独秀说;“其实,我还可以更快一点,但我怕卷起劲风吹乱了两位师祖的发型,所以我只是稍稍展示。”

    鲍山道:“你速度是很快,不过这能证明什么?”

    花独秀说:“这能证明我可以避开帝国密探的围捕,顺利逃出沙之城,来豹王城报信。”

    鲍山说:“报信?跟谁报信?”

    花独秀一愣:“跟你两位师祖报信啊,整个豹王门,我除了信任两位师祖,我还能新任谁?”

    没错,花少爷编故事编的太快,他又忘记了前面怎么说的了。

    他明明说是鲍青纲让他来拿走地图残片的,现在又成了报信。

    鲍山鲍岭对视一眼,微笑道:“小兄弟,你故事编的虽好,我却越听越不能信你。”

    花独秀一惊:“师祖,信我啊,我句句真实童叟不欺,不信你看,为了逃出包围我胸口还有粘杆司那些人打伤的痕迹。”

    花独秀微微露出右胸的一点伤势,鲍山鲍岭眉头又皱了起来:

    “不用展示了,你一来我就发觉到你身上有伤。不过,你说粘杆司?”

    花独秀点头:“没错,两位师祖见多识广,肯定知道粘杆司是干什么的吧?”

    鲍山鲍岭默默点头。

    花独秀说:“粘杆司的密探满天下寻找所谓‘魔气’线索,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打听到咱们豹王门有一块‘兽皮残片’,那东西跟魔气起源的秘密有极大关联,他们很快就会赶到这里,以沙之城的人质作为筹码,逼迫咱们交出宝物。”

    花独秀急道:“所以,咱们得尽快把那东西和‘豹王拳’秘籍转移走!”

    等等,刚才不是说探查不到魔气的一点蛛丝马迹,或许兽皮残片被门主鲍青扬带走了吗?

    事情又起了变化,这倒不是花少爷扯得太过头,又忘了前面他说过什么。

    而是,当鲍山打开石室铁门,从里面出来的瞬间,花独秀立刻察觉到一丝魔气的波动。

    虽然很淡,花少爷却敢保证,这绝对是兽皮残片发出来的。

    错不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兽皮残片就在那间石室里存放。

    因为距离,以及巨石,铁门等阻碍,花独秀在外面一点也察觉不到魔气的线索,但刚才开门的一瞬间,他察觉到了。

    所以,他的说辞又变成了怂恿这两个老头自己把那东西拿出来。

    顺道再拿上豹王拳的镇派秘籍。

    不然他自己进去拿?那还能有命吗?

    不过这样一来,万一忽悠成功简直是买一赠一,大赚啊?

    鲍山说:“九五二七,你说的这些虽然有鼻子有眼,但我仍不能轻易相信。”

    花独秀急的要跳起来了:“哎!两位师祖,你们可知我冒了多大风险才从沙之城逃出来的?”

    “虽然我离开时帝国皇子和马总督还没动手抓人,但沙之城已经封锁了,他们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谁知道何时就会杀到咱们豹王城!”

    鲍山问:“帝国皇子驾临,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但哪怕是皇子殿下到了漠北,为了下一步攻打沧海月,要提前肃清漠北界武林的威胁,也不至于敢同时扣留整个漠北武道,还要强抢各大门派的镇派之宝吧?”

    花独秀一惊,攻打沧海月?

    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没听说过?

    划重点,这个要划重点,帝国要打仗了!

    花独秀暗暗记住,然后说道:

    “两位师祖,我说过了,我被派出来时,皇子殿下和马总督还没有下手,只是整个沙之城的气氛已经十分紧张。”

    “或许他们不敢,或许他们敢,但真若走到那一步,我再来还有什么意义?到时来的就不是我了,而是粘杆司的大批密探,是帝国的武士,一切就都晚了!”

    “掌门师伯和师父派我来,就是有备无患,趁一切还有机会,先做两手准备,把咱们豹王门最有价值的东西转移出去。”

    “如果事态没有发展到那般地步,咱们两手准备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鲍山想了想,说:“你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

    花独秀气呼呼道:“什么叫不无道理,明明就是很有道理。”

    鲍岭笑道:“九五二七,你跟青纲师侄说话也是这么咋咋呼呼的么?”

    花独秀赶紧住嘴,暗道,我这是无法无天惯了,跟谁说话都这个样子,这怎么行。

    花独秀讪讪一笑,挠头道:“没有,没有,我这不是着急嘛,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了。”

    鲍岭说:“你说的这些,不论真假,有备无患确实是没错的。尤其是现在门中几位家老都随青扬离开,粘杆司实力不容小觑,真派来大批密探逼宫,咱们确实不好招架。”

    “不过,那两样东西我们却不能教给你,我等自会单独保管转移到安全之地,你知道么?”

    花独秀点头:“弟子知道,弟子只是赶回来送信,哪敢指染本门重宝?还有,还请师祖提前准备一套说辞,或者准备一份假的秘宝,万一那些密探以师伯和师父的人身作为威胁,转移走了也没用啊。”

    鲍山道:“这个我们自会考虑,你站在这里不要动,等我们一会儿。”

    二人立刻返回石室,简单收拾后,鲍山手拿几本册子和一个锦盒走了出来。

    花独秀眼尖,忽然看到最上面的册子上写着“一气化双流”几个大字。

    花独秀震惊了。

    纪宗镇派绝学,怎会在这里?

    怎会在这两个老头手里?

    难道,难道豹王门趁着三巨头悉数前往沙之城的空档,突袭了纪宗不成?

    如果他们联合铁王庙一起动手,成功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想到这,花独秀有点窒息的感觉。

    可千万别是这样啊!

    鲍岭看到花独秀略显空洞的眼神,奇道:

    “九五二七,你认识这本秘籍?”

    花独秀赶紧从胡思乱想中抽回思绪,说:“啊,啊,什么?”

    鲍岭一指鲍山手中册子:“我看你眼神有异,你知道这本秘籍?”

    花独秀说:“纪宗功法天下第一,我,我当然是知道的。”

    鲍岭点头:“没错。这是青扬与纪宗定下的协议,双方各自以入门级绝技作为交换,互通有无。”

    “我们师兄弟四个在此地,为的就是通过这本残卷秘籍,推导出后面更深的功法来。你既深受青纲信任,或许将来也能有资格修炼这本秘籍。”

    花独秀愣住了。

    艾玛,我想多了啊?

    这本秘籍不是偷袭纪宗抢来的,而是去年他们互相加交换的?

    可吓死我了。

    只要不是偷袭纪宗抢来的那就好。

    那就好啊。

    等等!

    师兄弟四个?

    这……

    正有点怀疑人生,石室内又走出两个白发白须的老者。

    花独秀彻底无语了。

    四个老头,这我还怎么抢宝?

    花独秀盯着四个老头看看,又盯着鲍山手里的几件秘宝看看,傻眼了。

    鲍山道:“九五二七,你又发什么愣?”

    花独秀说:“额,没什么。对了师祖,您四位多大年纪了?”

    鲍山说:“我们四个,山岭江湖,都离九十不远了。”

    花独秀说:“您四位都一把年纪了,现在打算怎么做,离开豹王门吗?”

    鲍山说:“我暂且信你,我们四个会到一个地方提前做些准备,待一切查明,你的话得到验证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花独秀说:“是吗,那我呢?我跟你们一起?”

    鲍山皱眉:“你的使命已经完成,现在你立刻赶回去,把我们四个的决定想办法传回沙之城青扬他们。他们听到后,自会知道我们四个去了哪里。”

    花独秀说:“我不想回去,我想跟你们在一起。”

    鲍山耐心说:“九五二七,如果你所说一切为真,并且真的会发生那种极端情况,整个漠北的天就变了。豹王门历经数百年才有今日局面,咱们都肩负着历史的重任,你懂吗?”

    花独秀说:“我懂,可是我还是想跟四位师祖在一起。”

    鲍岭不满道:“青纲怎么管教的你,怎能如此纠缠不休?你先走,我等会再安排几路探子到沙之城,待确定东方的情况后再做打算。”

    花独秀无话可说了。

    奶奶的,这不是坑了吗?

    搞半天,忽悠是忽悠动你们了,可后面好像没我什么事了啊?

    这就撵走我啊?

    有没有点人情味啊?

    鲍氏四人看向花独秀的眼神已经满是戒备了。

    不是因为花独秀的话里出了破绽,而是他现在的态度有点反常。

    一点都不守规矩,对师祖的话也敢顶嘴,这哪里是鲍青纲能调教出的徒弟?

    花独秀也懒得装了。

    出了外面的铁门,来到乱石岗外面,这四个老头怕是要立刻召集豹王门门徒各种安排指示。

    到时,更没自己什么事了。

    甚至万一遇上哪个认识自己的人,真相立刻就会穿帮。

    也就是说,现在局面又到了不得不抉择的时刻。

    问题来了:抢,还是不抢?

    现在抢,还是等他们四个出了铁门,到了外面再抢?

    花独秀深吸一口气,看向鲍山的眼神忽然变得非常温顺亲切:

    “师祖,‘一气双化’,一为我所用一为我所化,双流并举滔滔江水永不可竭,这句话,您怎么理解呀?”

    鲍山大吃一惊。

    这几句乃是“一气化双流”心诀的大纲开首语,他怎么知道?

    哪怕是鲍一豹尚且还没有得到这部功法的传承,鲍青纲绝不可能传给一个外人啊?

    鲍山愣神的一瞬间,花独秀的周身忽然飘出一阵淡淡的水汽。

    他的眼神,猛然间锐利起来。